景司嵐和沉昭禮相安無事的回到公寓,自從沉昭禮在封硯祈家“夜不歸宿”以后,景司嵐就對沉昭禮身邊的男人格外警惕,生怕一不留神沉昭禮又跟別人跑了。但凡有任何男人想要接近沉昭禮,景司嵐都會不著痕跡的把他們趕走,比如那個化學博士簡楚易。
沉昭禮和簡楚易是在社團活動里認識的,當時沉昭禮去話劇社團排練話劇,其他人都有搭檔和朋友,只有沉昭禮落單,恰好此時簡楚易主動過來跟沉昭禮打招呼,兩人幾番交談之下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原來你也是中國人!
“嗯!我還以為話劇社沒有華人呢。”沉昭禮看簡楚易的眼神里都充滿了希望的光。
自那以后,兩個人就經常在話劇社一起排練。
簡楚易是國內A大化學博士,后來被公派留學來到了H大。他身上有一種讀書人特有的分寸感和距離感,加之在H國待的時間也不短,對當?shù)乇容^了解,所以在留學圈格外受歡迎。
這一切顯然引起了景小少爺?shù)牟粷M,不就是一個書呆子嘛,最多算個小白臉,他才不稀罕呢。但是架不住沉昭禮喜歡人家啊,隔三差五就要跟他一起去圖書館,美其名曰“交流學習。”還經常給他送精致的小禮品,可把景司嵐酸死了。
景司嵐想著要不找?guī)讉人把簡楚易打一頓吧,但是這個念頭很快被他否認了。萬一那個小白臉找沉昭禮告狀怎么辦,那他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思索再三,景小少爺覺得“君子動口不動手,”今天就當一回“君子”吧。于是乎,景司嵐約了簡楚易出來見面,想當面跟他說清楚,大不了給他一筆錢,讓他麻溜拍屁股走人。
但是事情顯然沒有那么順利,景司嵐難得按時到了約定地點,卻壓根見不著簡楚易的人影。景司嵐點了一個根煙,越想越郁悶。靠在拉風的藍色跑車上等了將近半個鐘頭,簡楚易才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實驗室有個數(shù)據出了點問題,所以來晚了。”簡楚易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沖景司嵐解釋。
擺什么譜啊,看見就讓人火大,景司嵐有點生氣。
“沒關系。”必要的體面還是要維持的,“我這次約你出來,就是想跟你說一聲,離沉昭禮遠一點?蓜e怪我沒提醒你,你們兩個呢,認識的時間也不長,我想也沒必要深入了解!
簡楚易不以為然的聳聳肩,并不認為景司嵐的話對他有什么威脅作用。
“請問你是以什么立場來提醒我呢?她的男朋友嗎?你們好像并不是吧!
景少爺當然不甘示弱,把煙頭扔在地上,踩滅,說道:“我不需要向你說明我的立場,你也沒有資格來質問我。你只需要做到的就是,遠離她!
“景先生,與其你現(xiàn)在勸我,不如去勸勸沉小姐,看她是否愿意答應你,你說對吧。沒別的事我先走了。”說罷,簡楚易頭也不回的走了。
“嘖!本八緧箍粗喅走h去的方向,心里不舒服極了。
這幾天,簡楚易突然感覺周圍的很多人在躲著自己,原來小組作業(yè)的搭檔突然變卦不干了,同班的外國同學見了自己就跑,留學圈里的聯(lián)誼也沒人通知自己。還有更倒霉的,剛從快餐店買的漢堡,出門就被人搶了;在地鐵里玩手機,被路過的流浪漢把手機砸了;和一家公司預約好的面試,對方突然取消,說找到合適的人了。
簡楚易覺得這一切肯定和景司嵐脫不開干系,但是他是個窮學生,又不能把景司嵐怎么辦。
該如何是好呢?
簡楚易計上心來。
景小少爺這邊和幾個哥們兒在酒吧里悠哉悠哉的喝酒。
“景哥,該辦的事兒哥幾個可都給你辦完了,保證讓那個姓簡的吃不了兜著走。”
“就是,也不看看已自己什么德行,跟我們景哥搶女人,活該!
景司嵐的幾個兄弟放話跟簡楚易勢不兩立。
沒錯,是景司嵐雇人去給簡楚易的生活帶來一點點的“驚喜”,誰讓他自不量力跟景司嵐對著干呢,計劃實施的這樣完美,就看簡楚易什么時候滾蛋了。
“謝了啊,哥們兒!本八緧购蛶讉兄弟碰杯,心情大好。
“司嵐,把你那小青梅竹馬叫過來玩一會兒啊,人你得經常抓在手里,不然就被人搶了,你看那個姓簡的,三翻四次貼著臉過來。小姑娘都矜持,你得對人熱情一點!
景司嵐想想也是,很久沒約沉昭禮出來玩了,就給她撥過去一個電話,報了地址。
“她一會兒就過來!本八緧勾蟾艣]想到沉昭禮會答應的這么輕易,臉上的笑容就沒下來過。
不多時,沉昭禮面無表情的進來,景司嵐揚起一個燦爛的微笑,準備招呼人坐下。
“司嵐你出來一下,我找你有點事。”沉昭禮語氣微冷。
“行啊司嵐,人這么快就主動約你了!”
“我說什么來著,兩人遲早的事!”
本來景司嵐看沉昭禮這么嚴肅,以為是什么大事,但是在兄弟的鼓吹下,他一度以為沉昭禮過來是要和他表白,沒多想,景司嵐跟著沉昭禮去了酒吧一個安靜的拐角處。
“昭昭,找我什么事啊?”
景司嵐乖巧的跟在沉昭禮身后,他今天穿了一件酒紅色的襯衫,頭發(fā)有一縷掛在額頭上,一只耳朵上帶了紅寶石的耳墜,帥氣逼人。
看著景司嵐這樣,沉昭禮也不想說太重的話。
“司嵐,簡楚易的事是你做的對不對。”
想聽的告白沒有,倒是等來了質問,還是跟那個煩人的男的有關。
景司嵐收斂了笑容,“是,是我找人干的!
“景司嵐,我知道你不喜歡簡楚易,可是你也不能幾次三番這么針對他吧。破壞他的生活、搞砸他的工作,這就是你的目的嗎。他只是一個異國他鄉(xiāng)求學的學生而已,你對他不能寬容一點嗎!
景司嵐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原來是簡楚易那個沒媽的告狀了。
景司嵐怒極反笑。
“昭昭,你不了解那個姓簡的,你是女孩子,你覺得他這樣做是因為他喜歡你。但我是個男人,男人最懂男人了,姓簡的根本就不喜歡你,他喜歡的是你的錢,他想利用你你明白嗎。”
景司嵐邊說著,邊單手支著門框,把沉昭禮圈在身前;璋档臒艄庀拢琳讯Y看不清景司嵐的表情。
沉昭禮語塞,他覺得景司嵐說的有些道理,但是她又覺得不能把人想的太壞。
“景司嵐,目前簡楚易沒有對我做出什么出格的行為,而且我有自己的判斷標準,剩下的就不用你插手了。這種事情不許再有下次,別讓我對你失望!
說罷,沉昭禮推開景司嵐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景司嵐一個人在原地,被前后的落差攻擊的體無完膚,他那么關心沉昭禮,怎么她就是不領情呢,不領情就算了,還聽那個男的的鬼話,她怎么能對他失望呢,他們不是一直關系都很好嗎。
都怪那個姓簡的王八蛋。
景司嵐看著沉昭禮遠去的背影,眼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