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雯瀾知道他就這脾氣,也不廢話,“我知道你也生我的氣,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關于聶昭。”
“你他媽……”電話那頭顯然要罵人,但是又覺得不合適,就咳了咳道:“你還有資格提這個名字嗎?”
安雯瀾說深吸一口氣道:“我不想跟你吵,聶昭任務回來了,今天又出去了,他情緒好像不太穩(wěn)定,我擔心他一個人出去……”
“什么?他回來了?他怎么不跟老子聯(lián)系!”電話那頭傳來了起身的聲音,“他能情緒穩(wěn)定才奇怪呢?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找我去安慰他,但是你既然已經嫁給聶辰大哥了,你就別再他面前晃悠,盡量在他回家的時候避著點,別讓他有家都回不了!
袁尚自動理解成了聶昭是無法忍受在家里見到安雯瀾,看見傷心,所以躲出去了。
而且現(xiàn)在正在落寞的時候,所以不聯(lián)系他這個兄弟。
畢竟出了事之后,他們也只是聽說了,但是聶昭轉眼就去做任務了,他們根本找不到人。那些分散了的好兄弟,把他這個跟聶昭在一個城市的兄弟罵的狗血淋頭,說都是他沒看好人,人在這兒,一點用都沒有。
他也很無辜好嗎?事情來得太快,他都沒有反應過來就發(fā)生了。
他甚至不知道聶昭是一個什么樣的態(tài)度。
只是知道他去任務了,參加不了婚禮。
但是他知道聶昭肯定會很傷心的,畢竟他這種人要不然不動情,一動情就很難自拔了。
“對不起,我也不想的,我……”電話那頭傳來安雯瀾苦情的聲音。
袁尚直接呸了一聲,“自己選的路,不想個鬼!別耽誤我時間,我去找我兄弟,哼!”
說完袁尚就掛了。
安雯瀾聽著嘟嘟嘟的聲音,心里雖然有點難受,但是也算是放心了。
有袁尚在,估計他們也沒有辦法那么順利的去辦事情吧。
果然這邊剛剛結束電話,那邊聶昭就接到了電話。
現(xiàn)在主要的還是座機電話,手機還非常少見,但是這幾個家族的少爺如果沒有不是讓人笑話了?他們有的是渠道弄來。
只是聶昭經常在部隊,所以他基本上不用手機,只是放在家里,如今在家里出門,他會帶上,偶爾有事情,他可以方便直接聯(lián)系。
手機鈴聲在安靜的車內顯得特別的響。
聶昭在開車,不方便接,就讓陶榕幫忙看一下來電。
陶榕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只有號碼,陶榕報了一下。
聶昭就道:“別接!
陶榕以為要按掉,就直接給按掉了。
聶昭一愣,頓時有些無語的掃了陶榕一眼,果然立馬手機又炸響了。
陶榕皺皺眉,以為是騷擾電話,于是又按掉了,然后又響,又按,直到第四次,陶榕無語了!斑@什么人!要不要我?guī)湍懔R回去。”
聶昭一聽,突然撲哧一笑,想了想,道:“行啊!
陶榕接了電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對方立馬吼道:“我擦,你敢掛老子的電話,你竟然對我如此無情,我要跟你絕交!”
陶榕懵了一下,對方說話太快了,陶榕一時間沒有適應這個語速,再配上那炸裂的聲音,她還真沒有聽懂對方說了啥。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個暴躁的年輕男子的聲音。
“你誰啊!懂不懂禮貌,打電話來不知道先自報家門嗎?已經按掉電話,證明不想接,你還沒完沒了的打,你再這樣我報警了!
陶榕剛剛說完,就聽到旁白噗了一聲,陶榕狐疑的看過去,就看到聶昭一本正經的臉,是錯覺嗎?為什么她好像聽到聶昭的嘲笑聲。
不管聶昭這邊,電話那頭倒是安靜了半晌。
“我……我沒撥錯電話。∧恪闶切⊥,你找死啊,竟然敢偷他的手機,你知道你偷的是誰的嗎?你最好給我送回去,要不然你就會知道死字怎么寫的!彪娫捘穷^從迷茫又變成了炸裂,感覺就跟村里的白鵝似的,待著人飛撲的形象立馬出現(xiàn)在腦海中。
陶榕皺了皺眉,聽他這話的意思……再聯(lián)想這個人的個性……
陶榕轉頭看向聶昭,聶昭還是老神在在的開車,只是臉上的酒窩卻是顯示出來的。
陶榕瞬間感覺自己被玩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小偷,空口白牙,小心我告你誹謗,還有既然你知道這手機是誰的,難道你認為有誰這么能耐能從他的身上偷東西,那豈不是神偷!”陶榕絲毫不客氣的給人懟了回去,反正這個人她是不怕得罪了。
果然對方又安靜了好一會兒,“你……你……怎么會拿著聶昭的手機。”
“終于會好好說話了。”說著,陶榕就面無表情的拿手機朝著聶昭的耳邊伸過去,自然而然的當了話筒傳遞員!敖o,找你的!”
聶昭抿唇忍笑,終于開口道:“喂?袁尚?”
“我靠!真的是你,聶昭,我他媽還以為我打錯電話呢?”袁尚大呼小叫道。
聶昭皺眉道:“說了多少次了,你已經是當官的人了,不是已經市長助理了嗎?說話不要這么不文明!
“對對對,我兩反了,我弄文,你弄武,應該是你滿口粗話,我斯文敗類是吧!痹凶匀欢坏膽换厝。
可是剛剛懟完,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奇怪啊,太奇怪了,不對勁啊,怎么……他們能這么自然的聊天呢?
就算不是哭泣的聲音,也該是苦難或者精氣神不佳的聲音啊!
怎么會是……帶著笑意的聲音呢?這情緒不對?
難道剛剛安雯瀾說他情緒不穩(wěn)定,是指這個情緒不穩(wěn)定?
袁尚一邊拿著手機,一邊發(fā)蒙。感覺自己的常識不夠用了,這是被兄弟撬了墻角的人該有的態(tài)度嗎?
不對!
不對啊!
更加不對的難道不是之前那個接電話,敢懟他的女人嗎?
為什么聶昭身邊有女人,這不科學,為什么女人敢接聶昭的電話,這是恐怖片嗎?
太多疑問和困惑一時間無法問出口,袁尚只能開口道:“兄弟,你在哪里,我聽說你出來了,見一面,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