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舅細想了想道:“沒有什么關系啊,如果有關系,我那妹妹早就吵鬧起來了,貌似就是認識,之前聶二少也救過陶榕一次,應該就是普通的認識關系,所以……助人為樂?”
鎮(zhèn)長思索了一番,就道:“你可以去試探一下你的外甥女,萬一她跟聶二少關系不錯,你們家未來可就前途無量了!
嚴大舅頓時臉色難看,這……這是讓他去討好試探那個小賤人嗎?
他沒有對付那個掃把星就算不錯了,還要通過她幫忙,怎么可能!
鎮(zhèn)長大概讀懂了嚴大舅的神情就道:“你還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你要知道,只要你跟聶二少弄好關系,以后哪怕他不替你美言,只要外界知道你們關系好,你辦什么事情都會順風順水,別說小小的副鎮(zhèn)長了,去市政府里面工作都不難,你到底明不明白利害關系!”
嚴大舅被訓斥的有些沒臉,但還是耐下性子聽著,他其實也對聶家沒有什么具體的認知,只知道是豪強家族,其他的一概不懂。而且他自認為自己這一輩子跟這樣的人家是不可能有關系的,所以觀念一下子還轉不過來。
而且陶榕在他眼中就相當于可以買賣的貨物一樣低賤,通過貨物跟高貴的人物接觸,這種事情怎么想都覺得不通。
鎮(zhèn)長嚴厲警告道:“我可提醒你了,你最好把你對付你那外甥女的小手段收起來,不論她跟聶二少關系深不深,竟然是聶二少要護著的人,你就不能碰,知道嗎?別到時候連累了我,我可是想要跟他打好關系的!
嚴大舅見鎮(zhèn)長都這么說了,心中也明白其中厲害了,雖然慪的要死,但是也不得不面對。
“那要不然回頭我請聶二少吃頓飯,為今天的事情表示一下道歉。”嚴大舅想了想就說道。
鎮(zhèn)長嗤笑一聲道:“要是真的這么好請,我會到現在還處處碰壁嗎?”
嚴大舅被嘲諷也不敢回嘴了。
鎮(zhèn)長今天有點氣不順,感覺被自己的手下連累的在聶昭面前丟臉了,于是也不管嚴大舅想要招待的請求,甩著袖子就走了。
嚴大舅被弄的有些垂頭喪氣,往回頭,正好碰到準備離開派出所的所長。
嚴大舅還不得不給所長賠笑。
所長看他這個樣子就笑道:“被鎮(zhèn)長下面子了?”
嚴大舅干笑。
“也不怪他,畢竟他一直做著把自己女兒送給聶二少的美夢,跟傳說中的聶家結親,結果因為你這事兒,估計他在聶二少那邊又失分了,對你兇一點也正常!
嚴大舅驚訝的看著所長,“鎮(zhèn)長女兒?”
“是啊,你沒看她經常出入你們山坎村嗎?連大學都請假了,我一開始還覺得奇怪,我兒子都沒有放假,他家女兒怎么就回來了,原來是等著回來堵聶二少呢!真是老奸巨猾啊。如果我有女兒就好了,也能試一試,這可是一步登天的好機會!”
說著,所長就冷笑幾聲走了,留下震驚的嚴大舅僵在原地,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還有這樣攀高枝的辦法,也……也不是沒有想到,只是對方的條件太高,一開始腦海中就沒有這個膽量敢想。
但是這一會兒嚴大舅腦子倒是開了一道光。
對啊,甭管什么身份,至少聶昭現在是軍人身份,只要是軍人,如果在山里亂來,有了女人也是不得不娶回家的。否則對軍人聲譽的影響那是相當嚴重的。
到時候鎮(zhèn)長嫁了女兒,可不就是鯉魚躍龍門了嗎?
嚴大舅頓時就明白了鎮(zhèn)長的想法,而且他知道按照鎮(zhèn)長的心性,他一定會用一些下三濫的招呼,到時候鎮(zhèn)長一家就雞犬升天了。
如果自己這時候能給他提供幫助的話,自己將來……不對……為什么要給他提供幫助,自己明明有女兒,而且自己就住在山坎村,還有陶榕這個可以利用的人,不是……更加有利嗎?
頓時嚴大舅的雙眼冒出了貪婪的神情,那熊熊燃燒的野心遮都遮不住了。
可是偏偏在他最激動的時候,嚴舅媽跑出來拉他進去,“你還待在這里干嘛?我看到所長都走了,鎮(zhèn)長呢?到底救不救咱們女兒,琪琪怎么辦?我聽說至少要在這里待三天才能放出來,我們真的讓她在這里待著嗎?這么可怕,你快想想辦法!”
嚴大舅正做著美夢呢,頓時被嚴舅媽的鼓噪弄煩了,直接一擺手打開了嚴舅媽的拉扯道:“別吵吵了,這事兒我是沒辦法了,反正她又不用坐牢,就讓她在里面反省反省吧,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去醫(yī)院看兒子!”
說著嚴大舅就一門心思的走了,他要去調查一些事情。
嚴舅媽看著主心骨都這樣說了,也就知道沒辦法了。
他們現在無法去看望嚴琪,只能先離開去醫(yī)院看嚴杰了。
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這么一走,卻出了大事。
與此同時,另一邊,陶榕已經回到家了。
村子里面有人在外面閑逛的時候,見到陶榕都會熱情的打招呼,關心她,陶榕甚至還記得幾個人就是幾個小時前,當著面說她壞話,認定她是兇手的人,這一會兒倒是各個變成了和藹可親的人了。
陶榕倒不是怪他們,只是覺得他們愚昧無知,明明是最不講理的人群,卻表現的最無辜,哪怕連一個道歉都不覺得自己需要說。
他們問心無愧,陶榕自然就陪著他們演戲,這種時候鬧脾氣下面子是吃力不討好的做法,所以她不會做,她仍舊掛著甜美的笑容面對每一個人。
回到家,陶錢和嚴香如正在說著今天的事情,見她真的是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還真有點不對味。
“你大舅一家人呢?”嚴香如問道。
陶榕表示自己不知道,“我先做完筆錄就被送回來了!
“那個……那個軍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跟你什么關系,怎么處處護著你幫著你。 碧斟X不解的問道。
陶榕心中好笑,自己所謂的父母反倒是一副不希望她好的樣子,連有人幫她不僅不感激還要擺出質疑的丑陋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