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秋風(fēng)收到了信號,心中絞痛,但還是對著安日凡說道:“聽到?jīng)]有,你聶二哥說了,必須要道歉,否則你這一關(guān)我都護不了你,你得罪的可是他的妻子啊。”
尤秋風(fēng)心中不服氣,說的話自然有些難聽。
但是聶昭也不辯解,直接說道:“安少爺?shù)狼,今天縱容兇狗驚嚇我妻子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對于你剛剛對我的妻子惡言相向的事情我也可以當你不懂事,既往不咎!
這是完全不給安雯瀾面子了,畢竟是大嫂的家里人,這樣不近人情真的有點過了。
雖然是自己挑的事兒,但是陶榕完全沒有想到聶昭會反彈這么大,這么咄咄逼人的護著自己,感覺還真有點怪怪的。
“我不,憑什么我……”安日凡怒道,自己丟了一個大臉,不整死陶榕都算不錯的,還讓他當著這么多人面前道歉,她配嗎?
“弟弟,道歉,是你做錯了事情!卑馋懙吐曊f道。
安日凡看向自己的姐姐,正要爭辯,但是看著安雯瀾的眼神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他知道姐姐已經(jīng)動怒了,當姐姐真的動怒的時候,他就必須要認了。
再加上媽媽也不幫自己,安日凡忍了忍眼淚都快掉出來了,最終還是咽下了所有的屈辱,垂著頭,低聲沙啞道:“對不起,我錯了!辈贿^同時,心中卻在發(fā)誓,此仇不報,他就不姓安!
“沒關(guān)系,下次好好訓(xùn)練你們家王子就好了!
偏偏這時候陶榕還要裝圣人,更是氣得安日凡快要吐血了。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尤秋風(fēng)趕緊安排人送自己兒子回去,狗也趕緊弄走,尤秋風(fēng)對著眾人歉意的說了兩句就趕緊回去了,繼續(xù)留下來也是尷尬丟臉的不行。
安雯瀾臉色仍舊不好看,但是她還是頗為照顧受到驚嚇的聶佩,顯得沉穩(wěn)又大氣,那溫婉的氣質(zhì)就從未消散過。
只有鄭舜佳一個人嫉妒的快要瘋了,畢竟聶昭這么蠻不講理的護著一個女人,連熟人的面子都不給的樣子,就算之前對安雯瀾都沒有過。
聶昭對陶榕難道真的有了別樣的感情嗎?
“聶昭,我問你……”鄭舜佳是任性的,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所以這一會兒她想要問出答案。
可是她剛剛上前一步,聶昭就直接冰冷的打斷道:“你再敢碰我一下,就別怪我對女人動手了!
這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而且眼中爆發(fā)出來的怒氣也是非常強烈的。
陶榕微微詫異的看著他們兩個。怎么回事?怎么聶昭比起剛剛更加厭惡鄭舜佳了。
“聶昭!”鄭舜佳反而感覺聶昭不可理喻似的,委屈叫道。
“你以為你是誰,你剛剛憑什么拉著我阻止我救人!”聶昭冷聲質(zhì)問。
陶榕瞬間就懂了,難怪剛剛聶昭是后來才來自己身邊的。
“這個賤人有哪里好,你這么護著她?”鄭舜佳激動的反問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是不是喜歡上這個小賤人了!
聶昭額頭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了,他根本沒有見過這么瘋狂的女人,簡直跟瘋狗一樣,咬著人就不撒手了。
陶榕剛剛被激起的兇性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就被人指著鼻子罵賤人,這種感覺可是讓她的內(nèi)心都翻騰起來了。
不過也剛好,剛剛鄭舜佳一直啰嗦個沒完,而且還落井下石,其實之前的種種,陶榕并不想要報復(fù)鄭舜佳的。她想要平靜的度過這兩年,但是現(xiàn)在她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沖動,她想要報復(fù)回去。連同之前的種種。
但是怎么報復(fù)這個身份地位都比自己高,而且明顯什么都不怕的人呢。
陶榕在腦海中搜尋了半天,仿佛想起了什么……什么最能刺激鄭舜佳……
“鄭小姐說的哪里的話,我的老公當然是喜歡我了,不喜歡我,難道喜歡你嗎?如果喜歡你為什么娶得是我不是你呢?唉?鄭小姐你是不是喜歡我老公到瘋魔的程度了,整天幻想什么呢?”
陶榕唉聲嘆氣的說著就朝向了聶昭道:“老公,別生氣,沒關(guān)系的,鄭小姐本來失戀就夠難受的了,我不跟她計較!碧臻耪f著就依偎進了聶昭的懷中,單手摟著聶昭的腰部,一副從側(cè)身抱著他的樣子。
而聶昭這邊可是被陶榕驚嚇的不輕,就在陶榕說老公兩個字的時候,聶昭腿差點軟掉,雖然他神情未變,心中卻已經(jīng)驚濤駭浪了,隨后聽到那扭捏做作的聲音,聶昭也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記憶,趕緊配合的看向陶榕。
這丫頭就不怕自己不配合,或者干脆推開她的小動作嗎?
陶榕繼續(xù)溫柔的看著聶昭,“老公,剛剛真的是被嚇到了,我腿都軟了,你扶我進去坐一會兒吧,我們不要跟鄭小姐吵了!
聶昭感覺心臟都隨著她喊出‘老公’兩個字而劇烈的蹦跶了兩下才恢復(fù)正常。
這……感覺有點微妙,為什么心中好像有什么東西要膨脹了一樣。
“好的,老婆。”聶昭聲音清淡,實則僵硬的回應(yīng)道。
這好像是他們兩個第一次互相叫對方這樣的稱呼。
聶昭從陶榕臉上的神情看不出她聽到這樣稱呼時是什么樣的感受,不過他感覺……挺自然,也挺舒服的。
真是……奇怪!
陶榕像一只小白兔一樣,善良的對鄭舜佳的攻擊毫不在意,而且她表現(xiàn)出來的對聶昭的依賴,根本就是夫妻情人之間的那種。
鄭舜佳看著的時候眼睛越來越紅,最后恨不得瞪出血來。
安雯瀾也不由的呼吸急促起來,她雙手緊張的相互抓著,手背都被自己的長指甲抓出了紅紅的痕跡,其實她知道那兩個人是在演戲故意對付鄭舜佳的,畢竟他們兩個什么狀態(tài),安雯瀾可是一直都盯著的。
可是即使這樣,看著聶昭深情款款的看著另一女人喊著老婆這樣本該屬于她的專屬稱呼時,她感覺自己的心口就好像要火山爆發(fā)一樣,她的怒氣一點都不比不知真相的鄭舜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