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臉色微變,心中卻有些好笑,估計聽到自己說來這里不久,以為自己聽不懂H國語才這樣不客氣的。
閑雜人,翻譯過來可不是那么客氣的說法。
而且柔柔也聽不懂她們在說什么。
金夫人不耐煩的用H國語回答道:“好歹是你妹妹,稍微關(guān)心一下就好了,幫了你這么大的忙!
“唉,媽,你別混淆概念,是幫了金家這么大的忙,可不是幫我,我看是給我惹了麻煩還差不多,你別耽誤時間了,要不然又有其他的人去找李哥哥了!
說完金媛媛還作死的看了陶榕一眼,道:“這個女孩看著這么小就懷孕了,還是跟丁老板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看著就低賤,果然是華國人,跟她說話,侮辱了我們的身份,我們可是貴族。”
金夫人一臉無奈,剛想說話,就聽到陶榕用還不算是標(biāo)準(zhǔn)的H國語回敬道:“低賤嗎?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身體一半的血也是低賤的,而且你至少在華國也生活過一段時間吧,吃著那里的米,喝著那里的誰,還真是玷污了你,哦,對了,金夫人不是純種的華國人嗎?連自己親身母親都侮辱,還真是高等的貴族呢!
金媛媛臉色瞬間一青,瞪圓了眼睛看著陶榕。
金夫人也有些意外的看著她。
這樣的尷尬的場景只有金柔柔還一臉無知,陶榕沖著她們笑了笑,沒有必要等著她們回敬了,直接拿起毛毯起身離開。
也不管后面的金媛媛和金夫人的臉色有多難看。
陶榕回去不久后,金柔柔就來找她了,看著她的臉色,顯然那對母女沒有因?yàn)樘臻诺氖虑闉殡y她,估計壓根就沒有跟她說發(fā)生了什么。
金柔柔只是一臉失望的說道:“她們還有別人要探望就不陪我了。不過也沒事,肯定是比較病重的病人,我都沒事了,她們不需要陪我待太久的!
陶榕無力吐槽,來這個療養(yǎng)院休養(yǎng)的人怎么可能是重病患者呢。
“她們說要探望一位姓李的,大概是你姐姐的朋友吧!碧臻欧笱艿捻樦鹑崛岬脑捳f下去。
“李?”金柔柔歪著頭,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樣子。
陶榕就轉(zhuǎn)頭問正給兩人沏茶的阿英,“最近這里進(jìn)來過姓李的客人嗎?”
阿英一聽,頓時神情就有點(diǎn)不自在了。
“怎么了?知道?”陶榕狐疑的看著阿英。
阿英立馬道:“那么有名的人家當(dāng)然知道了!
隨即阿英就給陶榕說明了一下,這個姓李的還真不是一般的人,如果放在古代,那就是有繼承皇位資格的繼承人之一。也算是現(xiàn)在比較有身份地位,也有真實(shí)財力的H國幾大貴族之一,跟金家那落魄的邊緣貴族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
那真是無比精貴的人家。
而顯然金媛媛野心不小,估計是想要嫁入最強(qiáng)的豪門貴族,成為H國最上流的女士吧。
不過按照那種家庭的等級來說,估計是看不上金媛媛的,雖然金家這兩姐妹長得都挺好看的,但是也沒有到達(dá)絕代佳人的地步,所以陶榕覺得攀高枝的成功率不高。
這事之后在丁云琦那邊得到了驗(yàn)證。
丁云琦過來探望陶榕的時候,陶榕老實(shí)承認(rèn)自己跟金家母女互懟了一下,怕給丁云琦惹麻煩,不過從之前丁云琦講述金家人的態(tài)度來看,應(yīng)該不會,不過陶榕還是報備了一下。
果然丁云琦表示無所謂。
至于在他們?nèi)ψ永锩娴娜丝唇鸺夷概鋵?shí)有點(diǎn)看跳梁小丑的感覺,如果不是金老板迷戀金夫人,估計這兩個人根本站不住腳。
金夫人還算是有點(diǎn)自知之明,所以在金家一直努力付出想要得到承認(rèn),跟東市那邊的生意都是金夫人幫忙的。
但是金媛媛就有些傻瓜了,她自認(rèn)為自己是貴族出生了不起,眼高手低,根本不清楚家里的情況。
之前金家的人想要金媛媛跟當(dāng)?shù)仄渌篱T聯(lián)姻,或者找東市那邊有權(quán)有勢的人聯(lián)姻,構(gòu)建合作。但是人家金媛媛可看不上那些低水平的家伙,她一心覺得自己能嫁入曾經(jīng)的王室。
“所以才這么纏著姓李的。”陶榕直接提問道。
丁云琦突然一愣,然后不自在的伸手抬了抬眼鏡,陶榕也算是觀察入微了,每當(dāng)丁云琦不自在的時候,他就會這樣抬眼鏡。
陶榕不動聲色,就聽到丁云琦掩飾尷尬,笑著說道:“嗯,應(yīng)該就是這樣,畢竟年齡相仿,又各方面條件不錯的年輕男子只有李大公子了!闭f道這里,丁云琦頓了一下,“的確是一個優(yōu)秀的貴族!
“那怎么會來這里療養(yǎng)!碧臻藕闷娴膯柕。
丁云琦無奈一笑道:“這我真不知道了。其實(shí)我們不熟。”
陶榕一愣,這話回答的詭異,她可從來不知道他們熟不熟,甚至連認(rèn)不認(rèn)識都沒有問過。
結(jié)果剛剛說完不久,就有醫(yī)院人員小心翼翼的過來邀請丁云琦。
“丁老板,李大公子邀請。”末了還臉色難看的說道:“很急。”
陶榕頓時有點(diǎn)不安了,“是不是金媛媛跟他告狀,所以才……我是不是……”
丁云琦立馬按照了躁動不安的陶榕道:“她還不一定有機(jī)會見到李大公子呢,跟你無關(guān)!闭f完就一臉冰霜的走出去了。
陶榕第一次見到丁云琦一臉冰霜的神情。
他是一個做生意的,所以笑著的時間比較多。
不論真笑假笑,陶榕幾乎都沒有看見過他黑臉的樣子。
雖然丁云琦這么說,陶榕還是有點(diǎn)不安。
不過她這個不安沒有持續(xù)多久,就有人過來見她了。
看著眼前的年輕女人,陶榕很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么招搖的女人。
濃妝艷抹,身上的珠寶閃的光芒都要閃瞎陶榕的眼睛了,如果全部放下來,她應(yīng)該能輕上好幾斤了。
“你就是雪莉?”
這絕對是陶榕目前聽過最欠揍的H國語發(fā)音。
“你是?”
“哼,還會點(diǎn)H國語,媛媛說的不錯,果然長得非常礙眼!
陶榕微微皺眉!笆且?yàn)榻疰骆抡f了什么?所以你來給她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