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拼命掙扎,一想到剛剛聶昭可能還跟安雯瀾接過吻,她就惡心的恨不得把肚子里面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他怎么能這樣對她呢?
他怎么可以……
因為聶昭的用力,因為陶榕的反抗,幾乎是有血從兩人的唇邊流下,但是都沒有阻止這場幾乎暴虐的吻。
陶榕停頓了下來,聶昭以為她放棄掙扎了,也慢慢的變得松了一些力道,但是聶昭沒有想到陶榕就是在等這一刻。
集中力量的奮力一擊,很快掙脫了聶昭的懷抱,聶昭正要壓制,一巴掌直接甩了上來,聶昭被打的退后了一步,懵然的看著陶榕。
可是下一秒,他眼中的怒火就熄滅了。
因為陶榕哭了,哭的幾乎不能呼吸的靠在墻邊顫抖著,無助的脆弱的發(fā)出卑微的哭泣聲。
他從未見陶榕哭的這么慘過,那種傷心不需要語言,仿佛一切都能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來。
那種悲傷到不能自已的情緒鋪天蓋地。
聶昭僵立在原地,“你就這么討厭我嗎?我不讓你跟他走,你就要哭成這樣嗎?你之前都是騙我的嗎?甚至幾個小時前,你還承諾我要自愛一起,你現(xiàn)在哭什么?該哭的人不是我嗎?!”
陶榕根本無暇聽聶昭的話,她捂著嘴巴哭,想要把所有的悲痛全部吞回去,否則就太沒尊嚴了,眼前的人不值得她哭。
“我不想跟你講話,你放我們走,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聶昭,你就是一個混蛋,請你……從我的世界消失!”陶榕沒有抬頭看聶昭,卻決絕的說出這樣的話。
聶昭怎么可能接受,直接沖上來一把抓住陶榕的雙臂,逼著她抬頭道:“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一開始好好的,突然你就要放棄我了,要跟別人走了?為什么!你不愛我了嗎?”
陶榕無力的哼笑了兩聲,這才抬頭看向聶昭,聶昭的表情這么的真實,仿佛有無盡的委屈似的,她突然就看不透他了,她原本以為聶昭是一個真誠的人,不會像一個騙子一樣,而事實證明,她才是最傻的,他可以演的完全像是兩個人似的,弄的她都快要精神混亂了。
“不愛了,我不配!我愛不起!”陶榕狠狠的瞪著聶昭,真的不想再糾纏了。
她看著聶昭神情逐漸的收斂,看著他漸漸的松開自己,心都空了。
對啊,這樣就好了,用不干涉,就這樣分道揚鑣吧。
陶榕轉身要走,可是聶昭卻還是出手拉住了陶榕的手。
“你到底還要干嘛?”陶榕猛然回頭,聲嘶力竭的喊道。
“你想要上軍事法庭嗎?”聶昭神情上沒有任何情緒,聲音也是冷的說道。
“什么?”陶榕一愣,不解的看著聶昭。
“我們沒有離婚!甭櫿淹蝗粊G出了一個重磅炸彈消息。
陶榕不敢置信的看著聶昭,這是不可能的啊,她記得很清楚當時準備婚禮的時候,聶昭跟她說很巧,舉辦婚禮的那天,他們的軍婚報告就可以下來了,所以只要報告不成立,她又提交了離婚說明書,他們的婚姻應該就是各方面都不成立了才對啊,怎么還沒有離婚呢?“你……做了什么?”
聶昭突然淡淡的笑開了,透著一絲戲謔,“在知道你失蹤,查到離婚登記的那一刻,我除了找你意外,第一件辦的事情就是利用爺爺?shù)纳矸菁铀倭塑娀閳蟾娴耐ㄟ^,軍隊里面的報告跟外面的離婚登記是兩個系統(tǒng),只要軍隊里面的通過了,你就是我的妻子,軍嫂的身份是摘不掉的,兩種系統(tǒng)相矛盾的時候,一切以軍隊為主,所以,你從來都沒有成功離過婚,你一直都是我的妻子!
陶榕頓時被氣得無法言語。
聶昭拉著陶榕的手腕,緩緩的把人拉向自己,“陶榕,我知道你一直喜歡騙人,喜歡設計別人,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到底,我已經(jīng)受夠了追逐你了,我決定用我的方式把你留下來,我所擁有的不多,想要的也不多,而你是唯一不能放手的,你大可以試著在逃走,全國范圍內(nèi)的通緝,看看誰敢再幫你,你以及你的……身邊人,都會犯下破壞軍婚的罪名,還有那個叫敖奕的……呵,如果你們不想上軍事法庭,你就別再鬧了,我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
陶榕的心就好像被人握在了手里一樣,用力壓縮的她無法呼吸,她從未見過聶昭這么可怕的一面,他實實在在的在威脅她,原來之前聶昭都是不狠心對她,才會讓她屢屢成功,而現(xiàn)在當聶昭狠下心的時候,布局之密,讓陶榕根本無法與之對抗,也想不到任何辦法反擊。
軍事法庭,她上輩子的噩夢之一,她上過,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沒有想到當初她那么離開,聶昭應該會怨恨她,怎么可能還愿意維系這段名存實亡的夫妻關系呢,在所有人都說她出軌跟男人跑了之后,正常人怎么可能去加速軍婚報告的通過,所以陶榕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是這樣被捆綁的。
“至于那個女孩……”聶昭說道。
陶榕神情瞬間一變,看向聶昭,眼神瞬間凌厲起來。
聶昭被她的眼神刺痛了心,“你的人,你可以帶在身邊,但是別再;,除非你想要他們跟你一起坐牢!
陶榕憤恨的看著聶昭,聶昭也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突然陶榕就反向拉過聶昭的手臂,狠狠的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直到咬出血,咬得牙疼了,陶榕才泄憤的松了口,再看過去的時候,墨綠色的袖口因為血已經(jīng)變了色。
陶榕放下手臂,聶昭受傷的手還是抓著她的手臂,低頭看著她,那眼神仿佛在問,是不是結束了?
陶榕沒話可說,任憑處置。
聶昭直接拉著人走了出去。
而此時機場外面停了十幾輛車子,陶榕在最前面看著了蘭姨和筱筱跟施朋春和羅琰站在一起,頓時松了一口氣。
“夫人……”蘭姨擔憂的開口道。
陶榕對著蘭姨搖搖頭,示意稍安勿躁。
突然筱筱對著陶榕就喊道:“媽媽!碧臻乓詾轶泱愫ε,正想要上去哄,結果筱筱立馬轉頭對著聶昭就喊了一句,“你是我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