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就在病床前守著,想著。
漸漸的床上的人有了動靜,陶榕立馬湊了上去。
“柔柔?”
金柔柔慢慢睜開眼睛,但是不敢睜的太快,光線刺眼,她只能慢慢適應(yīng),整個人都瘦脫了型,看著連呼吸都費(fèi)力似的。
“柔柔?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隨著陶榕的聲音響起,仿佛叫醒了沉睡中的人一樣,金柔柔緩慢的轉(zhuǎn)動眼珠看過來,當(dāng)她漆黑的眼睛倒映出陶榕的一瞬間,她的眼淚就下來了。
“雪莉姐……”
“是我!是我在。”陶榕趕緊應(yīng)道。
“雪莉姐……我……我……好害怕啊!雪莉……姐,我……”金柔柔越著急,越結(jié)巴,最后都哭的哽咽起來,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陶榕只能上前擁住金柔柔,安撫道:“雪莉姐在這里呢,沒事的,我保護(hù)你呢,壞人都被我趕走了,你已經(jīng)安全了,這里很安全,你看看是醫(yī)院,沒有壞人了,沒事的,不害怕哦,事情都過去了,沒事的!
陶榕不斷的安慰著,她的擁抱給了金柔柔一絲溫暖,終于讓她好受了很多。
金柔柔聲音太沙啞了,渴的很快,陶榕趕緊給她倒了一杯水,讓她慢慢的喝。
聽著金柔柔的肚子里面咕嚕嚕的聲音,仿佛水都直接流淌進(jìn)來空的胃里面。
給她準(zhǔn)備了清淡的菜粥,讓她稍微先進(jìn)點食物,之后再慢慢適應(yīng)。
很快醫(yī)生和護(hù)士也來查房了,確定了金柔柔的狀態(tài)之后,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這才離開了。
金柔柔朦懵懵的吃完之后,對著空白的飯盒,又有力氣哭了。
雖然不是崩潰的哭,但是不停的流眼淚也是讓人看著心疼。
“沒事了!碧臻艓退帐昂,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安撫著她。
“雪莉姐,是……我姐姐……是姐姐她……綁架我……囚禁我。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我都要走了,為什么她還要這么對我!苯鹑崛嵋贿吔Y(jié)巴一邊哽咽的說道。
“因為她就是一個壞人,她算你哪門子姐姐,除了那么一點血緣關(guān)系,你們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嗎?她沒有當(dāng)你是妹妹過,所以你也不用把她當(dāng)姐姐,她那么對你,你恨她就對了!碧臻藕敛活櫦傻恼f道。
“可是……她是我姐姐啊……她說我搶了她的未婚夫,她說我……我從未想過跟她搶,她關(guān)著我做什么?”看著金柔柔還是一副傷心的樣子,陶榕就腦門疼,如果不是對所謂的姐姐還寄予深厚的感情,她現(xiàn)在就該恨多于一切,而不是只有傷心。
金柔柔是成年人了,陶榕對她不會像以前對那些小女孩那么小心翼翼了,她需要自己面對一切。
而且那些事情,她沒有必要做好人隱瞞。
“你知道如果我昨天晚上沒有找到你,你會怎么樣嗎?”陶榕突然聲音低沉的說道。
金柔柔淚眼婆娑的看著陶榕。
“你可能會被餓死,可能會被渴死,可能……”看著金柔柔蒼白的臉,陶榕咬咬牙道:“可能會被那兩個男人強(qiáng)暴,拍下照片,找機(jī)會給鄭瑋灃看!
金柔柔隨著陶榕的話語慢慢的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陶榕,臉上的血色全部退去。
“你……說……什么……不可能……”
陶榕淡定的說道:“那兩個人已經(jīng)被報警抓了,他親口承認(rèn)的,如果不是我們趕到的及時……羅琰先生跟我一起去的,而他們都是受了你姐姐的指使做的,你姐姐一離開,他們就準(zhǔn)備動手,而我是跟著你姐姐來的!
陶榕也沒有隱瞞,把自己找了她幾天,找到鄭瑋灃身邊,誘導(dǎo)金媛媛的事情都說了,也承認(rèn)是自己導(dǎo)致了她姐姐受了刺激才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不想給自己找借口,但是我這時候一個起因,不是我,也可能會是別的,你姐姐可以殘忍的對你下毒手,明明你什么都沒有做!碧臻挪徽J(rèn)為都是自己的錯,她只是讓金媛媛防備了而已,但是讓金媛媛產(chǎn)生了想要毀掉金柔柔想法的人是鄭瑋灃。
正因為鄭瑋灃當(dāng)時對陶榕所說的有了反應(yīng),證明了他對金柔柔不是無動于衷讓金媛媛產(chǎn)生了威脅感,所以才會有后面的羞辱拍照的命令,她想要徹底毀掉自己的妹妹,這樣才能確保獨占鄭瑋灃。
金柔柔眼睛再一次紅了起來,比之前的都要紅,這一次她哭的上氣不下氣,陶榕都沒有阻止她。
直到她哭累了,才緩緩的開口,“她就這么害怕我搶瑋灃哥嗎?我明明說過我不會再見瑋灃哥,我會分手的,為什么不相信我呢?反正我也不可能贏過她,她跟瑋灃哥才是一對,不是嗎?”
陶榕聽著金柔柔結(jié)結(jié)巴巴把話說完,心中的疑問終于可以提出來了,“為什么?你跟鄭瑋灃不是很好嗎?雖然身份背景上,金媛媛更高一些,但是鄭瑋灃又不是看重這些的人,你為什么要主動分手,也許你們才是真正的一對呢?而且金媛媛的話很多都是謊話,你不用全部相信,她該不是騙你說他們在交往吧,不可能的,金媛媛之前還在H國追著李家公子呢,就是你見過的那個!
陶榕早就開始想理由了,金柔柔和金媛媛長得這么像,又不存在誰更美,喜歡誰一點,陶榕實在想不通,按理說,鄭瑋灃那種人一定是有初戀情結(jié)的,先遇上了,這么在意的一個人,怎么可能說分手就分手呢。
但是陶榕一說完,金柔柔的臉上的表情都空了,仿佛靈魂都不見了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金柔柔才用沙啞的聲音結(jié)巴的訴說出自己最大的悲傷。
“因為……瑋灃哥早就認(rèn)識姐姐了,他愛慕姐姐已久,是姐姐喜歡別人一直拒絕他,他是后來才遇到我,他不知道我是她的妹妹,只覺的我們長得像,恰好我也喜歡他,所以我……我被當(dāng)成了……”
陶榕一瞬間感覺怒火沖了上來,接話道:“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