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昭絕對不是色狼,也絕對不是不自愛沒有自制力的人,要不然他和安雯瀾絕對不是……
他竟然都想不起自己跟安雯瀾在一起的情況了。
該死!該死!該死!
他雖然還清醒,雖然知道要控制,但是他的身體,他的下半身,竟然在輕微的磨蹭,磨蹭那片高高翹起的柔軟。
那該死的藥性,他應(yīng)該可以壓制的,可是當(dāng)他從她脖頸處又嗅到熟悉的清香之后,他竟然無法完全掌控自己的身體了。
腦海中有一個意識不斷的在慫恿他,讓他放開一切,放飛自我吧,不要再掙扎了,不掙扎會很舒服,很痛快的,不要自我折磨了,這樣下去會越來越難受的。
就好像惡魔在耳邊低語一樣。
聶昭又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他的一只手臂橫在陶榕的后頸處,一只手臂按住了她的兩只手,讓她動彈不得。
他思索了一會兒,其實(shí)有點(diǎn)想就這樣壓著,讓他逐漸恢復(fù)平靜,因為一動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會怎么樣。
可是如果繼續(xù)壓著,他又擔(dān)心藥效時間太長,自己終究還是會被情欲吞噬。
就算陶榕不說那么多話,他也是絕對不會碰她的,被設(shè)計已經(jīng)夠失敗的了,如果他還敗在這種事情上面,那他會唾棄自己的。
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絕對不會輸在這里。
聶昭閉了閉眼睛,想要安安靜靜平息一會兒。
但是不知道后面什么情況的陶榕只能感覺到那邊越來越明顯的變化。
這下陶榕也慫了,面對別的男人,她還有拼死一戰(zhàn)反抗的可能性。
但是眼前的人是聶昭,她明白的,僅憑自己的反抗是絕無可能的。
她不敢再說難聽的話,勉強(qiáng)側(cè)過頭,幾乎用上了求饒的語氣,“聶昭,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開我吧,我們可以再商量的,你剛剛說的對,只要你不碰我,什么都不做的話,明天早上還有爭辯的可能,但是如果你現(xiàn)在對我做了什么,那就真的什么都完蛋了,你就必須要娶我了,你不是不想娶我嗎?聶……聶昭……求你……”
聶昭心中猛然一跳。
一瞬間恍惚了起來。
這丫頭還會道歉?
還會害怕?
還會求人嗎?
她不是很毒,很厲害嗎?
她也有這樣害怕后退的時候嗎?
這樣的反差,不知道是打中聶昭心中的哪處,讓聶昭找回了一點(diǎn)神智,他直接松掉了陶榕的雙手。
陶榕以為他配合了,但是下一秒,聶昭卻又整個人完完整整的趴在她身上,埋頭在她脖子處。
陶榕剛想要抬手反抗,但是聶昭卻把手臂整個圈到了她的面前。
“傷口!快!”
陶榕一愣,頓時反應(yīng)過來。
看著眼前圈住的手臂,那不是為了圈住她,而是為了把手臂送到她跟前,而他壓低也是為了這個目的。
那只手臂上綁著繃帶,繃帶上某一處有淡黃色的藥劑殘留。
那是他的傷口。
他在提醒她對他的傷口出手,讓他疼,讓他受傷,他就不會胡來了。
陶榕心中竟然微微的疼起來。
這個人……真是笨蛋。
陶榕為了自己的目的絕對不心軟,只要不是殺了聶昭,重新弄壞他的傷口算什么。
雖然……想是這么想,但是真的下手的時候,陶榕卻還是頓了一下。
“你在等什么?等我他媽的上你嗎!”
聶昭的忍耐極近極致,連粗口都爆出來了,可見他已經(jīng)快不行了。
陶榕被吼得心中一顫,瞬間下手,對著他的傷口就猛然摳了上去。
用力到兩個手指彎曲到疼痛的地步。
她聽到身后的聶昭悶哼聲,她看到逐漸從黃色藥物中蔓延出來的紅色。
緊接著身上的力道一松,陶榕瞬間推開了聶昭,一個翻滾就利落下了床。
蹲在涼席床邊,警惕的回看。
只見聶昭相當(dāng)狼狽的蜷縮在涼席床上,背對著陶榕。
陶榕雖然松了一口氣,但還是有點(diǎn)擔(dān)心,忍不住出聲道:“你……傷口……”
“打暈我!快點(diǎn)!甭櫿阎苯蛹贝俚恼f道。
他背對著陶榕,把自己的破綻毫無防備的暴露出來,就是為了讓陶榕打暈他,這樣就可以方便度過這次的難關(guān)了。
陶榕是真的沒有想到會走到這一步,她以為聶昭會跟上一世的情況一樣,不會忍耐的這么痛苦,但是如果嚴(yán)香如買的藥是不一樣的,那即使打暈他,他還是會再次因為藥性醒過來的。
陶榕咬了一下下唇,不讓自己考慮這么多,反正先試試看。
一個手刀打在刻意不防備的聶昭身后,就看到聶昭的身體一松,整個就歪趴下來。
陶榕有點(diǎn)不敢想象,自己竟然真的打暈了聶昭,不知道在聶昭的軍人生涯中,有沒有人打暈過他。
陶榕不敢靠近,只是盯著緊張的看了一會兒。
好一會兒,聶昭都沒有醒過來,這一點(diǎn)讓陶榕感覺太奇怪了。
難道嚴(yán)香如買的真的還是快要過期的藥,所以藥性不會沖擊的人從昏迷的狀態(tài)醒過來。那既然是快要過期的藥,為何聶昭的自制力會比上一世差這么多,非要用痛苦和昏迷才能度過?
陶榕思索了一會兒就放棄了,糾結(jié)這個沒有意義。她趕緊上前把昏迷的聶昭掰過來,查看他手臂的傷口。
紅色的范圍只是微微蓋過黃色藥物的范圍,并沒有越過,也就是說并沒有惡化。
只希望原本的傷藥可以遏制傷口的惡化。
要不然這一晚過去了,傷口變得非常嚴(yán)重就麻煩了。
陶榕讓他平躺好,將他之前脫下來的衣服給他好好蓋上,這樣的情況下,陶榕只想盡量讓他好受一點(diǎn)。
做完一切之后,陶榕就在旁邊呆呆的看著他。
坐了一會兒實(shí)在太冷了,陶榕干脆就在房間里面訓(xùn)練起來。
但是臨近凌晨的時候,是她體力消耗最大化的時候,她實(shí)在是又累又困了。
地上是滿滿的灰層泥土,是好幾年沒人收拾過的,陶榕掙扎了一會兒還是睡到了涼席床上。
涼席床很大,她跟聶昭一人一邊,中間隔得距離都夠塞下兩個瘦子或者一個胖子了。
陶榕有生物鐘,所以即使睡的昏昏沉沉,只要不生病,她都能在早上六點(diǎn)醒過來。
她緩緩的閉上眼睛,心想著就瞇一會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