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把聶璇留在了車上,之后那兩個人會如何發(fā)展,就看他們自己了。
回到家里,詢問巧嬸才得知,原來又是聶佩突然發(fā)瘋,懶得應付同學們,在袁旭走之后,就結束了聚會。
不過到底算是吃過晚餐了,所以也不算是太失禮。
陶榕還聽說聶佩從聶昭的書房哭著跑出來。
也不知道究竟是聶昭把人弄哭的,還是袁旭把人弄哭的,反正肯定是聶佩自己自找的。
因為什么原因,陶榕也很清楚,聶佩針對自己還真是針對上癮了,看來得再嚇嚇她才行,嚇得她這輩子都不敢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陶榕一邊朝著書房走去,一邊低頭思索著這件事情,可是剛剛起了一個頭,陶榕就想起了當初嚇壞聶佩的時候,聶昭對她發(fā)火的事情,心中不由的一陣猶豫,雖然聶昭護著她,對聶佩比較嚴厲了,但到底是他的妹妹,自己如果真的報復起來,把人嚇瘋了……
這般想著的陶榕同時又非常糾結,因為她竟然開始因為聶昭變得心慈手軟,不是顧忌聶昭的原因,而是因為不想聶昭為難傷心。
陶榕有些懊惱自己的轉變,走到書房門口,正要推門進去。
結果就聽到里面?zhèn)鱽戆馋懙穆曇簟?br />
“你想清楚了嗎?跟陶榕離婚,趕她離開,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陶榕腳步一頓,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靜謐的站在門口,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里面先是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就聽到了聶昭的笑聲。
“大嫂,我一直以為你是挺聰明的女人,沒有想到你會來跟我進行這樣的談判,原來你真的完全不了解我,你以為我是這樣的人?”
書房里面,聶昭冷笑著看著安雯瀾,安雯瀾就站在桌子前面,沒有因為聶昭的回答而心慌。
“正因為了解你,才知道你不是意氣用事的人,你對陶榕重情重無非是因為同情罷了,你當你真的喜歡她嗎?跟喜歡我的時候是一樣的感情嗎?”
聶昭看著安雯瀾自信滿滿的樣子,真的跟鬼迷心竅似的,都懶得跟她辯解了,只是輕蔑的笑著,不過不可否認他此時的內心是非常激蕩的,他沒有想到自己一直追查的事情,安雯瀾竟然會這么輕松容易的比自己早一步知道,何其諷刺啊。
安雯瀾見聶昭毫無反應的樣子,也不著急,輕柔的笑著,“聶昭我是為了你好,我實在看不慣你被陶榕拖入泥漿而不自知的樣子,現(xiàn)在我給你脫離她的理由了,你不用放不下,算是我強迫你的,所以你不用背負道德,我愿意替你成為壞人,這樣不好嗎?”
聶昭雙手交疊的撐著下巴,心中卻已經(jīng)在思考怎么從安雯瀾嘴里套出更多的信息了。
安雯瀾看著聶昭的樣子,瞬間反應過來,“阿昭,你不用懷疑我信息的真假,如果不是真的聽到什么,我怎么會知道原來你一直在找尋你的生母,而且我怎么敢騙你,這種東西說謊,對我沒有任何好處。你別想著怎么套話了,我不會再多說任何有關的信息,我只能告訴你,想要知道你的生母是誰,想要知道你的身世,就讓陶榕離開,我不會為難她,我只是不想她再出現(xiàn)在我們聶家的勢力范圍之內而已,我的建議是離婚之后,直接送她去國外讀書,會給她安排好,不會餓死她的。這樣算是仁至義盡了吧!
陶榕在門外聽得心中一涼。
聶昭的身世?
安雯瀾竟然知道聶昭的身世了?
陶榕知道聶昭的身世一直是他心中的一道坎,是他此時一直拼死拼活在追尋的東西。
安雯瀾以此為威脅……
陶榕不由的咬緊牙關,等待聶昭的答案。
但其實聶昭的答案早就已經(jīng)給出來了,只是之前安雯瀾每次聽見都假裝沒有聽見,繼續(xù)誘導罷了。
聶昭好笑的看著安雯瀾,好奇的問道:“安雯瀾,你當初拋棄了我,還冠冕堂皇的說祝我幸福,這就是你的祝福,你到底是針對陶榕,還是針對我的妻子,你是不是就想要這么一輩子操控我,滿足你讓人作嘔的私欲?”
聶昭的話已經(jīng)不會顧及輕重了,安雯瀾甚少被聶昭這樣拐彎抹角的罵,心中一陣委屈,覺得聶昭對自己太狠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陶榕。
“不是,我希望你幸福,你要娶一個配得上你的女人才行,陶榕不配,她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心機深沉,還愛欺負人,她配不上你,我只是想要把她趕走,再幫你找適合你的女人!卑馋懖豢铣姓J自己的私心,還裝作圣母的樣子,說的好像一切都是為了聶昭。
“是幫我找一個,受你控制,淪為你的配角,一輩子不會被我喜歡上的女人?”聶昭雙眸清冷的看著安雯瀾,仿佛已經(jīng)看透了她丑陋自私的內心一樣。
“瞎說什么呢,我怎么會這樣想,我雖然心中還滿滿的都是你,但是我愿意把你讓給別的女人,比如舜佳啊,足夠與你相配,而且是真的愛你的。”安雯瀾狀似溫柔的說道。
聶昭真的是要氣笑了,安雯瀾是完全看不出來自己已經(jīng)惡心她了嗎?還是說她對此視而不見,自我幻想著他還會欣賞她的溫柔體貼?矯揉做作的姿態(tài)真是不論聶昭用什么辦法都無法讓她清醒了嗎?
聶昭再一次感慨著,到底是安雯瀾現(xiàn)在瘋了,還是他以前瞎了。
“安雯瀾,作為大嫂,我希望你懂得自重,別連基本的尊嚴和臉面都不要了,請回吧。”聶昭的聲音完全變得冰冷無情,就如同對一個不耐煩的陌生人說話一樣。
安雯瀾臉色逐漸陰沉起來,“阿昭,你糊涂了,難道那個女人比你的生母都要重要嗎?你的身世可沒有你想的這么簡單!
聶昭現(xiàn)在連看都不看安雯瀾一眼了,一邊把玩著手邊的貓咪玩偶,一邊漫不經(jīng)心道:“身世這種東西,可有可無,我雖然想知道,但是我更在乎已經(jīng)存在的東西,我可以一輩子不知道我的身世,但是我這輩子是離不開……”
“不可能!”安雯瀾突然有些失控的大聲道。
可是當她叫完的一瞬間,門卻突然被大力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