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昭沉聲道:“我從來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這也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說這類的事情,以后請你別再因為私事出現(xiàn)在我面前,F(xiàn)在請你出去!
“小林。”聶昭說完,也看不到季彤的臉色,直接喊了外面的警衛(wèi)員。
“是,將軍!”
“去把聶榮接過來幫我治療!甭櫿衙畹。
“是!”
警衛(wèi)員趕緊退出去,假裝沒有看見強忍淚水,肩膀聳動的季醫(yī)生。
季彤委屈的看著聶昭,最終還是強忍著淚水,跑了出去。
她是真的太喜歡聶昭了,喜歡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哪怕說出讓她傷心的話,都會讓她喜歡。
那種喜歡真的太揪心難受了,她多么喜歡他能對她好一點,溫柔一點,別這么無視她的感情。
可是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得到,哪怕是一絲憐憫,她也終于明白,為什么有些女人會說聶昭的心就好像雪山上的石頭,冷透了,也硬透了。
她也是真的不知道,此時此刻她該是嫉妒他理由中的前妻,還是眼前突然出現(xiàn)讓聶昭完全變了的聶榮。
這邊,陶榕被警衛(wèi)員找到的時候,正跟袁旭一起收拾東西。
袁旭正嘲諷,即使陶榕不是聶昭的妻子了,也會被聶昭的追求者針對。
陶榕卻有些擔心道:“你覺得聶昭會不會有認出我的風險。”
袁旭動作一頓,“你想要被他認出來嗎?”
陶榕搖頭。
袁旭咬咬牙道:“我也不想他認出你,但是如果他真的認出你,他能忍得住不把你綁在他身邊?反正我是忍不住的。”
陶榕皺皺眉道:“能不能好好說話。”
袁旭瞪了陶榕一眼,陶榕也是對他無奈,仿佛不論她拒絕多少次,袁旭都百折不撓的繼續(xù)他的追求。
陶榕有一次問他能不能看看別的女生,說不定就有真正令他心動的呢。
袁旭卻回答陶榕說,如果有一天陶榕回到了聶昭的身邊,或者找到了一個比他強,比他對她好的男人,他就甘愿轉移目光,但是沒有的話,那就別想他會轉移了,不可能的!
陶榕也是從此徹底放棄勸說他了,頑石是勸不動的。
正說著呢,警衛(wèi)員過來叫陶榕了。
陶榕和袁旭對視了一眼,心中明白,即使季彤用了小計謀也是沒用的,聶昭根本不吃這一套,反而會更加排斥。
陶榕跟袁旭道了別,就隨著警衛(wèi)員走了。
等到了營帳內,陶榕就感覺氣氛不對勁,雖然就只有聶昭一個人,但是整個營帳里面的氣壓都好低啊,感覺好像某人在生氣。
陶榕走近一看,卻發(fā)現(xiàn)聶昭又在新的草稿紙上寫她的名字了。
而且一筆一劃都超級用力,好幾筆都直接劃破了紙張。
這是在泄憤嗎?
陶榕有點懷疑之前那些難道都是泄憤,而不是柔情?
“你來了?”聶昭頭也不抬,卻聲音低沉的說道。
陶榕咳了咳道:“是,我馬上準備!
聶昭好像在生悶氣,但是陶榕覺得應該跟她無關,可能是跟另一個人談崩了而已。
見聶昭沒有反應了,陶榕就趕緊去準備藥了。
等到人躺在床上敷藥的時候,聶昭才開口道:“剛剛,是季醫(yī)生不讓你來的?”
陶榕頓了頓,“是的,讓我?guī)兔Ψ诸愃幤!?br />
“你就這樣放棄原本的任務?”聶昭聲音中聽不出喜怒哀樂。
原本的任務,照顧他嗎?
陶榕無語道:“季醫(yī)生說可以……”
“她說可以,你就相信,有你這么對待自己病人的嗎?”聶昭的語氣雖然不善,但是聽著卻不像是在訓斥人,而是像生悶氣,撒氣而已。
“貌似……不關我的事吧!碧臻判÷曂虏鄣馈
聶昭怎么可能聽不見,想了想就道:“我是為了避嫌,所以以后你的事情別交給她?”
陶榕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聶昭就繼續(xù)道:“外面是不是有很多我和季醫(yī)生的傳聞。”
陶榕一愣,含糊不清的嗯了一下,的確很多。
“你怎么看?”聶昭問道。
陶榕心中一慌,“我沒什么看法,我才來,都不熟,也不好八卦!
聶昭聽到這里,也沒有繼續(xù)說話了。
陶榕的心卻好像被撓開了一個口子,“聶將軍很優(yōu)秀,有很多人喜歡追求是正常的!
“是嘛?可是我只想我心里的那個人能回到我身邊,我只想跟她在一起。我不需要別人喜歡我,我也不愿意卷入這樣的情感麻煩!甭櫿褔@了一口氣道。
“你……心中的人……”陶榕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我的妻子……不……她離開了我,還耍計謀跟我離了婚,所以是我的前妻!甭櫿岩贿呎f著一邊無奈的笑道:“可笑的是我連找都找不到她,天底下沒有比她更加沒有良心的女人了。”
陶榕原本還有些傷感的,結果這么一聽,差點沒有舉起拳頭捶人。
“要我說,人家離開你,跟你離婚,肯定也有你不對的地方。如果你真的這么好,她干嘛離開你呢?”陶榕忍不住反駁道。
“那她倒是說!她不說,我怎么知道我到底錯在哪里了,明明只要她說,不論什么,我都愿意改的!甭櫿训恼Z氣有點激動。
陶榕心頭一梗,難受的窒息。
他是不承認,還是在演戲,明明他跟安雯瀾都那樣了,明明他們都商量過隱瞞眾人,為什么說的好像是她的錯似的。
死不承認的人到底是誰!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她要這樣離開我,還是說她從頭到尾都在騙我,她從來沒有愛過我嗎?”聶昭語氣漸漸平緩,好像在自問,好像在問陶榕。
陶榕眼神震動,心中有一股沖動想要她好好跟聶昭吵一架。
“有些事情發(fā)生是無法補救的,離開可能是唯一避免傷害的辦法,聶……”陶榕眼神逐漸堅定,緩緩摘下口罩,“昭,你……”
話音剛落,突然外面?zhèn)髌鹆司揄,地面輕微震動,聶昭瞬間從床上蹦了起來,一把撈過陶榕抱在懷中。
而陶榕也本能的縮在了聶昭的懷中,隨即又是一聲巨響,顯然是有炮火在攻擊島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