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老師……到底是受了誰的托付來對付她的呢?
安雯瀾,聶佩還是……鄭舜佳?
不管是誰,安雯瀾定然是知情的吧。
否則也不會特意挑這套裙子和鞋子給她了。
同樣的事情,經(jīng)歷了兩世,再想不透其中的彎彎道道,那就真的白重生了。
黃老師的確好好的教導了她,教導她基本功,讓她架子上像是得體的。但是其實所有關鍵的地方,她都誤導了她,不是教導反了,就是故意沒說。
而那些地方正是容易出丑的地方。也是作為老師最該提醒的地方。如果這些地方不提醒,學那些花架子也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
侯賢淑自然也認為這是基本該有的教學內容,但是沒有人盯著,陶榕本質上又是不知道的,那誰會發(fā)現(xiàn)黃老師故意對付她呢?
禮儀方面有太多零散的東西需要注意,陶榕經(jīng)過上輩子十幾年的沉淀自然已經(jīng)駕輕就熟了,但是現(xiàn)在……黃老師竟然沒有一條是完整教導對的,每一條都在最后留下一個坑等著她來踩。
就比如她給陶榕挑選的搭配,是很好,沒問題,大方得體,品位極高,但是……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女孩會穿高跟鞋嗎?
而今天所有的訓練中,黃老師的確教導了應該有的走路站立儀態(tài),卻沒有讓她穿著高跟鞋練習,也根本沒有提到高跟鞋的重要性。
身為這么專業(yè)的禮儀老師會注意不到這一點嗎?
當然了衣著的坑還不止這一個……
估計剛剛黃老師已經(jīng)跟侯賢淑打好預防針了,表面跟她裝的親和,背后就說她學的不好,不開竅,這都為明天陶榕犯錯而打下了基礎,陶榕學出了一個模樣,還總是犯錯,那就不能怪黃老師,畢竟黃老師教導過的學生中,沒有這么差的。
黃老師就可以把整件事情推的干干凈凈。
而陶榕則是成了眾人背地嘲笑的對象。
陶榕還大概記得上一世介紹宴會結束后,侯賢淑的臉色異常難看,但是也沒有當面說她,只是在以后無意中提到,陶榕自然莫名其妙。
雖然她膽小害怕,躲躲藏藏,但是該做的禮儀,她也是注意的,所以不由的小聲辯解起來,但是卻被侯賢淑一句死不悔改給罵了回去。
然后就傳說陶榕的靈頑不靈惹惱了黃老師,黃老師直接放話出去,本來是看著聶家的面子去教導她的,但是她自己做不好既然怪罪到老師頭上,黃老師揚言永遠都不會再教導她了,山里出來的就是山里出來的。
這件事情迅速傳了出去,陶榕的名聲可想而知,而且也沒有任何禮儀老師愿意再沾染陶榕,貌似跟她黏在一起就會砸了自己的招牌似的。
陶榕沒有辦法,最后只能盡量不見人,然后偷偷摸摸的看,看了十幾年也總算有點樣子了。
但是上一世的她早就忘了那些事情了,自然也無法分辨,到底是自己蠢笨遺忘了,得罪了老師,還是真的另有隱情呢。
原本還不確定的。
但是當黃老師給她上課開始,她就明白了。
原來錯不在她,是有人刻意在整她呢。
想著黃老師表面人模人樣,背后卻收受好處,針對她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小姑娘,然后再倒打一耙,就差指著她的鼻子罵她狼心狗肺,恩將仇報,欺師滅祖了,無冤無仇的讓她背負了那么多年的臭名。
不是聶家人……不影響她和筱筱的未來……再一次送上門來的仇人……那不報仇嗎?
呵!怎么可能!
重新回來,她可從來沒有想要當好人,只是有些人暫時動不得罷了。
不管黃老師背后的人是誰,陶榕都不會放過她,反正她也不過就是那些人手中的一個小棋子而已,想必動了她,也沒什么吧。
就讓這位教導人禮儀的老師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吧。
陶榕越想越痛快,對著鏡子就獰笑了起來,好像終于可以放手痛快一次了,也算是把在這里受到的憋屈趁機發(fā)泄出來吧。
“吱呀……吼,你干嘛這樣笑,怪可怕的。是不是又憋著使壞呢?”
伴隨著開門聲,門口傳來聲音,陶榕轉頭看過去。
陶榕收斂笑容,冷著臉道:“下次,下次,你進來一定看見的是我的裸體,你試試!”自己想的正痛快呢,可不想被人打擾。
聶昭瞬間尷尬的摸了摸脖子,“抱歉,我又忘記了,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聶昭說完就自覺的走了進來,手上拎著品牌的袋子,那是……化妝品的。
陶榕走了過去。
聶昭就把化妝品的袋子放在了沙發(fā)茶幾上。
“這個給你,我今天出去買的!甭櫿岩贿呎f著一邊把里面的東西一一拿出來介紹道:“這個是……口紅……這個是……腮紅,這個是……”
陶榕表情有點玄幻的看著聶昭,道:“你……什么時候變成女人了?”
聶昭一愣,頓時臉就紅了,身為男人記這個已經(jīng)很丟臉,還被陶榕這樣說。
“你還挺懂?看來以前有經(jīng)驗啊。”陶榕想了想為什么聶昭身為男人會懂這些,肯定是通過安雯瀾學的吧,不由的嘲諷道。
聶昭有些憋屈,又有些惱怒,總感覺一片好意又被扔水里了。
“拜托,要不是為了你,我怎么會去記這些東西啊,我想今天黃老師應該有教導你化妝吧,只是你沒有自己的化妝品終究還是不方便,你又沒有時間出門,我剛好在外面就順便幫你買了,你要是不喜歡,以后自己買,這個就當臨時用得好了!
陶榕聽得微微一愣,不由的呆呆的看著有些不悅的聶昭,語氣有點不敢置信。“為了我?你才去認識這些女兒家用的東西?”
聶昭臉更紅了,“沒特意為了你,就是明天關系到我們兩個人的面子,我總不好什么事兒都不做,讓你一個人忙碌吧。”
看著有些不自在的聶昭,陶榕頓了一下,當即心中麻麻癢癢的,訓練了一天僵硬的身體也感覺到了奇妙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