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聶昭幾乎啞然的慌張開口。
陶榕卻笑著說道:“不是什么?不是她告訴你的?還是說大嫂不是你的真愛?不過你放心,其實這件事情對我而言并沒有什么傷害,我今晚過的還算開心,所以我也不會去猜測,聶佩做的這些事情,大嫂有沒有參與其中。也不會去責(zé)備聶佩和大嫂的弟弟,所以我希望你也別再跟我糾結(jié)這件事情了!
陶榕神情輕松到殘忍的地步,聶昭卻感覺心都被整個捏住了。
雖然他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對不起陶榕的地方,但是他仍舊為了欺瞞的本質(zhì)而愧疚。
“你……你怎么知道的?”聶昭聲音低沉道:“那是過去的事情,你……”
“我知道,你們分手了,她嫁給了你大哥,就是你大嫂,你們之間結(jié)束了,所以我也不會大嘴說什么,至于怎么知道的……很久很久以前無意中聽見的,具體就不說了。你看我知道這么久也沒有做出對你們不利的事情,也沒有拿這個威脅你什么,所以你也不用擔(dān)心。”
聶昭怔怔的看著陶榕,神情上莫名有點受傷,問道:“既然知道,為何不說!
陶榕反問道:“為何要說,我既不是你的愛人,也不是愛你的人,我有必要追究什么嗎?而且你明顯不想說,想在我面前當(dāng)一切不存在,我又為什么要為難你呢?”
聶昭真的是一句話都無法反駁,但是心里卻總是別扭的不是滋味。
“我……我不是有意瞞著,我只是不希望你在這個家生活的變扭。”
“我一點都不別扭,我心里又沒鬼!碧臻艧o意中反而諷刺了一下聶昭。
聶昭自然聽出來了,“我心里也沒鬼,我……總之對不起!
陶榕笑了笑,幾乎是調(diào)侃的語氣道:“好,原諒你。不過你今晚要道歉多少?干脆一次性說完吧。我還想上去看熱鬧呢。”
陶榕這樣的態(tài)度總是讓聶昭感覺一口氣呼上來,卻被卡在了一半,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感覺。
他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來改變現(xiàn)在這令他不舒服的現(xiàn)狀了。即使陶榕表現(xiàn)的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但是聶昭還是本能的覺得陶榕已經(jīng)生氣了。
“你不要生氣,我……補償你,你想要什么,或者想做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聶昭真的沒轍了,只能笨拙的用這樣的方式來討好陶榕,只希望能看一看陶榕真實的表情,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好像帶著一個面具的臉。
看著聶昭氣場變?nèi),如同聳拉著耳朵的大狗狗一樣的神情,陶榕也沒有再次心軟,她是真的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跟他生氣和計較,本來人家就是沒有什么義務(wù)啊,他對自己沒有感情沒有責(zé)任,為什么要對自己盡心盡力呢?
完全沒有這個道理吧。
不過縱使道理擺在眼前,陶榕也不會再跟他親近了。
“不用了,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多了,我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家教和再次入學(xué)的事情,我還要麻煩你呢。”
聶昭聽到這樣的回答卻不是他想要的回答,可是見陶榕神色坦蕩,他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他寧愿陶榕任性一點,哪怕使壞都好的,不要這樣……這樣的刻意疏遠和客氣。他不習(xí)慣。
這一次陶榕是真的不打算再說了,見到陶榕要走,聶昭自然就跟了上去,亦步亦趨的跟著。陶榕回頭看了聶昭一眼,只見他垂眸走著,雖然仍舊有軍人的身姿,但是氣度卻已經(jīng)消散。
此時的聶昭非常像以前白牙把自己惹生氣之后,沒精打采的跟在她身后一直跟著,直到她喚它才開心的蹦跶起來的樣子。
只是陶榕會輕易的讓白牙走進自己的心,卻不會再讓聶昭靠近分毫了。
兩個人來到二樓就聽到了哭喊聲。
之前送客的時候,老爺子聶鐵就已經(jīng)回書房了,這類事情,他輩分放在那邊,肯定不會參與的。
于是就聶德珉和侯賢淑做主。
可是當(dāng)他們靠近的時候,侯賢淑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你們可以回自己的家解決問題,今天我們家的宴會因為你們提前結(jié)束,我們沒有追究已經(jīng)算是給面子了,請不要繼續(xù)在我們聶家解決你們私人恩怨了!
他們這些人的級別自然夠不上聶家,給聶家惹了這樣的麻煩,還繼續(xù)在更衣室吵鬧不休,難不成指望聶家人來支持公道嗎?他們聶家有這么閑嗎?
陶榕過去看得時候,除了李教授呆呆的如同失去魂魄一般的呆立在一旁,其他三個人都因為互相拉扯打斗而掛了彩。
聶昭陪在陶榕身邊站在門口,看著眼前的場景也微微皺眉,不懂有什么熱鬧好看。
只是當(dāng)聶昭無意識掃視全場的時候,卻看到奇怪的地方。
這個門鎖上面是不是少了什么?
門鎖被人動過手腳?
聶昭當(dāng)即一愣,想起剛剛從袁尚那邊聽說的事情,這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人設(shè)計了他們?是誰?
其中地位最高的王會長被侯賢淑這么說,當(dāng)即紅了臉,拉著王夫人就道:“有事情我們回家說。別鬧了!
王夫人還是哭喊不休,到底不是骨子里面帶來的涵養(yǎng),所以早在發(fā)現(xiàn)這種事情的時候,王夫人就已經(jīng)化身成為潑婦了。
“不行,回家,回家就說不清楚,你說,你到底在這個賤人身上花了多少錢,公會里面的那筆錢,你讓秘書走的帳,是不是就是給了這個女人,我就說她一個培訓(xùn)師,只有一個窮教授當(dāng)老公,哪有這么多錢買那些奢侈品的,原來都是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給買的,那套公寓是不是你送給她的,是不是!”
王會長惱怒拉扯王夫人,道:“夠了,別鬧了,你還嫌不夠丟人啊,就是玩玩而已,逢場作戲,你干嘛!她……她的男人又不止我一個,反正那個公寓不是我買給她的。你要對賬,我們回去對,花了多少錢,你就當(dāng)我玩女人行了吧,你還要不要你現(xiàn)在的身份了!別再鬧了,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