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師氣得又是一板子打下來,抽的陶榕手本能的一縮,疼就疼吧,反正說兩句懟回去,她也是痛快的。
“用下賤的手段逼著人家娶你,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麻雀就是麻雀。真是臟了我的名聲。”
還是一樣的話,看來不管自己做的多好,趙老師的思維是不會改變了,等剩下的一個多月結(jié)束之后,她如果不把他打到住院真的是對不起自己現(xiàn)在受到的差別對待啊。
陶榕心中暗想,越想越解氣,現(xiàn)在自然也就不覺得趙老師多可惡了,反而能想象他斷手?jǐn)嗄_可憐的慘狀。
“看什么看!”趙老師怒聲道。
陶榕立馬溫和的說道:“老師教訓(xùn)的是,我下次改!
趙老師總感覺每次教訓(xùn)陶榕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中的感覺,心中也是堵得慌,“哼!果然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沒臉沒皮沒廉恥,被這樣訓(xùn)斥竟然還能一臉淡定,絲毫不覺得羞愧。”
陶榕好笑的看著趙老師,她反駁也被罵,不反駁也被罵,還想要她怎么樣?
大概是陶榕的眼神太過傳神了,趙老師也反應(yīng)過來,立馬給自己心理建設(shè),“算了再忍忍,等到這段時間過去了,你只要能考上,我就解脫了!”到時候,自己也能得到一個大的紅包,這是聶昭承諾過的。他最近剛好也比較看得上這筆錢。
趙老師也不浪費時間了,趕緊繼續(xù)教學(xué)。
可是他不知道他對陶榕的辱罵和責(zé)打全部落入了一個人的眼中。
而這個人此時正在陶榕房間的開放式陽臺上面,就連陶榕也無法注意到刻意隱瞞氣息的他。
沒有人知道他在那個陽臺待了多久,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夜里,趙老師又被人從地下賭坊里面趕了出來!皾L!錢還不上還想進來賭,信不信老大今天就逼債啊,還不上錢就剁你一只手!我好心提醒你,你的期間只有兩個月!”
“我都說了,等到六月份,會有一大筆錢,都是老顧客了,不能給點面子嗎?”
此時的趙老師哪里還有一點老學(xué)究的模樣啊,完全就是一副爛賭鬼,他賭錢的時間太久,隱藏太好,所以外人基本上也不知道他這個不良嗜好。
聶昭和袁尚找他的時候也不會私下調(diào)查他這么多,更多的只是對他的職業(yè)素養(yǎng)和成就背景的考察。而請趙老師當(dāng)家教的人也沒有誰知道這隱秘的一面。
最終地下賭坊還是沒有放趙老師進去,趙老師只能罵罵咧咧的回家了。
只是在回家經(jīng)過的小路上,突然沖出一伙人就給他套了麻袋。
趙老師以為遇到搶劫的,所以高喊自己沒錢。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些匪徒只是讓他站著,兩個用板子打他的手掌,一個拿東西抽他的小腿肚。
趙老師一開始都懵了,還有這樣打劫人的模式嗎?但是被疼痛刺激清醒的他也無法反抗,嘴巴都被塞住了。
抽小腿的動作先停的時候,趙老師已經(jīng)完全疼得癱了,雙腿已經(jīng)不聽使喚,都是被人拉著他才能站得住,很久之后,趙老師已經(jīng)疼得暈過去了,打手的動作才停了下來。
“老大,抽完了,這老小子好像早疼暈過去了,怎么辦?”
“就丟在這里吧!
“老大,這種事情你交代一聲,我們幾個來就行了,你還在養(yǎng)傷干嘛特意跑一趟啊。”
“老大老大,真的只要打這些就行了嗎?他敢打嫂子,我們干脆再狠揍一頓好了。”
“嘖嘖嘖,估計跟廢了他手腳也差不多了,你不知道咱們的手勁兒……一般人哪里承受得住啊!
“昨天,他抽了陶榕小腿三下,打了她手心二十三次,他授課以來總計九十八天,就當(dāng)每天都一樣,還給他就夠了,好了,咱們散了,辛苦弟兄們了!
“那哪能啊,幫嫂子出頭能算辛苦嗎?”
“可是我們把他打殘了,嫂子的課誰上啊?”
“……”
第二天下午,陶榕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等到趙老師,就打電話去了趙老師家,結(jié)果卻聽說趙老師遇到意外,現(xiàn)在在醫(yī)院暫時不能來上課了。而且對方聲稱,聶家已經(jīng)打過電話說跟趙老師解除雇傭關(guān)系,趙老師不用再去了。
陶榕當(dāng)即傻了,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情況,只能回去冷靜一下,她不知道這樣做的人是聶昭還是安雯瀾,但是卻完全打斷了她的計劃,陶榕有點怒了。
陶榕不想立馬行動,她想要冷靜下來再想辦法,所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但是當(dāng)她一進房門就看到坐在原本趙老師的位置上的聶昭。
此時聶昭正拿著她的書本筆記安安靜靜的看著。
“你在這里做什么?”陶榕有些壓不住脾氣的上前說道。
而此時的聶昭也是擺著一張冷漠的面無表情的臉轉(zhuǎn)頭看向明明在一棟房子隔壁房間卻許久未見的陶榕。
“他那樣對你,你為什么不說?你不會笨到真的以為私教老師如此大力度的體罰學(xué)生辱罵學(xué)生是正常的吧!
陶榕神情一變,頓時怒氣沖沖的上前道:“是你趕走了他!”
聶昭沒有否認,只是道:“他沒有資格繼續(xù)教你!
“你!”陶榕怒極反笑道:“行,行,你都不用問過我,直接就替我做決定了,反正人也是你花錢請來的,你自然想要怎么處理都行,聶二少!”
聶昭沒有想到陶榕竟然會這么說,神情有些羞怒道:“你是被虐狂嗎?他這樣對你,你不反抗不求助,還在我趕走他之后,對我發(fā)火,我這么做是為了誰。
“我沒有求助你!我有說過需要你幫忙嗎?你覺得這樣是幫我嗎?我說過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不需要你多管閑事!你是得了不管閑事就會死的病嗎?要管管好你的舊情人去,別煩我行嗎!”陶榕幾乎是火力全開的回懟。
聶昭一口氣吸了上來,差點就被陶榕氣得憋死。他猛然站了起來,直接逼近陶榕,近到幾乎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明明有這樣溫柔的香味,卻火爆的如同炸彈一樣,氣得聶昭幾乎想要狠狠的……狠狠的……狠狠的……算了,不發(fā)火。
“不說我,就說他……你不會真的喜歡被他打被他罵吧。你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