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陶榕沒有趕走聶昭,因為她也是實在太過疲倦了,陶榕回去抱著筱筱就睡著了。
聶昭則是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躺了一夜,但是他真的睡不著。
照片里面的人究竟是誰?為什么跟他長得一模一樣,還跟安雯瀾有接觸,無數(shù)的謎團穿纏繞著他。
第二天早上,陶榕起床來到客廳之后,就聽到了從陽臺處傳來的對話聲。
對聶昭說話的方式,那種明顯的軍人形式,看來是軍中上級找他。
“對,我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他們想要綁架我的妻子和女兒,我就抓了他們,有何不對嗎?”
“我本身就不知道那些人長什么樣,不存在明知故犯的嫌疑!
“難道部長覺得他們這樣明晃晃的搶人,我就該任由他們搶走嗎?就算是隱族又怎樣?難道我們不都是人嗎?讓我不做行動,我還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軍人嗎?連自己的妻女都保護不好,更別說保家衛(wèi)國了!
“什么?對方不追究嗎?呵……看來他們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啊!
“讓部長為難了,不過我不后悔我的所作所為!
“是,我知道了,我接受任何處分,但是我事先聲明,如果他們還敢對我的妻女動手,我會毫不留情下死手,我不管對方是什么身份,有些事情是死都不能放棄的。這是我的尊嚴問題!
“好,我先回南市,隨后回來東市,等待上級指令!
陶榕站在后面聽了半天,直到聶昭轉(zhuǎn)身回來,一晚上過去,聶昭臉上都是愁容,但是當他看見陶榕好好的站在他身后的時候,他的臉上的冰霜卻一瞬間融化了!霸绨!
陶榕微微皺眉,張口想要問,但是一股子卻憋在喉嚨口,試了試,還是算了,不為難自己,轉(zhuǎn)身預(yù)走。
“是華國一個神秘的族人問題,來帶你們走的那個人在那一族身份不凡,是我們?nèi)A國都很難得罪的對象,你還記得我們逛古董夜市的夏天遇到的那個奇怪老頭嗎?那也是那一族的人!
陶榕蹙眉道:“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
“為了避免我們再被那些愚蠢的誤會攪亂人生,我決定能對你說的都對你說清楚,不要任何隱瞞,有的時候我自認為是為了你好而不說,而結(jié)果卻給你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也讓我慘不忍睹,我吸取教訓(xùn)了!甭櫿崖柭柤缯f道。
陶榕剛想開口,聶昭就道:“等我查清楚那張照片是怎么回事,我們再說那件事情,其他的先緩緩。你先告訴我,你跟敖奕是怎么認識的,還有那個叫端木凌的!
陶榕本不想說,但是聶昭卻神情嚴肅的說道:“這很重要,那一族的人都不太尋常,想法也稀奇古怪,如果他們的人認定了筱筱是他們的主子的孩子,那隨時隨地都會來搶,伴侶不重要,傳人才是最重要的,萬一他們再來搶,你確定要冒險?”
聶昭已經(jīng)恢復(fù)了自己的冷靜,知道怎么對付陶榕最容易,以前陶榕的弱點是自己,只要自己示弱她就會心軟,而現(xiàn)在不相信自己的陶榕唯一的弱點就是筱筱了。
果然陶榕在這一點上還是更加相信聶昭的,所以選擇了告訴聶昭所有的事情,其實之前陶榕都說過,只是聶昭沒有往那邊想。
敖奕是怎么回事,端木凌是怎么回事,其實直到昨天陶榕才知道端木凌背后的人就是敖奕,難怪他會知道自己這么多信息。
“他們怎么樣了?”陶榕說完就問道。
“那樣的人,我們可關(guān)不住,早就賠禮道歉的把人送出去了!甭櫿巡粣偟恼f道:“不過你放心,聽說他們的人直接被家族的人接走了,至少短期內(nèi)不會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
陶榕沒有想到敖奕真的這么有身份。隱族嗎?如果對方的身份真的高貴到不能讓外人知道的程度,那聶昭這一次沖突肯定要受到很大的懲罰。
聶昭察言觀色,慢慢開口道:“所以那一次你也是差點被敖奕帶走,但是你借助丁云琦的幫助直接逃到了H國,對嗎?”
陶榕一愣,雖然聶昭突然知道的這么清楚讓她有點驚訝,但是也并不意外,到底是聶昭,只要有突破口,想要查什么還是很容易的。
“丁大哥幫了我很多,你別為難他。”陶榕直接說道。
聶昭無奈笑道:“我是很想報復(fù)的,誰讓他把你藏起來,不過那段時間你懷了孕這么辛苦,他照顧了你這么久,我還是心懷感激的!
陶榕選擇沉默。
“所以除了丁云琦偶爾的關(guān)照以外,你都是一個人辛辛苦苦的養(yǎng)胎養(yǎng)孩子?”聶昭有些心疼的輕聲說道。
陶榕沒有多慮,直接說道:“這是我樂意的。不需要你同情!
聶昭頓時心中一喜,其實他想問的根本不只是這些的,但是陶榕這么一回答,他就知道了,這兩年陶榕身邊真的沒有別人。
那……“筱筱是誰?”
聶昭突然開口道。
陶榕一愣,疑惑的看著聶昭。
聶昭心中也是緊張的,“我說的不是我們的女兒,我說的是另一個筱筱!
陶榕還是一臉不解。
但是聶昭急的都快要燒起來了。
這是困擾了他最長時間,也是最心底的心結(jié)。
那個讓她魂牽夢縈的男人到底是誰。
“你以前說過,你最愛的人就叫筱筱,你也說過,我們婚禮前,你會告訴我一切,現(xiàn)在婚禮不知道還要等到什么時候,但是我已經(jīng)等不下去了,我不想再留下任何疑問,今天哪怕是天塌下來,我也要問清楚!
聶昭一邊說著,一邊上前雙手抓住陶榕的手臂,不給她逃走的機會。
“那個常常被你夢到,在夢中都會哭泣叫著名字的筱筱,那個你說是唯一愛著的人究竟是誰?”聶昭著急的問道。
陶榕卻感覺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仿佛已經(jīng)過了很久很久了,她沒有想到聶昭還記得這么一件小事。
她該怎么說,那時候他們完全信任彼此,真的相愛,決定相守一生,所以她才打算告訴聶昭所有的一切,他們的女兒,她的重生,但是不論是不是誤會,聶昭都讓她絕望離開了,現(xiàn)在再來問,她怎么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