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舉報信都還算是溫柔的,陶榕的這些猜想簡直就是萬箭穿心了,蔣曉輝整個人都木了。
陶榕也不多說,給了藥就讓他出去了。
蔣曉輝行尸走肉一般的走回了病房,在門口就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和妹妹。
“曉輝啊,我熬了湯給兒媳婦。”蔣母上前道。
蔣曉輝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你寫了舉報信?”
蔣母一愣,蔣曉園臉色尷尬了起來。
“你知道聶將軍夫婦對我們夫妻兩有多少恩情嗎?你怎么能恩將仇報?”蔣曉輝道。
蔣母皺了皺眉想,但是想到自己和兒子的關(guān)系剛剛緩和,也只能硬著頭皮道:“啊呀,她說我是神經(jīng)病,隨便掌控我們家人的生死,我舉報他雖然是沖動了,但是他們家的確也做得不對啊!
蔣曉輝面對這樣模棱兩可的說法,只能苦笑道:“媽,我以前雖然知道你為人厲害了些,但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這么惡毒!
蔣母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蔣曉輝!你還是我兒子嗎?你竟然說我惡毒,你聽聽你說的這叫人話嗎?”
蔣曉園趕緊扶住自己的戲精媽媽,對著蔣曉輝就罵道:“哥,你是被人洗腦了嗎?再怎么樣?媽也是為了你考慮啊,你怎么能這樣對待自己最親的人呢?”
“為我考慮?不惜害死我媳婦和兒子嗎?”蔣曉輝神情卑微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質(zhì)問道。
蔣母神情一僵,厲聲道:“你胡說八道什么。俊
“故意拖延不簽字,是不是想要我死了老婆和孩子好重新?lián)Q一個妻子?”蔣曉輝木然的說道。
蔣母這下是真的嚇到了,她沒想到蔣曉輝竟然會猜中她的心思趕緊出聲道:“不是,我……我怎么會這么想呢,我怎么可能,你聽誰胡說八道?”
蔣曉輝目光卻機械般的轉(zhuǎn)向了蔣曉園。
“你說,媽到底有沒有起過讓我娶別人的心思?”蔣曉輝問道。
蔣曉園第一次面對這么可怕的哥哥,當即嚇得一愣,但是很快又反應了過來,趕緊道:“怎么會呢?哥你鐵定是誤會了。”
“你給我說實話!”蔣曉輝直接兇了起來,上前一把一把抓過蔣曉園的衣領(lǐng),“說實話!”
蔣曉園被衣服勒的疼了,更被眼前雙眼猩紅的哥哥給嚇到了。
“哥,我……我說什么。∧惴砰_我,哥,我疼!笔Y曉園掙扎,但是蔣曉輝卻絲毫不留情,質(zhì)問道:“你說不說!”
蔣母上前阻攔,“你這是干什么?你要打你妹妹,那你先打我!”
“你給我說!你們到底有沒有動這樣的心思!”蔣曉輝幾乎用上了對待臥底戰(zhàn)犯那種質(zhì)問力度,眼神幾乎是鎖定了人家的心理,沒有經(jīng)過訓練的蔣曉園面對這樣的哥哥根本撐不住。
“是,有想過讓你娶別人,媽說了那個……”蔣曉園還沒有說完,就被蔣母捂住了嘴巴。蔣母頭上冒汗,心臟狂跳,她有不好的預感。
蔣曉輝沒有堅持要聽下去了,他只是松開了蔣曉園,仿佛沒有任何情緒似的,走入了病房。
將一切的骯臟關(guān)在門外。
“怎么了?老公?”蔣嫂子抱著孩子擔憂的問道:“是不是她們又來鬧了,你別放她們進來,也別勸我,我真的不想見到她們。如果你要怪我,我也沒辦法。”
蔣曉輝卻什么都沒有說,直接上前,疲憊的抱住了自己的媳婦,幾乎都要哭了。
最后沙啞著嗓音道:“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們,對不起!
蔣嫂子微微愣了一下,還是溫柔的抱住了自己的老公!皼]關(guān)系。”
第二天,陶榕就聽說,一大早,蔣曉輝直接強行帶走了蔣母和蔣曉園。
哭喊聲連成了一片,周圍人不清楚真相的看著這個場景都有些不忍心,雖然這母親不好相處,但是這樣跟仇人一樣,硬是帶人走也有點夸張吧。
蔣曉輝做的更絕,他不僅親自把人送上了車站,不論自己的母親怎么撒潑鬧,他都不管,只冷冷的道:“你不鬧,我拿了工資,每個月還會孝順你們,你們?nèi)羰囚[,我被撤除軍人身份,就當一個莊稼漢子,也無所謂,只不過給你們的養(yǎng)老錢肯定要縮水,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我已經(jīng)無所謂了!
蔣母被蔣曉輝這個決然的勁頭給嚇傻了。
并且在回來軍區(qū)之后,蔣曉輝直接神申請禁止名單,自己的母親和妹妹的名單赫然在冊,這下她們就算直接跑來,門衛(wèi)也不會幫她們通報,只會趕走。
蔣曉輝只會接電話,以后都不會讓她們出現(xiàn)在軍區(qū)了。
結(jié)果沒過兩天,這母親還真來了,在門口鬧了一陣,最后被當成疑似危險分子,用槍對著,這才嚇得消停了。
她也明白了兒子的決定,她是徹底失去兒子的心了。
可是她就是不明白了,她明明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兒子好啊。為什么兒子就沒有良心,不懂呢。
蔣母在門口這么一鬧騰,讓蔣曉輝一家成了軍區(qū)最大的笑話,有些人說蔣曉輝狠心,有的媳婦忘了娘,沒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有人說是因為他母親舉報了聶將軍,所以蔣曉輝為了前途做給別人看的。
但是不論如何,他的這個極品的媽和妹妹的確給他職業(yè)生涯徹底的抹上了污點。連之后的晉升,就算聶昭提拔他,上面也受到了阻礙。
對此蔣曉輝卻一直很淡定,自從他母親和妹妹遠離了他們的世界,他們一家三口才是真正的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我就說為什么他這一次這么狠絕,我還以為他還會猶猶豫豫呢!甭櫿研χ鴶堉臻诺溃骸斑是這么壞,耍小心機。”
陶榕哼笑了一聲道:“這么惡毒的老婦人,我這樣對她都算是仁慈了,她可是差點害了兩個人的性命呢!
“嗯,你說的對。”聶昭親吻了一下陶榕的額頭道:“這下軍區(qū)也能安穩(wěn)一段時間了。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你竟然跟烏伊關(guān)系不錯。她有煩惱還要跟你說。”
陶榕挑眉看了聶昭一眼!澳愕镊攘σ矝]有這么大,非要讓所有的好姑娘都跟我當情敵,你才甘心嗎?”
聶昭對著陶榕一陣燦爛的笑,一翻被子就把人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