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聶昭竟然拿起包,開始收拾衣服。
陶榕臉色一變,上前拉住了聶昭的包,問道:“你要去哪里?”
聶昭抬起頭看著陶榕道:“你放心,我離不開你的,我只是不想傷害你,讓我出去冷靜一下吧!
“我說過今天不行!”陶榕強硬的說道。
聶昭冷笑一聲道:“又是不能說的緣由對嗎?那我今天一定要出去呢?”
陶榕看著聶昭的樣子,一時間慌了,她猶豫了半天,看著聶昭又開始拿衣服了,是真的慌了。
突然之間,陶榕腦袋里面的一根弦好像崩斷了一樣。
她站直了身體,開始一件一件的脫衣。
等到聶昭拿衣服看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你在干嘛?”
“你不是想要嗎?今天我們就在一起。我的所有都給你!碧臻趴粗櫿颜J真的說道。
可是聶昭卻苦笑了起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陶榕已經(jīng)脫完了,她踢開衣服走到了聶昭的跟前,伸手想要幫他脫衣服。
但其實陶榕的手都是顫抖的。
她的情緒復雜的難以想象。
她幻想過無數(shù)次跟聶昭一起的這一晚,可能是毫無感情的,可能是充滿愛意的,可能是野心,可能是羞澀,絕不是現(xiàn)在這副樣子。
聶昭一把抓著陶榕的手,胸膛劇烈的起伏,不是激動,而是被氣得。
“陶榕,你別太侮辱人,你憑什么這樣對我。”聶昭說話的腔調中竟然帶上了一絲哭腔。
陶榕此刻也胸悶的幾乎說不出話,她鼓起勇氣抬起頭看著聶昭,神情卻顯得有些悲涼。
“你不是愛我嗎?不是一直想要?就今晚,我,你也就安心了,我也能證明我是愛你的,這就夠了吧!
聶昭可悲的哼笑了兩聲,一把掀開陶榕的手,將人直接推倒了床上。
“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嗎?真的很像山坎村的洞里那一夜,為了成為我的妻子而對我用計的樣子!
陶榕一愣,瞬間渾身冰涼。
聶昭是在嘲諷她把這類事情都變成了有目的的工具嗎?
陶榕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你說的沒錯,我想要你,不知道想了多久了,但是絕對不是現(xiàn)在這樣不清不楚的樣子。之前拼死不要,現(xiàn)在卻突然妥協(xié),你太侮辱人了!
聶昭說完就要走。
陶榕就算再氣惱,她也絕對不會讓聶昭離開。
可是聶昭一副心意已決的樣子,難道讓她拉著他,跪下來求他嗎?
陶榕也會悲憤,也會羞恥難堪啊。
為什么事情都集中在了這一天,真是老天爺在阻攔她嗎?
陶榕忍不住轉頭看向床頭柜上的貓咪玩偶。
聶昭卻已經(jīng)開門了。
“聶昭!”陶榕突然開口道。
聶昭的腳步微微停頓。
“你如果今晚敢走,敢離開我,你前腳走,我后腳就去找我的未婚夫,你不要我,有的是男人要我,我的未婚夫,袁旭都行,想要我的男人不止你吧。”
陶榕一邊嘲諷的說著,一邊緩緩的坐了起來。
聶昭已經(jīng)被她的話氣得渾身顫抖了,在他的理解中,就算氣急了怒急了,也不該說這樣的話,不該牽扯那些人。
這算什么?
陶榕真的是把他的心意當成垃圾一樣踐踏了。
即使知道是激將法的成分居多,聶昭還是氣得轉身看向了陶榕。
此時的陶榕神情輕蔑又魅惑,冷笑著說道:“你走吧,我今晚就去找別的男人。聶昭……你以為你是不可替代的嗎?”
下一秒,聶昭扔掉了包,狠狠的帶上了門。
帶著冷酷的沒有一絲愛意的表情,一邊拉扯著衣服,一邊朝著床邊走了過去。
陶榕緩緩的閉上眼睛,不用聶昭上來按下她,她自己就躺了下去。
……
第二天醒過來,果然,聶昭不在了。
她的身體根本動不了,任何一個輕微的動作都疼得幾乎暈死過去。
可是她知道身體的干燥,說明已經(jīng)清洗過了,身上幾處特別疼的地方,有藥膏傳來的氣味,他幫她上了藥。
只是不知道他在面對自己造成的傷口時會是什么心情。
陶榕苦笑著,她逼著他去拿他一直夢寐以求想要的,卻讓他這么痛苦,這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是她的錯嗎?她不該隱瞞那些事情?
所以才會變成這樣嗎?
陶榕連自己該不該覺得委屈都不知道了,她有氣無力的去夠床頭柜上的貓咪布偶,那大概是她唯一的安慰了。
過了一會兒,巧嬸敲門進來了,有些語氣尷尬的說道:“二少爺來電話,讓我看看你現(xiàn)在怎么樣?要不要吃點東西,還是說給你叫醫(yī)生。”
陶榕不知道聶昭怎么跟巧嬸說的,反正她現(xiàn)在是連尷尬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人呢?”陶榕問道。
巧嬸猶豫了一下道:“少爺早上就出門了,帶著行李,說是要去軍區(qū)把后面的一起事情處理完。預計二十號回來。”
陶榕一愣,隨即無奈的哼笑一聲,這一次的行蹤倒是交代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