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倒是無所謂的聳聳肩。
轉(zhuǎn)身就去洗漱了。
而聶昭出門后,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往哪里走,就站在走廊上,兩只手臂隨意的搭在欄桿上,漫無目的的看著一樓的小廳?戳撕靡粫䞍,走廊的另一頭突然傳來聲音。
“我就知道,你不會在里面過夜!
聶昭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微微皺眉,轉(zhuǎn)身看向來人。
他和大哥的房間都在副樓的二層,雖然中間隔著書房,但是還是非常近,幾乎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聶昭看著安雯瀾從大哥的房間出來,沒有想到他們結(jié)婚后沒有換房間,而是還住在這里。
他真沒有想到自己的大哥會這么大氣,還是覺得他們都回家少,所以沒有必要特意避開?
聶昭可是非常想要避開。
聶昭沒有想理會安雯瀾,而是直接朝著自己的書房走去。
但是安雯瀾卻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聶昭堅實的手臂。
聶昭開門的動作一滯,轉(zhuǎn)頭看向安雯瀾,眼中有些情緒在翻動,但是聲音卻是冷冰冰的!按笊,請松開。”
安雯瀾的臉色蒼白,神情更是明顯的難過,一雙桃花眼仿佛隨時要滴出水來似的,她仰望著聶昭,神情脆弱。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說不話,那難過的模樣,讓看見的人都能想到撕心裂肺這四個字。
整個世界一時間仿佛暫停了一樣,周圍圍繞著不確定的氣息,這樣的場景,仿佛下一秒,聶昭將人拉入懷中,緊緊的抱住都是合情合理似的。
兩個人對視著,仿佛有千言萬語,但是誰都沒有開口,在他們的腦海中閃現(xiàn)的都是過去的幸福,以及前不久的無奈。
聶昭微微咬了咬牙根逼著自己清醒過來,手臂漸漸用力。
安雯瀾能感覺到自己抓著的地方肌肉波動,她知道聶昭想要掙開她。
但是此情此景,她真的不想放手。
終于,安雯瀾鼓起勇氣開口,幾乎一張口,聲音就啞了。
“那樣的意外是可以避免的對嗎,你這么聰明,以前這樣的事情,你不都是避開的嗎?怎么這個就甩不掉呢?難道你真的為了報復(fù)我,甘心斷送自己的幸福,不管你什么時候跟她離婚,只要這個婚一結(jié),你的生命就等于被刻了一道印記,就算你們根本就沒有關(guān)系,對你也是不好的,你不懂嗎?”
聶昭手臂沒有再掙扎,而是冷冷的說道:“大嫂,你想太多了,我沒這么神經(jīng)病折騰自己。”
這句話說的算是重的,要說其中沒有埋怨,安雯瀾怎么也不會相信的。
好,能埋怨她就好,那證明聶昭心中對她的感情依舊是沒有變的。
短短幾個月,誰的感情都不會變的。就算娶了別人,那人也不過就是擺設(shè)罷了,不足為慮,連對手都稱不上。
“那你為什么要結(jié)婚,你不知道媽和妹妹都要氣死了,回頭爺爺和爸爸那邊,你要怎么交代。”安雯瀾憂心忡忡的說道,仿佛她有多么擔(dān)心聶昭似的。
但是這樣的對話,給不明真相的人聽見,還以為他們才是一對夫妻呢。
“事實就是事實,娶了就是娶了,還需要怎么交代?”聶昭冷漠反問。
安雯瀾柔弱皺了一下好看的柳眉,“那你也別跟他們置氣了,等天亮了,你趕緊把她處理一下吧,這種事情越快解決,影響越小,軍隊那邊的報告可以讓你大哥幫你壓下來,如果不是為了……為了我,你也沒有必要把她特意帶回來吧!
安雯瀾此話一出,聶昭的臉色瞬間難看了。
這話是什么意思,以為他故意帶著陶榕回來就是為了氣她嗎?
他既然答應(yīng)斷了就是真的打算斷了,他才不是因為她做這樣的事情。
他從未這樣想過,但是安雯瀾的語氣和神態(tài),仿佛自己辯解也是逞強的狡辯似的,他真的非常心累,他以為他回來之后,就能正常的跟安雯瀾相處了,這是他們之前約定好的不是嗎?為什么現(xiàn)在卻站在自己面前說這樣不知所謂的話。
“大嫂多慮了,天亮之后,我的確會帶她出去,不過是為了把她戶口固定好!
安雯瀾臉色大變,固定戶口,那不就是認(rèn)定她是聶家人了嗎?“你……你不要意氣用事,這種事情爸媽爺爺都不會答應(yīng)的,你……你別這樣,就當(dāng)我求你了。別傷害你自己。”安雯瀾說著眼神都變了,看著聶昭更是綿綿情意,里面充滿著無奈和痛苦。
而就在這時,“咔嚓”一聲,聶昭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只是一瞬間,安雯瀾感覺到一股力道,那是聶昭在甩開她。
安雯瀾神情瞬間變的震驚,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聶昭,他是害怕那個女人看見什么嗎?
聶昭的確害怕陶榕看見什么,萬一被誤會……也不算是誤會,總之過去的事情,他不想讓陶榕知道,徒添麻煩,畢竟陶榕跟他不同,她既然要嫁給自己,那就要跟這里的人一起生活在這個家中,不要知道一些事情比較好相處。
陶榕一臉困倦打著哈氣的開門出來,就看到走廊上的聶昭和安雯瀾。
兩個人此時站的非常近,陶榕一臉迷糊的說道:“我好像聽到說話的聲音了,聶昭,你在干嘛?你不是幫我去找喝水的杯子嗎?”
聶昭神情微變,他們沒有說過啊,那就是說陶榕故意說這樣的話來化解現(xiàn)在的情況,難道她聽到了什么?
“啊,好……我書房里面有杯子,我正要拿!
陶榕點點頭,然后有些迷糊的朝著安雯瀾笑道:“大嫂也在啊,這么晚了,是不是我們吵到你了。”
安雯瀾臉色已經(jīng)非常難看了,她含糊的嗯了一聲,“我以為聶昭要在書房休息,聽到動靜,想著來問問要不要幫忙呢!
陶榕一臉驚訝道:“怎么會?”然后看向了聶昭。
聶昭面上沉穩(wěn)道:“我拿了杯子就回去,你想進(jìn)去,穿的少,別凍著了!
陶榕剛剛洗過澡,所以只穿了里面睡覺的衣服披了一件外套。冬裝就沒有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