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倒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靠著他的肩頭睡覺,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而此時陶榕的身上已經(jīng)蓋上了一件衣服。
大概是注意到了視線,聶昭微微睜開眼睛,朝著倒車鏡一看,正好跟何鐵龍的視線對上。
聶昭微微皺眉,用眼神提示他專心看路。
但是何鐵龍卻壞笑的挑挑眉,意有所指。
聶昭直接閉上眼沒有理會。
何鐵龍的心里卻笑得開懷。
明顯聶昭坐的位置都變了。
老大以前是這樣的性格嗎?對人好起來還這么別扭。讓陶榕看到他的好,他們的關系才能更和諧吧。
何鐵龍有點搞不懂老大為什么在陶榕醒的時候?qū)λ抢浔膽B(tài)度了。
不過這種疑惑卻在陶榕醒來的時候更加增加了。
開車到軍區(qū)兩個小時,直接到了夜里十二點,而在此過程中,聶昭的身體就沒有動過,就算是訓練,半邊身體都會麻木僵硬吧。
可是當車緩緩要停的時候,聶昭直接輕輕的用肩膀推了一下陶榕,讓陶榕直接靠向了另一邊,當陶榕要滑下去的時候,聶昭已經(jīng)挪回原位了。
而慢慢滑到的陶榕也是一頭磕在了自己的布袋上,這才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到……到了?”
前面的何鐵龍真的是目瞪口呆的看完了剛剛那一幕。
小高也醒了,聽到陶榕的問話,睜眼一看,本能的回答道:“到了!
這兩個人是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車內(nèi)發(fā)生過什么。
只是當陶榕揉著脖子的時候,產(chǎn)生了一點疑慮,她為什么是另一邊的脖子在酸痛?
正揉脖子,順手一滑,就摸到了一塊木頭。
陶榕低頭一看,正看到那貓咪木偶從衣領側臉露出了一小塊。
陶榕趕緊心虛的塞進衣服里面,眼神不安的飄向了一邊,但是聶昭卻好像也是剛剛醒過來,一臉自然的在收拾衣服。
陶榕松了一口氣,以為聶昭沒有看見。
怎么可能沒有看見呢?
在陶榕第一次快要倒下的時候,聶昭也只是斜了一眼,根本沒有打算管,當她腦袋砸下來痛了就會醒的。
但是卻在陶榕滑到的一瞬間,他看到一小塊木頭露了出來。
瞬間明白那是什么的聶昭,本能的側身挪動,伸出手掌撐住了陶榕。
見她睡的死,沒辦法,聶昭就挪到了旁邊,直接讓陶榕靠在了自己身側睡,因為她個子矮靠不到肩膀,聶昭也只能向側邊斜一些。
等她靠穩(wěn)了,這才仔細看了看,沒錯,果然是自己雕刻的木雕的一角。
她竟然還待在身上。
把自己送的東西,貼身的掛在脖子上,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聶昭也只是思考了一瞬間也就不繼續(xù)思考了,因為他已經(jīng)得到了教訓,知道這樣是沒用的,就算他想破腦子,只要陶榕不說,他也永遠猜不透,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做什么,她的某些行為到底代表著什么。
可是不得不說,在她的身上看見這個,見她仍舊寶貝著,聶昭的心中還是有點別樣的想法的。
等她醒來,見她一副做賊心虛收拾的樣子,也就知道了她根本不想讓他知道她還帶著這個玩意的事情。
聶昭默不作聲收拾好了,就對著陶榕說道:“你就在車內(nèi)等著。”說完,聶昭就要下車。
陶榕揉了揉有些模糊的眼睛,本能的回答道:“好,我等你。”
聶昭下車的腳步幾不可查的一滯,然后沉默下車,關門。
陶榕趴在車窗邊,就看著大部隊除了幾輛車,其他都齊刷刷的進了軍區(qū)。
哪怕是這個時候,軍區(qū)仍舊燈火通明,還有人在訓練場訓練,遠遠的就能聽到喊口號的聲音。
從車窗邊能看到充滿威嚴氣勢的軍區(qū)大門,上面用紅色鐫刻了幾個大字,門口有人持槍站崗,如同雕塑一動不動。
陶榕沒有什么機會來軍區(qū),有印象的就兩次,一次是在這時候第一次等在門口,這時候她還沒有資格進入,第二次有資格進入了,卻是被押送軍事法庭。
想起當日的場景,陶榕都有些犯惡心,當初她怎么就能干出這么傻逼的事情呢,為了溫一楓那渣男,甘心承受那樣的罪名,反而死腦筋的認為愛情偉大,認為自己沒有做錯。
所以當她被人抓去的時候,她是非常怨恨聶昭的,因為她偷情,聶昭就把她告上了軍事法庭,那聶昭自己跟安雯瀾呢,沒有證據(jù)就不算偷情嗎?自己上軍事法庭,那他們也該上。
可是那時候的狀況她是真的無法說出口,而且也沒有時間說,很快聶昭撤銷了所以的控告,跟她徹底離婚,讓她安然無恙的跟著溫一楓走了。
那件事情,其實她是覺得不公平的,一直記恨著聶昭,就算后面被很多事情沖淡了,被聶昭的好感動了,可是陶榕的心上仿佛扎了一根刺,只要一想起來,那根刺就在她的心臟上攪動,無關是非,就是扎在那里,不是很疼,卻也還是疼的。
陶榕也只能安慰自己不要在意,雖然她覺得自己會走到那一步也是受了聶昭和安雯瀾的影響,但是她本來就是后來者,那時候一味地怨恨,但是她到現(xiàn)在也搞不清楚了,她和安雯瀾哪個才是第三者。
可能她和聶辰才是第三者,一個用聯(lián)姻的手段,一個用碰瓷的手段,拆散相愛的兩個人。
更何況自己也當時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三觀不正,惡劣的很,憑什么要求別人呢。
如果現(xiàn)在還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那不久后見到安雯瀾她又該怎么辦呢?
所以別去在意了。
因為想起不快的事情,陶榕又開始拿出貓咪布偶給自己換換思緒,不久后就要去聶家了,她該用什么樣得態(tài)度才能在那個家稍微過的順暢一點呢,她可不想再招惹那么多人給她使絆子了。
不知道思索了多久,車門響動,聶昭他們回來了。
他們圓滿交接了任務,原本是應該在軍區(qū)休息一夜第二天再休假的。
但是因為陶榕進不去,聶昭不得不帶她離開。
聶昭小隊的人就趁機出來蹭豪華夜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