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昭著急的問醫(yī)生,醫(yī)生卻說頭一兩天反復(fù)發(fā)燒是正常的,一點一點的在降溫就好。
聶昭頓時內(nèi)疚起來,覺得自己不該為了自己的小心思,讓安雯瀾來氣陶榕的,都是他的錯。
看著昏睡的陶榕,聶昭又忍不住想他們之間的事情了,他真的很想把事情攤開來說,但是又擔(dān)心把陶榕嚇回去了。
就這樣糾結(jié)了很長時間,沒有等到陶榕醒過來,倒是把聶辰給等來了。
聶辰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
聶昭起身道:“大哥,有什么事情我們出去說!
聶辰卻不愿意,道:“她又沒醒過!背鋈プ屓丝匆娏,怎么辦?
聶昭微微皺眉,臉色也不太好看了。
“你知道外面現(xiàn)在都在說什么嗎?”聶辰問道。
聶昭搖頭道:“我今天都守在這里,沒有管外面的事情!
“那我告訴你,現(xiàn)在外面都在說我有多么多么不如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沒有參加比賽,我肯定拿不到冠軍!
聶辰語氣不善的抱怨道,其實如果兩個他都拿了冠軍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抱怨,但是偏偏第一個之前聶昭已經(jīng)展現(xiàn)了強大的實力,第二個他又輸了,所以這樣對比就非常明顯。
大家私底下都在說,如果讓聶昭一直上的話,肯定是能一直拿冠軍,說不定南方軍區(qū)就能出一個最年輕的兵王,他們好像已經(jīng)默認(rèn)聶昭之后都會一直拿第一名,而且不僅僅是南方軍區(qū)的人這么想,就連外面的軍人也是這樣想的。
由此可見,聶昭有多么受人認(rèn)可,別人輸了也是心服口服。
聶辰自認(rèn)為是自己拼盡全力,也用了一些歪門邪道的辦法,好不容易才拿到了一個第一名,卻莫名其妙成為了把聶昭推上最高位置的踏板,明明該是聶昭成為他的踏板才是!
所以他不服氣,心里難受,連表面工作都不做了,跑來質(zhì)問聶昭。如果不是因為他,通過這一次的比賽,他晉升的機(jī)會就穩(wěn)了,可是就因為那些流言,父親就告訴他,可能這一次晉升不太可能了,要等下一次機(jī)會。
更加可氣的是,不知哪里來的傳言,說是他做大哥的威脅聶昭,才導(dǎo)致了陶榕生病,聶昭棄賽的。
雖然這是真的,但是他敢肯定,聶昭不敢對外面說,估計就是對自己不爽的人亂想亂說的,可是這樣影響也不好,而且對聶昭有利,所以他又把罪責(zé)怪到聶昭的身上。
對于大哥的抱怨,聶昭真的是有些生氣了,“大哥,他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聶辰頓時就愣住了,第一次,聶昭這么直白的跟他說話。
“你認(rèn)為我不如你?”
聶昭忍了忍,“大哥,為了這一次,陶榕都主動生病了,她現(xiàn)在還在昏睡,我都覺得自己對不起她,你還希望我怎么樣?再說了,這樣的比賽對你來說重要嗎?”
這不是給坐辦公室的聶辰準(zhǔn)備的,而是給會戰(zhàn)斗的軍人準(zhǔn)備的。
聶辰聽到聶昭敢這樣對自己說話,頓時心情就更加糟糕了,在猶豫是用兄弟情繼續(xù)利用聶昭還是強勢的讓他知道該聽誰的話之間,聶辰選擇了后者。
聶辰上前一步,用手指戳著聶昭的胸口道:“聶昭,我是大哥,我是聶家未來的繼承人,你到底有沒有家族觀念,該讓位的時候讓位,該犧牲的時候犧牲,你之前不是做的很好嗎?怎么?翅膀硬了,不想聽大哥和父親的話了嗎?”
聶昭面色逐漸更加冷了,“大哥,我已經(jīng)極盡所能,能為聶家做的,我都做了,以后這類事情,我不會再做了!
聶辰眉頭一皺剛剛想要說話,結(jié)果聶昭就猛然伸手抓住了聶辰的手往外推,一瞬間,聶辰立馬就用力跟聶昭對上了,但是不到三秒,聶辰的手就被聶昭強迫性的放回了原位。
聶辰臉色鐵青的看著聶昭。
聶昭臉色冷漠道:“如果大哥想要當(dāng)好聶家的繼承人,就憑著自己的實力吧,你放心,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爭奪什么,我只想走好我自己的路!
聶昭說著就回頭看向昏睡的陶榕,不由的面色轉(zhuǎn)柔。
“后面的比賽,我也不會再參加了。這樣大哥滿意嗎?”
聶辰正不知道該說什么讓聶昭服軟。結(jié)果聶昭自己倒是給了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如果后面聶昭參賽,那別人更加會說三道四。只有一直不參賽,讓聶昭不要那么耀眼,自己才能稍微挽回一點局面。
聶辰有點搞不懂聶昭到底是什么意思,說的好像要跟他對抗一樣,但是轉(zhuǎn)眼間又是對他有利的做法。
聶辰認(rèn)為聶昭果然還是被他們拿捏著的。
如果聶辰知道聶昭這么做只是為了陪著陶榕,估計會傻了。
聶昭想的很清楚,他本來就是軍人,因為任務(wù)和訓(xùn)練陪著陶榕的時間本來就少,所以這一類娛樂性的比賽,他完全可以為了陶榕犧牲掉,好好的陪著陶榕。
他們軍人也是正常人啊,需要時間談戀愛,只要不影響本職,他就可以陪著自己心愛的人。
更何況,為了南方軍區(qū),他已經(jīng)完成了目標(biāo),想來上面的人也是滿意的。
而聶辰原本是因為自己今天受到了侮辱,如果明天聶昭又開始拿冠軍,他會更加生氣,所以來提前找聶昭撒氣,但是沒有想到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結(jié)果,一時間,聶辰還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發(fā)火了。
尷尬的在病房里面站了一會兒,就看著聶昭貼心的照顧陶榕,他覺得很奇怪,他都沒有見聶昭這樣對待過安雯瀾。
這個小妻子明明是為了讓聶昭膈應(yīng),他才極力的促成的,可不是希望聶昭幸福啊。
“看來你挺在意這個妻子的!甭櫝诫S意開口問道。
誰知道聶辰一開口,聶昭臉色瞬間就變了,直接警告般的看向聶辰。
聶辰從未在聶昭眼中看見過這樣狠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