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你。”聶昭生硬的開口說道。
她是不是長高了?
以前小小一只就跟抱著小孩子一樣,現(xiàn)在這種體型抱起來很舒服……還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而且還伴隨著一種異樣的滿足感。
“誰需要你安慰了,松開我。”陶榕無語,被聶昭這樣抱著就好像被一只熊抱住一樣,根本掙脫不開。仿佛只要聶昭不放手,自己就別想恢復自由。
陶榕的語氣的確沒有任何需要人安慰的地方,她自己就很堅強,完全能自我調(diào)節(jié)。
但是聶昭就是想要安慰她,剛剛在里面聽到那些事情,有些他知道有些他不知道,但是一件一件被陶榕說出來的時候,那種難以想象的經(jīng)歷真的打擊著聶昭。
陶榕在陶家受到的待遇,她的遭遇遠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他真的好想幫她報復回去,讓那些人自食惡果。可是啊,陶榕不愿意依賴他,更加不會跟他提這樣的要求。
他該怎么辦才能保護她……
保護她?
聶昭維持著擁抱的姿勢,心中不由的咯噔一聲,好像有什么東西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他是……想要保護她的嗎?
所以才對她這么在意,想要時刻知道她的近況和動向。
隊友們說他是想念她了,對媳婦念念不舍,可是聶昭覺得不是,他只是不放心她而已,因為她很會招惹事端,常常惹上麻煩,所以他擔心她,想要保護她。
這種保護欲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樣自強獨立心思莫測的女人身上的,可是聶昭還是對她充滿了保護欲。
為什么呢?
他到底是怎么看待他跟陶榕之間的關(guān)系呢?
他希望他們之間是什么結(jié)局呢?
聶昭就好像置身在逆流的河水中一樣,他如果不拼命的往前游,就永遠看不見真相,但是逆流而上又談何容易呢?
“喂!”陶榕不自在,急了,她真的不喜歡跟人這么摟摟抱抱,越親密的動作,她越不舒服。
可是聶昭就好像神游九天似的,根本沒有聽到陶榕的警告。
而就在之時,突然一道聲音從陶榕的身后響起。
“咳咳,打擾你們了!
那是安雯瀾的聲音。
陶榕一愣,下一秒就被聶昭給推開了。
雖然只是輕微的一推,但是那種急忙撇清楚的感覺還是如同小刺一樣刺到了陶榕的心中。
陶榕轉(zhuǎn)頭看過去,就看到安雯瀾神情黯然到悲傷的站在樓梯口,顯然是剛剛上來。
而再看聶昭,此時的他神情不自在到極點,就好像做了什么錯事被抓包了一樣。
陶榕眼珠在兩個人之間轉(zhuǎn)了一下,冷笑一聲,抬腳就走。
而沒過一會兒,身后的聶昭就急匆匆的跟上來了。
陶榕沒有理會,自顧自的回自己的房間。
聶昭也沒有跟進來,而是回到了他自己的書房。
回去后的聶昭才稍微喘了一口氣。
其實他剛剛推開陶榕的時候,根本不是因為安雯瀾的出現(xiàn),而是僅僅因為出現(xiàn)了一個人。
聶昭無意識的抬起雙手,看著自己的手臂,神情有些茫然。
他以為他剛剛抱著陶榕是正大光明的安慰,是不需要躲藏的。
但是有人出現(xiàn)讓他瞬間好像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小秘密一樣,本能的掩藏著,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證明自己沒有做虧心事。
可是反應(yīng)過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是烏龍了,他認為自己沒有別樣的心思,卻在被人撞破的一瞬間心虛了起來。
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有什么好心虛的。
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安雯瀾的事情,畢竟是前女友,在她的面前抱著另一女生,感覺還是有點別扭的。
不過這個念頭也不過就是一閃而過,聶昭就沒再想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剛剛的行為讓兩個女生都誤會了。
陶榕的誤會自不用說,剛剛還抱著不撒手,白月光一出現(xiàn)就恨不得離她十丈遠,呵呵,男人!生怕讓他的白月光誤會吃醋嗎?那有本事就別做這種讓人誤會的事情,她陶榕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抱的。
安雯瀾這邊一開始的確因為看見陶榕和聶昭在家里光明正大的抱在一起而受到了沖擊,畢竟在她的概念中,這兩個是沒有感情的,最多是情誼,是身份的束縛,是對熟人的照顧,不可能在進一步了,可是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安雯瀾看到?jīng)_擊性的畫面,安雯瀾已經(jīng)無法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巧合,都是意外了。
可是聶昭一看到自己出現(xiàn),就推開了陶榕,一副不想讓自己誤會的樣子,又在安雯瀾的心中點燃了火焰,讓她心中虛榮感爆棚。
果然,聶昭心中還是有她的,而且最重要的位置始終都是她。
為了她,聶昭可以放棄身邊其他任何女人。
安雯瀾又想起了之前聶辰和侯賢淑的暗示,希望她早點生孩子……看來她也要加把勁讓聶昭再一次接受自己才行了。
當天晚上吃飯的時候,聶昭就發(fā)現(xiàn)陶榕對他又變得不冷不熱的了,聶昭仔細思考了一下,就覺得是自己白天抱著她的事情讓她不高興了,但是這種事情是沖動為之,又不好道歉,不過聶昭也有招對陶榕。
晚上是陶榕訓練的時間,聶昭就直接去過給她指導,當陪練,幾套拳腳下來,陶榕神情明顯好了很多。
第二天,聶昭就提出讓陶榕兌現(xiàn)承諾,該請的客要請了。
陶榕自然不會食言,問他想要吃什么。
“什么都會請我吃嗎?”聶昭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笑著問道。
陶榕點點頭,“只要別太貴!
聶昭勾唇一笑,心情好像非常愉悅似的,如同想起小魚干藏在什么地方的貓咪一樣,就差搖尾巴了,“外面的我都不想吃,我想吃你做的。”
陶榕微微一愣,“你要我下廚?”
聶昭理所應(yīng)當?shù)恼f道:“之前就聽說你的廚藝好,我還記得你用雞湯坑我的事情,后來你不是說過找機會再給我做嗎?正好機會來了!
給聶昭做一頓飯倒沒有什么,既然是他自己提的,那對陶榕而言更好,還省了一筆錢呢,于是陶榕就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