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放下手機(jī),回頭看了一眼門口。
聶昭堅實的背影就靠在那邊,堵住了他認(rèn)為的退路,他很堅決,想要跟她好好談?wù)劇?br />
她也愿意跟他把事情說清楚,但是回想當(dāng)年的情況,她親耳聽見聶昭和安雯瀾的對話,那樣的對話沒有任何歧義,他們就是發(fā)生了不該發(fā)生的事情,他們也有了孩子。
即使聶昭的心完全向著自己,她也是無法接受那樣畸形的關(guān)系,她不能讓筱筱生活在那樣充滿謊言的世界里面。
說的再清楚,談?wù)摰阶詈,結(jié)局其實都無法改變。
所以就算她留下來了,除了能緩和聶昭的憤怒,再也沒有別的好處,但是卻會有一個壞處,聶昭會摸索到筱筱的存在。
不管是誰,有任何可能性來搶走筱筱的,她都不會答應(yīng),所以她選擇逃。
等到聶昭再回來的時候,房間里面已經(jīng)空無一人了。
聶昭迅速的跑來了窗口,那些繩索救生網(wǎng)都被遺棄在那邊。
聶昭沒有發(fā)怒,詭異的平靜著,仿佛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情況似的。
再一次失言罷了。
這時候聶辰和安雯瀾也跟了進(jìn)來,卻發(fā)現(xiàn)房間里面原本躲著的人不在了。
聶辰主動開口道:“那個人呢?是跟你一起跳舞的面具女嗎?”
聶昭沒有理會聶辰,直接撥通了電話,讓何鐵龍調(diào)派人手一路追查,雖然知道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聶昭也不會什么都不做。
“我記得鄭家的舞會有登記名冊,在鄭家人拿走之前……”聶昭命令道。
“老大,你走后我第一時間去找了,名冊已經(jīng)不見了,不是鄭家人拿走了,而是消失了。大火起了之后,所有人都亂了,所以沒有人在意,我懷疑是……”
“那就挨個追問,先調(diào)查可能的縱火嫌疑人,那家酒店我記得有監(jiān)控!甭櫿验_口道。
“監(jiān)控可能……”何鐵龍有些無奈的回答道。
“全部沒有拍到?”聶昭皺眉道。
何鐵龍嗯了一聲道:“是專業(yè)的!
聶昭不由想起在舞會上護(hù)著陶榕,并且宣稱是她男朋友的男人,但是他帶著面具,聶昭也無法判斷他是誰。
不過也沒關(guān)系,可以確定陶榕是在東市定下來了,沒有熟知的人脈關(guān)系,她怎么可能會參加這次的舞會,慢慢來,反正他的耐心已經(jīng)被磨練的很好了。
而此時在車上的陶榕,心情無比的低落,她不想跟聶昭發(fā)生這樣的沖突,她更希望聶昭別再找她,她也不怪聶昭了,聶昭也別記掛她了,他們各自安好就好了。
可是偏偏在其他事上溫柔好說話的聶昭卻在這件事情上不知變通,固執(zhí)的讓人無可奈何。
車內(nèi),端木凌在開車,秦安安坐在陶榕身邊,但是卻被陶榕自身的情緒壓得不敢開口。
陶榕想著想著,看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恍惚道:“我干嘛逃走,我是跟朋友一起去的,他隨便調(diào)查一下就能找到我了。說不定還會連累你們。”
陶榕說話有氣無力的,秦安安不明所以,“什么連累不連累啊,我也沒做什么!
端木凌通過后視鏡笑著看了陶榕一眼道:“你放心,不會的,我做的安排沒有人可以追查到!
秦安安嘖了一聲道:“說的自己好像很厲害似的,如果不是酒店突然著火,哪有后面這么多事情啊,對了……酒店怎么會突然著火的。”
秦安安不知道全部真相,端木凌和陶榕自然也不會跟她多說。
端木凌轉(zhuǎn)移話題道:“那個登記名冊已經(jīng)毀了,他們找不到你的信息,你帶面具之前沒有遇到認(rèn)識你的人的話,那他們就找不到你的。”
陶榕一聽,頓時恢復(fù)了一點元氣,隨即又仔細(xì)思索了一下,想一想還有哪里有漏洞。
突然,陶榕的手機(jī)響了起來,陶榕愣神沒有聽見,直到秦安安提醒陶榕,陶榕才接起了電話。
電話是金柔柔打過來的。
陶榕猛然反應(yīng)過來,漏洞就是金柔柔。
“雪莉姐,你沒事吧,我聽說酒店著火了,你……”
“你沒在舞會?”陶榕有些了然道,畢竟那時候的情況,如果金柔柔在,早就拖著鄭瑋灃來幫她了。
金柔柔頓了一下,聲音中充滿了歉意,道:“你剛走,瑋灃哥就找過來了,他帶我……帶我去了別處,我……我沒有想到會耽誤這么長時間。對不起,雪莉姐,你怎么樣,你現(xiàn)在在哪里?”
陶榕聽著金柔柔的聲音,猜想著鄭瑋灃估計也沒有看見她被聶昭糾纏的一幕,就開口著急的問道:“你跟鄭瑋灃在一起嗎?”
“沒……舞會是他們家辦的,出了事,他就立馬回去了。”
陶榕立馬說道:“柔柔,能不能想辦法讓鄭瑋灃以為我壓根沒有跟你去舞會,或者我進(jìn)去之間就離開了?”
“?為什么啊?”金柔柔驚訝的問道。
“別問為什么,這對我和筱筱都很重要,求你了!碧臻哦加昧饲筮@個字了,金柔柔也沒有辦法拒絕。
金柔柔想了想,就道:“那如果他問起來,我說你跟我去了舞會,但是臨時有事就走了,沒有進(jìn)去參加,這樣可以嗎?”
“行,拜托你了,柔柔!碧臻耪嬲\的說道。
金柔柔不自信道:“我……我努力,但是我怕……”
“沒事,盡力就好!碧臻欧判牡恼f道。
掛了電話之后,端木凌就開口道:“解決了?”
陶榕神情并沒有輕松,“不算!
這時候秦安安終于忍不住開口道:“你們兩個好像很熟啊,你們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秦安安有點不服氣的看著陶榕道:“我以為你在學(xué)校跟我是最熟的,怎么好像你們兩個更熟悉一點啊!”
端木凌無奈的勾起嘴角一笑,并不打算替陶榕找借口。
秦安安見陶榕不說話,有些賭氣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你……你究竟是誰?你真的是叫聶榮嗎?”
陶榕一愣,有些驚訝的看向秦安安,隨即瞪向端木凌,但是端木凌也是一臉無辜的在倒視鏡里面搖頭。
“什么情況?你看他做什么?難道他知道的比我多?你……該不會是陶……咳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