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大概覺得這樣是不是太不嚴(yán)謹(jǐn)了,畢竟是關(guān)于身世這么大的問題,怎么能憑聽說就……
“這個……如果走程序,我們還需要更加直接的證據(jù)!本煺f道。
陶榕其實早就想清楚這一點了,所以也不意外,“我只是報案,你們想要怎么調(diào)查處理,我都配合,首先給我們做一下親子鑒定吧。”
陶榕淡然一笑,就將一切交給了警察。
隨即就跟聶昭回聶家,至于陶家的三人就不關(guān)她的事情了。
拘留室里面,終于有人來找陶家三口了,三個人被關(guān)了一天一夜感覺十分不好,脾氣也暴躁的上來了,見到人就喊道:“是不是那個賤人來了?”
警察脾氣不耐道:“陶榕同志呀控告你們拐賣她的罪行,她說根本不是你們的女兒,是你們偷來的孩子,所以請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
陶家三人一聽瞬間懵了。
陶錢最先反應(yīng)過來,訕笑道:“開玩笑吧,是不是這個孩子生氣了,估計說不是我們的孩子,你讓她過來見我們,我們好好跟她說!
警察懷疑的看了他們一眼,之前還是一副恨不得弄死自己女兒的樣子,現(xiàn)在一被懷疑上了,立馬就開始變臉了,估計真的如原告所說,這身世真有問題啊。
嚴(yán)香如也反應(yīng)過來,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不是……警察同志,我女兒誤會了,之前有人跟她胡說八道來著,她就是小孩子脾氣,跟我們鬧呢,不用調(diào)查,真的,我們是親生的,你放我們出去,我們好好私下解決矛盾好嗎?”
警察冷眼看著他們道:“已經(jīng)立案了,你們配合調(diào)查就行,不用說別的,人家已經(jīng)走了,不會見你們的!
說完就要給他們銬上手銬。
陶錢立馬跳起來,想要沖出去,嘴里還喊著陶榕的名字,但是沒用,最終還是被警察們暴力制服,把樣本送出去,第二天檢查的報告就會出來。
這一會兒陶家的三個人再也沒有之前的氣焰了,而是臉色灰白的蹲在一起,滿臉愁容,不知明日是何光景。
在車上,陶榕以為聶昭會說什么,但是卻久久沒有開口,就這樣沉默著開車。
陶榕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道聶昭對此會有什么反應(yīng),想了一會兒就主動開口道:“如果你要什么想問的,關(guān)于我的身世我知無不言,不過……說實話我知道的也不多!
“我……如果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會那樣對你!甭櫿训恼Z氣頗為后悔的說道:“如果你早點告訴我,也許我會……”
陶榕神情放柔,笑著說道:“難道你會主動娶我,帶我離開,然后幫助我來報復(fù)他們嗎?”
聶昭沒有回答。
陶榕輕柔一笑,無所謂道:“你是一個好人,但是又不是傻乎乎的濫好人,這種事情可幫不了,再說了那時候你很討厭我的,因為我心狠手辣。”
“沒有討厭!甭櫿延行┵氣的說道。但是想了想,的確那時候陶榕的一些手段,他無法認(rèn)同,也曾經(jīng)厭惡過,但是每次剛剛想要厭惡她的時候,總有打臉的事情讓他忍不住去憐惜她,也許真的是命中注定,他逃脫不了那個讓他又厭惡又憐惜的人吧。
“無所謂,反正都是過去的事情。”陶榕聳聳肩道。
聶昭心里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喃喃道:“我只是很心疼你的遭遇,但是……卻又無能為力!
陶榕笑了笑道:“再苦的事情我都經(jīng)歷過,所以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
至少這一輩子,很多事情比她想象中的都要好,她不貪心,這樣夠了,免得被老天爺收回去。
陶榕想到這里,看了一眼聶昭,心中微暖,在這種跟陶家人攤牌的時刻,這個上輩子改變自己第二段人生的人能陪在自己身邊,站在自己這一邊,已經(jīng)很好了。
她心存感激。
“你現(xiàn)在就只有我了!甭櫿淹蝗婚_口道。
陶榕一愣,不解的看著聶昭,不知道他想要表達(dá)什么意思。
聶昭神情似悲似喜,淡淡道:“這樣想想也不錯,你離不開我,我是你唯一的家人了!
陶榕輕笑一聲道:“那可不一定。”
聶昭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你是指你真正的親人嗎?你之前說不想找,沒興趣果然是嘴硬?”
陶榕一愣,無奈的笑道:“才不是嘴硬,我是真的無所謂,他們本來就沒有在我的生命中出現(xiàn)過,我的遭遇不向他們追責(zé),他們也休想在我心上占有一份分量,我說的不一定指的是……”
“是什么?”聶昭依舊沒有反應(yīng)過來道。
陶榕抿了抿唇,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道:“未來的家人!
聶昭愣了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頓時欣喜若狂,畢竟陶榕對他一直放不開,連婚禮,未來一起生活這中事情,聶昭都安排的小心翼翼,生怕陶榕一個不愉快就反悔了。
不知道為什么陶榕竟然會想到他們未來孩子的事情,這……好像還沒有開始走就已經(jīng)健步如飛似的讓聶昭驚訝。
“真……真的啊。”聶昭有些不敢相信的反問,聲音都已經(jīng)激動而沙啞。
陶榕也沒啥好否定的,畢竟快了,就剩下兩個月了。
“我喜歡小孩啊,你不愿意嗎?”陶榕干脆直接說道。
“愿意愿意,多少個我都愿意!甭櫿杨D時開心的跟一個傻子一樣,說話都不利索了。
聶昭以為陶榕說的是未來,未來至少幾年,畢竟陶榕現(xiàn)在才十八歲還太小了點,對她身邊不好,他絕對想不到陶榕已經(jīng)想好一切了。
對啊,過去的不存在在他們生命中的家人其實沒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此刻以及未來的家人。
這一點聶昭雖然沒有陶榕這么極端,但是也是類似想法,雖然大家都以為聶昭去北市的主要目的是調(diào)查身世,沒錯,他的確想要知道,那是在愛上陶榕之前唯一支持他的信念。
但是現(xiàn)在更多的是想要自己創(chuàng)建一個給陶榕輕松愉快生活的家,在現(xiàn)在的這個家他和陶榕遇到太多不好處理的麻煩,他不希望自己的家給陶榕帶來不愉快,這才是他堅決要走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