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法,其實她早就想要學(xué)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開口,但是今晚就是一個機會,她知道自己的師父槍法有多好,她也見識過其厲害之處,所以她想學(xué)。
反正也沒有多少時間留在這里了,哪怕掌握一個入門都可以。
而她想要學(xué),并不是想要掌握什么殺人技能,也并不是因為今晚的刺激,只是因為她始終記得一件事情。
她記得她是怎么死的。
真是可笑,她一個普通的婦人最后竟然被專業(yè)的殺手殺死,而她根本不知道是為什么。
殺手最后說的話,她也沒有搞懂。
只是她知道,她未來即使提前離開聶昭,隱藏身份,隱姓埋名,也可能會被殺手找到。
她一個人再死幾次都沒有關(guān)系,但是按照那個殺手出現(xiàn)的時間來算的話,那時候她會跟自己的筱筱在一起,她怎么能讓筱筱置身危險之中,就算殺手有原則不殺目標(biāo)之外的人,而自己很可能被殺死,那之后誰照顧筱筱呢。
所以陶榕想要學(xué)槍法,就算不能跟殺手相提并論,但是至少她得了解槍,得知道如何提前預(yù)防和應(yīng)對,最好也能反擊。
不過因為之前齊老伯對她學(xué)武的事情都這么防范,如果說學(xué)槍法,那齊老伯肯定認為她將來會變壞吧,所以她認定了齊老伯不會教她,所以才一直沒有開口。
而這一會兒,陶榕懷著忐忑的心情開口了,如果齊老伯都不肯教導(dǎo)她的話,那之后……應(yīng)該也不會有人愿意教導(dǎo)她了。
果然,陶榕提出之后,齊老伯的手就停住了,他雖然坐在那邊,但是他仰起頭看向陶榕的時候,施加在陶榕身上的壓力也是非常強大的。
那只銳利的眼睛又嚴厲的瞇起來,審視著陶榕。
“為什么?我們?nèi)A國槍支管控很嚴厲,這次是意外,老百姓一般情況下是拿不到槍的,你總不會告訴我你想要當(dāng)獵人吧,所以就算你學(xué)了也是沒有用的!饼R老伯聲音微冷的說道。
陶榕卻堅定的說道:“技多不壓身,多留一手,在遇到意外的時候就會多一條活路,今天如果我的槍法夠準(zhǔn),我們會有更安全的辦法脫離危險,說不定聶昭就不會受傷,當(dāng)時的確算是我連累了他。師父,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但是你也說了,我作為一個沒有身份沒有背景更加沒有錢的普通老百姓,我根本弄不到槍,也根本不會用它做危險的事情,所以就算你教導(dǎo)了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只是多給了我一個防身武器罷了。”
齊老伯沒有被陶榕說動,只是獨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陶榕,仿佛想要在她的神情中看出她的別有用心似的。
陶榕也認真的看著他,“我只是想要保護我和我在乎的人!
這一句話,她沒有說謊,開槍?她不是軍人不是警察,更不是犯罪分子,她怎么可能輕易開槍,她只是想要自保罷了。
她沒有安全感,她對未來一片迷茫,她只想要多學(xué)一點,這樣她才能多一份和筱筱幸福的活下去的機會而已,手里多一樣?xùn)|西,她才能安心,這樣錯了嗎?
陶榕經(jīng)歷過訓(xùn)練,又剛剛經(jīng)歷了大戰(zhàn),現(xiàn)在跟齊老伯對視起來,氣勢上也能扛住一會兒,尤其在陶榕內(nèi)心堅定的情況下,她不會有任何動搖。
最終齊老伯還是嘆了一口氣,如果是以前的陶榕跟他說想要學(xué),他怎么也不會答應(yīng)的。
但是既然他已經(jīng)收了這個徒弟了,不藏私的教學(xué)才是應(yīng)該的,畢竟從收她的那刻起,他就認同了她,所以她想學(xué),他就應(yīng)該教導(dǎo)。
對于陶榕的種種不放心,不是因為她本人,而是因為之前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罷了。
于是齊老伯站了起來,在陶榕訝異的目光中,轉(zhuǎn)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正當(dāng)陶榕忐忑不安的時候,齊老伯又出來了。
而他的手上正拿著一把手槍,陶榕見過,那是警察們常用的手槍,雖然她說不出類型,但是這應(yīng)該算是手槍內(nèi)的基本款了吧。
“看仔細!饼R老伯走到陶榕面前,二話不說,在桌子上,直接把槍給拆了。
陶榕驚訝的看著,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齊老伯又開口了。
“再看!”然后又當(dāng)著陶榕的面把槍給拼裝了起來。
陶榕雖然看的仔細,但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操作,還是呆了一下。
隨即齊老伯就把槍扔給了陶榕,“帶回去,隨身帶著,時不時的摸著,直到你自己可以組裝拆解時,我才會教導(dǎo)你開槍。”
“什么?”陶榕驚訝的看著齊老伯,有點懷疑齊老伯是不是在為難她。
“哼!想要開槍,不了解槍,你當(dāng)是玩具嗎?那可是殺人的利器,這槍里面的子彈已經(jīng)被我清掉了,所以就是一個空槍,重量會有點差別,不過對于你而言,先熟悉它再說!饼R老伯沉聲說道。
陶榕有點無語道:“可是我只看了一遍,根本沒有記住!
齊老伯狡猾一笑道:“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沒有記住也記了大概吧,反正你記憶還行,自己摸索吧,只要零件不少,總能摸索出來的。”
這……這教學(xué)方式仍舊是這么任性,當(dāng)她是聶昭那樣的天才嗎?
陶榕氣悶,但還是收下了,畢竟是機會啊。
“好了,你休息吧!饼R老伯交代完就讓陶榕去休息。
“那我還是回去休息吧,免得我家人看不見我,又惹事!碧臻艊@了一口氣就打算離開,不過走之前還是要跟白牙道謝的,畢竟白牙幫了她很多,而且還被她留在那邊,讓她有點愧疚。
“白牙,下次給你帶好吃的。”陶榕說著就摸摸白牙,可是下一秒手卻頓住了。
因為她看見白牙的脖子上是……
“這是哪里……”陶榕趕緊伸手解開,那是她的貓咪木偶。
“怎么了?”齊老伯問道。
陶榕呆呆的舉起手上的東西,“我應(yīng)該……是不小心丟在槍戰(zhàn)現(xiàn)場了!
“哦,那估計是阿龍那小子一起送來的吧,他剛剛送白牙回來的。”齊老伯回答道。
陶榕臉上有點尷尬,不知道聶昭有沒有看見,雖然心中有點不是滋味,但是木偶,陶榕還是一起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