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碧臻耪f道這里,突然想起什么就問道:“你……剛剛是從什么地方開始聽得?”
走在前面的堅毅背影微微一頓,然后繼續(xù)走,頭也不回道:“從你挑撥離間。”
“真的?”陶榕狐疑的問道。
聶昭卻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繼續(xù)走著,看著像是懶得回答,但是如果陶榕看到前面就會發(fā)現(xiàn)他微微泛紅的臉。
聶昭走在前面,陶榕跟在后面,兩個人幾乎維持著一米的距離。
就這樣以奇怪的氛圍走進(jìn)了營地。
周圍打量的人沒有之前那么明目張膽了,但是偷偷打量的視線卻更加多了。
大家看著這對新出爐夫妻的相處模式,自然忍不住心中各種想法。
這么涇渭分明就證明了兩個人結(jié)婚肯定不是自愿的。
果然如傳聞所說,聶隊長酒后亂性,小女孩遭殃,為了負(fù)責(zé)就娶了小女孩嗎?
看著真不配啊,這也算是變相嫁入豪門,麻雀飛上枝頭了。我滴天,未成年吧,幸好國家現(xiàn)在這方面還在融合期,要不然聶隊長可就慘了。
就這樣經(jīng)過半個營地才來到了聶昭的營帳中。
里面的東西幾乎被清空的差不多了,只殘留了一些木板,勉強(qiáng)可以當(dāng)成坐的地方。
“我在外面忙,一會兒來叫你。”聶昭沒有看陶榕,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就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營帳。
但是陶榕卻出聲道:“慢著!
聶昭腳步一頓,沒有回頭看她,只是停下等她說話。
“抱歉!蓖蝗惶臻懦谅曊f道。
聶昭嗤笑一聲道:“現(xiàn)在說這個是不是太晚了?我以為你最終會改變主意的。果然還是看錯你了!
從這句話,陶榕也算是聽出了聶昭究竟有多少的怨念。
陶榕倒不是因為坑聶昭的事情而道歉,畢竟這事情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該道歉的時候也道歉了,她沒有反復(fù)道歉的理由,只是那時候……在聶昭差點(diǎn)失控的時候,她答應(yīng)過要放棄計劃的,最后安全了又出爾反爾,真是一個差勁的人啊。
她是在為那件事情道歉。
“我知道你怨恨我,你對我的態(tài)度再惡劣點(diǎn),我也不會有所埋怨的。”陶榕無所謂的說道。
聶昭忍不住咬了咬牙,他知道的,不論跟她說什么都是說不通講不明的,因為她永遠(yuǎn)不會把心中的事情說清楚,所以也懶得說了。
陶榕說的對,他對她是有怨恨的,他們這樣能變成什么樣的夫妻呢?還是說就如同師父說的那樣,最終矛盾無法調(diào)和,他們就這樣走向離婚,這場婚姻還真是兒戲,說不定不用幾年,當(dāng)陶榕的目的滿足了,她真的會毫不猶豫……
“不過,在此之前,你應(yīng)該會樂意先把這個簽了吧!
伴隨著紙張摩擦的聲音,聶昭本能的回頭,就見坐在木板上的陶榕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雙手舉著一張紙,一張跟他們結(jié)婚證明差不多的紙。
上面寫的是離婚協(xié)議。
聶昭愣在原地,慢慢的睜大眼睛,他沒有來級的看清楚上面一條一條黑色字句,只看到最下面的陶榕的名字以及鮮紅的拇指印。
聶昭一點(diǎn)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他呆呆的看著陶榕的行動。
看著她慢條斯理的把一本書拿出來當(dāng)成墊子,然后拿出了筆和紅印泥,準(zhǔn)備充分,就伸手遞出了筆。
“簽字,按下手印,等以后蓋上公章,我們就離婚了。放心,我不會纏你一輩子的。不用很久!碧臻耪Z調(diào)幾乎是輕松的說道,然后就看著聶昭。
聶昭怔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究竟想要干嘛?你這么做是什么意思,耍人玩嗎?”
到了最后一句,聶昭幾乎是憤怒的低吼。
陶榕被吼了一愣,沒有想到聶昭會是這樣的情緒,她以為他會高興呢。
不過仔細(xì)想了想,對聶昭而言,可能真的像是耍著他玩吧,作為男人的自尊可能被她傷到了,陶榕默默反省了一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也知道你跟我結(jié)婚是被迫的,我也不會永遠(yuǎn)束縛你,等我……安穩(wěn)幾年之后,我會走的。”
“你……你……簡直……”聶昭氣得都想不到什么形容詞可以形容陶榕了。
陶榕皺眉不解,但卻是一心想要把這件事情辦成,畢竟這樣之后,她想要走,隨時都能走了,這才是她想要的。
陶榕看他那個樣子,有點(diǎn)擔(dān)心他過于生氣,而不愿意簽字,想了想終于還是忍不住說道:“你不想簽字?不想跟我離婚?難不成你還能喜歡上我,愛上我,跟我相親相愛嗎?就我這樣的毒婦?”陶榕說完就輕輕的笑著,但是她的心……
“你想的美!”聶昭果然又被刺激道了。
難道他不知道那是激將法嗎?他當(dāng)然知道,但是他還是生氣的,還是被激的,還是看不得陶榕這樣的笑容,仿佛在小看他似的。
他明明就不是這樣的人啊,什么激將法對他而言明明從來都沒用的,為什么面對陶榕的時候,他就變得這么幼稚可笑了呢。
他就好像一團(tuán)小小的火焰,維持著基本的大小,可以傷人可以取暖,而陶榕就像是柴,一根一根的往火焰里面加,讓他想要降下火焰維持平衡都難,只能不斷的被她推上去,變成熊熊火焰。
果然她是一個危險的人,他就該遠(yuǎn)離她才對。
聶昭氣了半天就得到了這樣的結(jié)論。
他氣沖沖的上前拿過筆,立馬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然后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他甚至都沒有看到離婚協(xié)議上面的具體條款是什么。
不知道是氣得失去了理智,還是潛意識中根本不在乎陶榕會從他這里拿走什么,哪怕全部身家拿走,也不是他在意的地方了,身外物,他本就無所謂。
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會不會是陶榕害怕他從自己身上拿走什么,才弄出來的協(xié)議呢?
他沒有想到自己一點(diǎn)沒看會造成后來的那些后果,不過也許即使他看了,也不過就是一掃而過,他根本不會認(rèn)為他們兩個會有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