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昭小隊的人過來看望了一會兒陶榕就離開了。
中午大家都休息的時候,安雯瀾來到了病房,看著幾乎一動不動的守護者陶榕的聶昭,安雯瀾上前道:“要不要回去休息,我?guī)湍闶刂??br />
聶昭搖搖頭道:“不用,這里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聶昭的聲音有點冷酷,一雙眼睛都不帶離開陶榕的。
安雯瀾心中不是滋味,趁著沒人就直接說道:“她只是受寒發(fā)燒,你用得著這么緊張嗎?當(dāng)初我生病的時候,也沒有見你這么慌亂過!
聶昭這才抬起頭看向了安雯瀾道:“你想要說什么?”
安雯瀾不甘心道:“我覺得你對她比對我好。”
聶昭微微皺眉道:“你是我的大嫂,她是我的妻子,我對她好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安雯瀾卻冷聲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
“我不想在陶榕的病床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就離開吧。”聶昭直接無情的說道。
安雯瀾眼神閃了閃,“我之前那么勸你,你都不愿意放棄比賽,現(xiàn)在為了她就心甘情愿的放棄,你怎么甘心?”
聶昭毫不猶豫道:“我甘心!
“你說謊!你一定怨恨她,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這個時候生病,根本就是害慘了你不是嗎?”安雯瀾反駁道。
聶昭的神情卻有些不自然,好像有點生氣。
安雯瀾以為直接說中了,就笑著說道:“果然還是生氣的,不是嗎?她等于是毀了你名揚軍區(qū)的機會。你為什么要管她,把她交給醫(yī)院交給我也行啊,你可以繼續(xù)去比賽,爺爺不都說了讓你決定嗎?你就是心太好了!
聶昭冷聲打斷道:“為了大哥,你明明勸過我不參賽,現(xiàn)在這么說不覺得可笑嗎?”
“不覺得!”安雯瀾堅決的搖頭,走上前道:“我之前是遵循我的身份,現(xiàn)在是遵循我的心,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安雯瀾說著就伸手摸向聶昭的肩膀道:“可是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想要忘掉我,想要重新開始,想要跟我劃清界限,你孤單寂寞,覺得自己在聶家就是一個人,所以現(xiàn)在有一個占有你妻子身份的出現(xiàn),你就覺得她是你的救贖,跟她玩起了扮家家酒的游戲來麻痹自己,讓自己在乎她,重視她,讓自己做一個合格的丈夫,這樣你就不孤單寂寞了,這樣你就可以擺脫我們之前的愛情,我明白的,我都懂,但是你痛苦,我也痛苦啊,看著你假裝對她好,我有多心痛你知道嗎?聶昭我們不要再彼此折磨了,你也放過陶榕吧,她只是一個單純無知的小姑娘,你這樣做讓她愛上了你,但是你卻一輩子愛不上她,她會活在痛苦里面,她會恨你一輩子的!”
“你閉嘴!”聶昭突然暴怒的站了起來,也反手打開了安雯瀾的手。
“你兇我?”安雯瀾不敢置信的說道。
“你做夢也該醒了,我們兩個在逃避現(xiàn)實的人究竟是誰?”聶昭銳利反問道。
但是俗話說的好,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不是安雯瀾接受的現(xiàn)實,她永遠有借口來反駁。
即使對方三番四次的解釋說明,她也不相信。
“別以為你這樣傷害我,我就會學(xué)你一錯再錯,我不會的,我知道真相是什么,你騙的了自己,也騙不了我。”安雯瀾深情而認真的說道。
聶昭簡直被氣笑了。
聶昭不想再理會安雯瀾,他突然有些不明白,他之前為什么會喜歡她,究竟喜歡她什么,真的是錯的離譜,錯的搞笑,他甚至有些感激聶辰把安雯瀾搶走了。
聶昭起身做了一個趕人走的手勢,連看都不想再多看安雯瀾一眼。
而安雯瀾咬了咬牙,看了床上的陶榕一眼,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聶昭在原地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正好看見吊瓶快要結(jié)束了,就出去找護士。
而當(dāng)他離開之后,躺在床上的陶榕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一雙眼眸清冷透亮的盯著白色的天花板發(fā)呆,直到外面響起腳步聲,才緩緩的閉上眼睛。
聶昭一直守著,到了下午,陶榕還沒有醒過來,自然下午的比賽也參加不了了。
陶榕裝睡的狀態(tài)也有些撐不住了。
她本來就是閑不住的人,讓她一直躺著,她真的有點受不了。
本想堅持到晚上的,但是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聶昭就發(fā)現(xiàn)了陶榕的異常,小動作頻繁了很多,呼吸節(jié)奏就不對了。
這樣的特征都是裝睡的人才會有的,之前陶榕知道聶昭觀察入微,所以克制的很好,但是時間一長,就有些克制不住了。
聶昭就這樣盯了陶榕十幾分鐘,終于還是扛不住的說道:“別裝了,你不難受嗎?”本想懲罰一下她,但是又舍不得,明明知道她所做一切都是為了……
陶榕一愣,心中也是坦然,知道終究是逃不過聶昭的雙眼,只能無奈的睜眼道:“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你什么時候醒的?中午?還是下午?”聶昭反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閉著眼睛,哪里能知道時間啊!碧臻胖苯诱f道。
聶昭卻伸手過來摸著陶榕的額頭道:“還是有點熱,餓了嗎?我讓別人送一碗粥過來。”
陶榕想要起身,稍微一動,聶昭就主動扶著陶榕起來。
陶榕摸了摸肚子,真的想上廁所。
結(jié)果還沒有開口,聶昭直接抬手將人抱了起來,送進洗手間里面。
陶榕尷尬的看著聶昭,聶昭卻一直冷冷的板著臉,也沒有往日的笑臉了。
陶榕有點摸不準他此刻的心情,只能乖乖的,不亂來。
甚至在上完廁所之后,也敏銳的沒有自己主動走出去,而是叫聶昭來抱自己回去。
該喝水喝水,該吃藥吃藥,連護士小姐送來的粥也乖乖的咽下。
“還難受嗎?”聶昭冷聲問道。
陶榕本想搖頭的,但是看著聶昭如同探照燈一樣的雙眼,終究還是實話實話,“有點難受,不過還算一般。發(fā)燒對我而言只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