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這邊被吵鬧死了。一臉為難的看著激動的眾人,就連司曄也上前道:“陶榕,看在我們的關(guān)系這么熟的份上,不如賣給我吧,我保證給你一個好的價格。”
于是又有人紛紛上前套近乎。
而在人群外的司萱,現(xiàn)在整個人都僵住了,聽著旁邊人對陶榕今天的風(fēng)頭議論紛紛,感覺真的快要瘋了,這個女人憑什么,她憑什么!
剛剛自己還嘲諷她,現(xiàn)在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為什么禹殊然那樣的天才畫家要畫她,之前自己明明拜托哥哥求了禹殊然那么多年,他都不肯畫,本來想要給自己添光彩,現(xiàn)在卻被陶榕搶先了,司萱感覺自己快要氣瘋了。
就憑她也配嗎?
看著眾星捧月的陶榕,司萱恨不得沖上去燒毀那副畫,也燒毀陶榕那張臉。
有些專家雖然不買畫,卻上前獎賞,隨著他們的點評,畫作被叫賣的越來越高。
筱筱也聽見了,立馬著急道:“媽媽,我不賣,這是我的!
陶榕看著筱筱笑了一下,咳了咳道:“抱歉,這畫作我們不賣,這是禹老師給我女兒的生日禮物,我女兒不想賣,就不賣!
“聶夫人,我們可以商量,價格都是可以討論的。”有人道。
“抱歉,我們決定了。”陶榕不容置疑的說道:“不過今天還會繼續(xù)展覽,大家可以盡情欣賞。”
還有人想要說,禹殊然就帶著陶榕和筱筱去休息室了,反正就是不賣了。
休息室里面還有各種畫畫的用具,禹殊然就帶著筱筱畫畫。
陶榕無奈道:“怎么之前都沒有聽你說起,我都嚇了一跳!
“原本在醫(yī)院那邊就有雛形了,我感覺你們給我?guī)淼膸淼臇|西值得這幅畫!庇硎馊坏。
“什么東西?”陶榕不解道。
禹殊然淡淡一笑道:“就是那副畫的主題!
陶榕一愣,瞬間明白了,之前禹殊然說過羨慕她們母女相處的樣子。
想起司曄說的關(guān)于禹殊然的事情,陶榕就道:“你的腿有繼續(xù)治療嗎?”
“無所謂,反正站不站起來對我沒差。”禹殊然淡然的說道。
陶榕欲言又止,禹殊然就道:“有什么話直說!
陶榕想了想就道:“人的一生會遇到很多人,血緣并不能定義彼此的重要性,將來你會有妻子會有孩子,到時候你就會產(chǎn)生父愛!
禹殊然緩緩抬頭看向陶榕道:“我知道你想要說什么,你說的話,心理醫(yī)生跟我說過無數(shù)遍了。陶榕,你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你沒有親生父母,所以你大概沒法體會有父母的人,被自己的父母那樣對待之后是什么樣的心情!
陶榕一愣,無奈笑道:“所以我剛剛本不想說什么,感覺自己也沒啥資格說什么。我看你現(xiàn)在也不像看不開的樣子!
禹殊然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傷痕的確在,但是我也長大了,沒有那么自暴自棄的想法,尤其是看到你們這對母女之后,我就試圖多看看別人的人生,后來發(fā)現(xiàn),只是我運氣不好罷了。”
陶榕心中感嘆不愧是藝術(shù)家,心中的境界就是不太一樣,雖然不知道這樣的想法倒是算是消極還是積極,但是能感覺到一種穩(wěn)定的平和感,也許這樣才能畫出更加豐富的畫作。
不一會兒,畫展的工作人員前來提醒陶榕,有人肯出一個億買下這幅畫,詢問陶榕的意思。
陶榕搖頭道:“不賣!
禹殊然挑眉道:“這算是我目前賣價最高的畫了?你真的不賣?”
陶榕笑道:“難道你舍不得送我們了!
“我未來會有更好的畫,怎么可能舍不得。”禹殊然不以為然道:“不過,我真的很喜歡這幅畫!
陶榕道:“我女兒也喜歡,而且我們家又不缺錢,要錢干嘛?再說了,雖然不是完全按照我們的模樣畫上去的,既然說我們是模特,這要是給聶昭知道了,這幅畫,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私人買走的!
禹殊然了然道:“的確,那是一個錯壇子!
陶榕忍笑。
過了一會兒禹殊然的父親帶著司曄進來了。
陶榕微微皺眉,司曄笑著說道:“放心,我不是來買你的畫的,我是來跟禹老師商量別的畫作的!
陶榕收回目光在旁邊看著筱筱畫畫。
司曄跟禹殊然和其父親說了一會兒,就來到陶榕身邊看著筱筱畫畫,“額……”
陶榕立馬道:“不用評價!
司曄笑著說道:“如果哦我想要把她烘托出藝術(shù)家也行。商業(yè)操作!
陶榕嘴角抽了抽,就當(dāng)司曄在開玩笑。
司曄卻越發(fā)靠近,道:“可以欣賞一下的!
陶榕感覺后方有什么東西壓過來,暫時忍耐了一下,但是越發(fā)靠近了,那種被氣息籠罩的感覺讓人不舒服,陶榕準(zhǔn)備換一個位置坐,結(jié)果肩膀就被人搭上了。
陶榕頓時渾身一僵,回頭冷冷的看了司曄一眼。
司曄仿佛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趕緊抬手往后撤去!氨,抱歉!
陶榕微微皺眉,感覺司曄的行為有點奇怪,但是也沒有過度解讀,畢竟之后司曄很快就離開了房間。
而陶榕不知道的是,司曄從她的肩頭,順走了一根頭發(fā)。
畫展結(jié)束,禹殊然安排人專門將畫作給陶榕送回了家。
第二天北市上流都知道了這么一件事情。
秦?zé)ê团饲哌跑到了陶榕家里過來看畫,合影拍照。
弄的非?鋸。
聶昭周末回來看見了,松了一口氣道:“幸好你沒有賣出去,要不然我肯定要追回!
可是雖然畫作乃私人所有,照片卻已經(jīng)傳出去了,再加上禹殊然的大名,很多人都要托人擺放陶榕家,想要來看畫作。
陶榕真是拒絕了一茬接著一茬,麻煩無比。
最后聶昭在蘭市軍區(qū)的時候給陶榕打了一通電話。
大意是,上面的某些領(lǐng)導(dǎo)知道了,知道其中隱含著軍人和軍屬的含義,所以想要以國家的名義買下這幅畫放進國家展覽館永久展覽。
陶榕愣住了,問道:“這意思是讓我們直接上交嗎?這錢也不好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