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潔又具有殺傷力的動作如同行云流水般劃過,在羅琰的腦中一瞬間好像回憶起來,自己看過類似的動作,好像……聶昭曾經(jīng)這么練過。
羅琰不住的感嘆,這位女同學(xué)竟然還是一個會功夫的高手啊,兩個大漢分分鐘的事情啊。
雖然兩個大漢倒下來了,但是也不是一擊就中的,而且還是被一個小女孩打到,更加激怒了兩個男人。
憤怒的男人殺傷力更加厲害,甚至抄起來房間里面的雜物當(dāng)成武器。
羅琰剛要提醒陶榕小心,陶榕卻先一步動手了,一手抄起旁邊的一個椅子,碰的一聲直接掄到了一個大漢的頭上,雖然大漢拿手臂擋了一下,但還是把人砸的頭破血流,這下直接暈倒了。
另一個人趁機要用花瓶砸陶榕,但是陶榕就好像身后長了眼睛一樣,靈巧躲避,抓住大漢的手一擰,直接讓大漢松了手,手中的花瓶也掉了下來,但是卻在落地之前被陶榕接住了。
陶榕冷酷著一張臉,直接將花瓶砸在了大漢的后背上,沒有對準(zhǔn)頭,直接把大漢砸的直接跪倒在地。
而隨著花瓶的碎片掉落,羅琰就看到陶榕的手上還有抓著的地方?jīng)]有松開,還殘留著花瓶的部分碎片。
羅琰看得心驚膽戰(zhàn),看著一個漂漂亮亮充滿義氣的女同學(xué)竟然瞬間化身成了冷血打手,甚至還有殺手的潛能,因為她已經(jīng)把碎片抵在了大漢粗壯的脖子上,仿佛隨時能割喉了。
羅琰瞳孔都縮了一下,“聶小姐,冷靜一下!
那個大漢也感受到了脖子上傳來的涼意,不住的把腦袋往后仰,但是后面卻被陶榕用膝蓋頂住,根本躲避不論。
“大姐饒命,饒命,我們什么都沒有做!蹦腥怂查g慫了,聲音顫抖的說著。
陶榕沒有說話,站了起來,狠狠的把碎片一扔,男人嚇得想跑,陶榕卻直接一掌劈在了他的脖子上,把人直接弄暈了。
干凈利落,卻嚇得羅琰汗毛都豎起來了。
陶榕沒有理會其他,直接沖進了浴室。
羅琰原本想要跟進去的,但是剛剛看到的一幕讓他有些考量和擔(dān)心,所以不敢跟進去。
而此時的陶榕真的差一點就要失去理智了。在她看到那個男人提褲子的丑態(tài),和他看向浴室的眼神時,陶榕一瞬間就動了殺心,想要殺人。
她又感受到很久沒有感受過的那種熱血沖上了頭,一瞬間忘記自己在哪里,自己在干什么的感覺,好像自己已經(jīng)不是自己了似的。
但是旁邊的羅琰一個‘聶’字出口,雖然是喊她,但是卻仿佛提醒了很多。
聶筱,聶昭……
她不能控制不了自己。
一下子就給她拉回了一點神智,讓她站在失控的邊緣踩著,她不知道自己會面對什么,如果是……那她會后悔為什么沒有更快的來找她。
陶榕沖擊了浴室,一瞬間畫面的沖擊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
沒有那種能讓她失控的畫面。
柔柔在,衣服穿得好好的,只是最外層的大衣紐扣已經(jīng)被人撥開,仿佛沒有來得及似的。
可是讓陶榕憤怒的是柔柔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蒼白干癟的臉,嘴唇已經(jīng)完全脫皮,眼下黑青,整個人完全陷入昏迷,外面那么大動靜,她竟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如果不是起伏的胸口證明她還有微弱的呼吸,陶榕都懷疑自己看到的是不是一個死人。
她的雙手被用極細的繩子,綁在了洗手臺下面的白瓷管道上,她的手腕處已經(jīng)勒的血肉模糊,都干了,仿佛跟繩子黏在一起了,殘忍的畫面不忍直視。
陶榕懵了好一會兒才上前去想要喊醒金柔柔。
但是金柔柔卻只有微弱的呼吸,嚴(yán)重的饑餓和脫水已經(jīng)讓她無法清醒過來了。
陶榕心在一抽一抽的痛,好像吞了一口火在肚子里面似的。
但是她要冷靜下來,她要救人。
陶榕試圖去解開繩子,但是不行。只能對著外面喊道:“羅琰你在嗎?幫幫我!給我找把剪刀或者小刀過來!
羅琰守在外面聽到這顫抖的聲音,心中不免有些擔(dān)憂,趕緊幫她找東西,很快找到了水果刀。
進來之后,羅琰看了一下,也是松了一口氣,但是同時也感覺觸目驚心,這……真的是姐妹干出來的事情嗎?她們的母親不管嗎?
羅琰上前幫忙割開了繩子,但是黏在金柔柔手腕上的那部分真的不敢扯下來。
看著陶榕心疼到發(fā)懵的樣子,羅琰就道:“先把人抬出去再說吧!
陶榕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把人抬出去,先放置在床上。
“我來叫救護車?”羅琰皺眉說道。
陶榕點點頭,著急的給金柔柔做身體檢查,她本來就是學(xué)醫(yī)的,自然能初步檢查一下,身上沒有什么骨頭斷裂的情況,只有饑餓和脫水。
羅琰打完電話之后,就坐下來安慰道:“還好,人總算是沒有遇到大問題!
陶榕檢查結(jié)束,神情微微泛冷。
“這兩個人,你若是放心的話,我先叫我的警察朋友來,等到金柔柔醒后或者鄭瑋灃來出來?”羅琰試探的問道。
陶榕一股氣上來,“我要先問清楚,我不污蔑人!”
“什么?”羅琰不解。
陶榕從床上跳下來,弄來水直接潑醒了那個提褲子的男人。
男人一醒來就看到陶榕拿起水果刀逼近自己,嚇得立馬叫了起來,陶榕表情冷酷,語氣狠厲的問道:“誰讓你們綁架人的?你剛剛想要對她做什么?”
“綁……綁架,誤會吧,我剛剛……我沒有,我就是想要上個廁所!”男人立馬解釋道。
“哦?是嘛?”陶榕話音一落,手中的水果刀瞬間被用力往下插,直接穿透了男人的西褲,扎到了地毯上。
男人嚇得兩條腿都開始打哆嗦了,臉上煞白煞白,眼淚都要出來了。
別說他了,就是看著的羅琰都忍不住一縮起來,頭頂冒汗,這一招對男人來說太致命了。
“這個答案我不滿意,再說!”陶榕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