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淡淡一笑,眼神中卻帶著寒光,“哪這么容易啊,沒有任何目的相愛已經(jīng)是非常不容易了,如果能夠得到,那是需要用生命去守護的,做到相守一生,不為外力所阻,全心全意都在一個人身上,可以為她喜怒哀樂,可以為她悲歡離愁,即使生活淡而無味,即使相處安靜沉默,即使十年如一日,也能有一種天然的默契,感覺到最舒服的相處方式,仿佛有她在,人生、靈魂才能完整。而這樣的人不好遇,一旦遇到就必須抓緊,萬一失去了,那就真的死都換不回了!
袁尚和聶昭都聽愣了,目瞪口呆的看著陶榕。
聶昭看著陶榕的眸子動了一下,他能看到陶榕難得認真的神態(tài),堅定無比,眼中仿佛閃著光芒。
而袁尚卻只是一開始的震驚,沒有想到陶榕說話一套一套的,還挺有感染力,但是也只是一開始而已。
漂亮話誰都會說,但是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果然還是涉世未深的小妹子。
很快他就認為不過就是小女生看到一些電視劇一些小說的幻想罷了,加上估計陶榕來這里之后受到聶家一些不好的對待,所以才有感而發(fā)吧。
“說的真好,但是你還是太年輕了,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愛情啊!痹袠泛呛堑恼f道,覺得陶榕這丫頭挺好玩的。
陶榕卻笑的意味深長,“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人不需要十全十美的愛情,只要合適,或者一般的好感就能結(jié)婚相守一生,也能幸福,有些人則是只能接受十全十美的愛情,否則靈魂都是空的,那你說如果需要十全十美愛情的人得不到那樣的愛情該怎么辦呢?”
袁尚被陶榕的奇思妙想問傻了,有些迷茫的看向聶昭。
聶昭卻一直在看陶榕,眼神越來越深,仿佛在思考她說的話背后的意義。
陶榕好像也不想等袁尚回答一樣,直接回答道:“他們就如同失去翅膀的蝴蝶,只能在大雨中死去,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從一開始就聰明的遠離那些無法給他們十全十美愛情的人,寧可不要愛情也要避免被殘忍傷害,而那些無法給予的人也最好仁慈一點,主動放她們走,不要招惹,不要糾纏,這樣才能兩廂安好!
袁尚已經(jīng)徹底呆住了,半晌才說道:“這么深奧嗎?我們不是在聊美好的愛情嗎?怎么說著說著就變成了生死這么沉重啊!弟妹,你是不是迷上電視劇了?經(jīng)典言情。俊
陶榕微微張了張嘴,有些話到嘴邊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如果說出來,別人估計會當(dāng)她神經(jīng)病吧,能提醒到這一步也算是她多管閑事了,如果以后袁尚能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她說過的話,說不定……
到此為止,陶榕已經(jīng)不想再多廢話了。臉上的笑容一變,又是一副天真爛漫,“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聽過的,我覺得很美很有道理,所以就記下來了。是不是很有感觸。俊
袁尚立馬沒心沒肺的笑起來,“小女孩就是小女孩,你即使結(jié)了婚,還是小。”
袁尚又跟聶昭說起了別的事情,他們好兄弟在一起能說很多,即使話少如聶昭也被聒噪的袁尚逼得多說了好幾句。
陶榕很快吃飽了,沒有興趣聽他們說話,就跟聶昭商量道:“聶昭,我能自己先去旁邊的書店嗎?你們繼續(xù)聊,我自己挑書要挑選很長時間。等挑好了,我再來找你們?”
聶昭皺了皺眉道:“你一個人……”
陶榕勾唇一笑道:“真的走不丟。”
聶昭點點頭道:“去吧。”
陶榕起身就要走,聶昭卻突然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來道:“拿著,方便聯(lián)系!
陶榕猶豫了一下,拒絕道:“不好吧,萬一有人聯(lián)系你呢?”
聶昭卻堅持道:“真有的話,你讓他打給袁尚!
陶榕見聶昭堅持,只能拿過手機,再出門。
聶昭看她關(guān)上包間的門,這才轉(zhuǎn)身回來,結(jié)果就看到袁尚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看什么?”聶昭不喜歡袁尚那打量人的眼神。
“呵呵!”袁尚勾起一邊的嘴角壞笑道:“兄弟,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對那丫頭有意思。
聶昭眉頭立馬皺起,“胡說八道什么!我問你北市那邊……”
“別別別,說正經(jīng)事兒呢!”
到底哪個是正經(jīng)事。
袁尚雙手交疊撐在下巴下面,一雙醉人的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
“我看她對你好像不怎么在意,但是你對她卻是在意的很,你還說你沒有對她有意思,啊……該不是那什么意外的夜晚也有你的主動性在里面吧?要不然憑著你的警覺性……”
受害者·聶昭被好兄弟這樣說,就差沒給他一拳了。
聶昭冷笑道:“你想太多了,不過是在山坎村的時候有了一些交情,而且既然已經(jīng)結(jié)婚,總不可能完全不照顧,那像什么樣子,讓人笑話!
“是嘛?”袁尚挑眉壞笑:“我看沒有這么簡單吧,你竟然把自己的手機交給她,這么信任!說只是有點交情的照顧,誰相信!”
聶昭心中一顫,隨即道:“愛信不信!
袁尚取笑夠了就哈哈笑道:“這丫頭不錯,對著我們還這么鎮(zhèn)定,沒有絲毫的露怯,敢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自己行動,膽子夠大,如果不是你說她是從山村來的,我都不信,看著不像閱歷淺薄的山里人。”
聶昭微微垂眸道:“她的確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袁尚仔細看了看聶昭,在情場上,他的經(jīng)驗是比較豐富的,所以他怎么看聶昭都覺得他待陶榕有一種不一般的態(tài)度,具體也不能說成是情愛,只能說是特別的關(guān)注。
“那你跟安雯瀾呢……現(xiàn)在可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啊!痹羞是有點擔(dān)心聶昭。
聶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不想再提,對了,陶榕不知道這方面的事情,你也不要在她面前說漏嘴,她腦子可精了!
“那你……他們做的這么過分,你真的一點都不……”袁尚有些不甘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