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柳智半瞇著眼睛看著他,一時間真讓聶昭無地自容,一張臉漸漸漲紅,最后只能艱難的說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沒……強(qiáng)迫。”
“噗!”陳柳智看著這樣的聶昭直接捧腹大笑。
聶昭瞬間明白自己被耍了。
陳柳智上前拍了拍聶昭的肩膀,憋笑道:“兄弟,可以啊,沒有想到你好這么一口,這么小的也下得了手?磥砟闶亲呷胄碌膽偾榱!
聶昭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
新的戀情?
他們……算嗎?
聶昭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他現(xiàn)在和陶榕之間的關(guān)系,他覺得自己得好好捋一捋才行,剛剛的一切發(fā)生的太過匆忙,到現(xiàn)在,聶昭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喂,我說話你聽見了嗎?”陳柳智在聶昭面前揮了揮手道:“發(fā)什么呆呢?”
聶昭回過神來,“抱歉,你說什么?”
陳柳智一臉不悅的說道:“當(dāng)然在說你小媳婦的病情了!到底怎么了?年輕人的承受能力是很強(qiáng)的,又不是什么老年人,會因為情緒問題直接暈倒,我還是有點擔(dān)心的,當(dāng)然了,她的身體是沒有問題,我擔(dān)心她的心里,所以你還是跟我說一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我綜合判斷一下比較好!
聶昭覺得陳柳智說的有道理,就把剛剛發(fā)生的事情簡要的說明了一下。
陳柳智都聽呆了,他轉(zhuǎn)頭看了看昏睡的陶榕,不敢置信道:“你說這個小丫頭打倒三個男人?”
聶昭點點頭,“這不是重點!
陳柳智:這還不算重點嗎?
陳柳智無語的咳了咳,正了正聲音道:“那我建議你有時間給她找一個心理醫(yī)生看一下,不過……據(jù)我說知,南市目前沒有什么權(quán)威的心理醫(yī)生!
聶昭沒有想到陳柳智會這樣判斷,頓時緊張起來,“心理疾?她看上去很堅強(qiáng),意志力也強(qiáng)悍,不像會有心理疾病的人啊?”
陳柳智摸了摸下巴道:“我也說不好,這不是我的專業(yè),但是你說的情況讓我感覺她的情緒波動有些不符合常理,所以我懷疑她是不是遭受過心理創(chuàng)傷,所以遇到某些特定的事情會有過激反應(yīng),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了,她現(xiàn)在還這么小,你還是注意一下比較好。”
陳柳智說完見聶昭的神情頗為擔(dān)憂就安慰道:“我的判斷也做不得準(zhǔn),可能就是這一次讓她受刺激了,才會這樣,達(dá)不到心理疾病的程度,所以平時注意一下心理疏導(dǎo),如果能找到好的心理醫(yī)生幫她做一下咨詢就更好,我也會留意一下合適的人選,但是目前我的人脈中沒有。”
聶昭點點頭道:“我會拜托我朋友幫忙介紹的,她……”聶昭想了想,陳柳智的說法雖然讓他非常意外,但是卻正好合理的解釋了陶榕一些奇怪的地方,比如有的時候就好像受到了刺激一樣變得根本不像她本人,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聶昭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受到過什么傷害,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心理疾病,但愿不會有問題吧。
陳柳智看完陶榕之后就回樓上休息了,讓聶昭就在下面陪著她,并且提議最好早上醒來再給他看一下再走。
陳柳智走后,聶昭就打來熱水給陶榕擦了擦臉,臉上的淚痕,嘴角的水漬都好好的擦干凈。
大概是冰冰的毛巾讓陶榕很舒服,陶榕就本能的蹭著毛巾。
聶昭看著這樣的陶榕,心里不由的軟了,他看著她的臉,最后視線集中在她櫻紅的唇上。
“為什么主動吻我?你喜歡我嗎?”
聶昭忍不住喃喃說道,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蹭了蹭陶榕的嘴唇,飽滿干燥,而那上面的熱度透過聶昭的手指傳遍了他的身上,讓他的臉又不由的熱了起來。
聶昭不得不承認(rèn),他也是主動的,主動的回吻了陶榕,甚至占據(jù)主導(dǎo),他好像控制不住自己,在陶榕面前,一切都失控了,他本不該是這樣的人,就算有美人主動勾引自己,自己也可以不為所動,可是偏偏在陶榕面前就不行。
仿佛只要她稍微主動一下,自己就會丟盔棄甲。
那一瞬間,他很清楚自己的心底想法,他想要占有她。
那真的是自己想法嗎?
現(xiàn)在冷靜下來的他都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那樣原始的欲望,對著一個……就如同陳柳智說的,對著這么一個小女孩動這樣的心思,他真的是瘋了。
而現(xiàn)在,在這里。
明亮的日光燈,飄散在空氣中的消毒水味道,只有兩個人的房間,在這樣冷靜的環(huán)境中,聶昭再看向床上的陶榕時,心中卻沒有剛剛的悸動,有的只有復(fù)雜的感情。
他承認(rèn)陶榕是不一樣的,但是不一樣到什么程度,他不敢確定。
聶昭觸摸陶榕的手微微一頓,心中有一個聲音響起。
要不要試試看,如果他現(xiàn)在還想吻她,那就證明他喜歡上她了,如果不想觸碰了,那就是一時沖動而已。
聶昭慢慢的起身,雙手撐在陶榕兩側(cè),看著昏睡的她,慢慢的湊近,直到兩個人的鼻子快要湊上時,聶昭停住了。
他能感覺自己的心臟在狂跳,好像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似的。
聶昭的神情慢慢迷離,那專屬于陶榕身上的氣息如同迷藥一樣讓他大腦一陣空白,這個距離,他就已經(jīng)無法保持清醒了,他是中了陶榕的毒嗎?
他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對她無法自控的。
他的理智想要抗拒,但是他的距離卻在逐步拉近。
正當(dāng)他再次要吻上去的時候……
“筱筱……筱筱……”
聶昭動作一僵,神情詭異的慢慢抬起身體,就看到已經(jīng)擦干凈的眼角又有淚珠流了下來。
“筱筱……”
帶著哭腔的聲音不斷的重復(fù)這一個名字,一個他貌似曾經(jīng)聽過,卻根本不知道是誰的名字。
是男人是女人,是大人是小孩,聶昭完全不知道,他只知道這個名字蘊藏了陶榕滿滿的感情,是他從未見過陶榕投注在別人身上的感情。
聶昭的心一陣酸澀,不舒服的感覺蔓延全身,如果剛剛陶榕嘴里喊出了他的名字,他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