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時候,陶榕就在工廠暈睡了過去,大家見她臉色難看,一副要吐血的樣子,都以為她是身體還沒有恢復(fù)好,所以就讓她直接在工廠睡覺了,反正現(xiàn)在工作量少,也不差陶榕一個,也算是說得過去。
晚上陶榕再去的時候,齊老伯卻突然變了。
負重減少了,任務(wù)只要一座山,需要抓的球都變大了。白牙一副被訓(xùn)斥的蔫了的樣子,沒精打采的。
齊老伯咳了咳,就讓陶榕出發(fā)了,可是陶榕卻沒有走,而是疑惑的問道:“不是應(yīng)該訓(xùn)練越來越難才對嗎?怎么現(xiàn)在突然變簡單了?”
齊老伯表情也不是十分樂意道:“我以前沒有教過你這么弱的徒弟,雖然把我之前徒弟的訓(xùn)練項目稍微減弱了一點給你用,不過看你的反應(yīng)好像還是過了一點,我也在摸索,還是稍微在你的承受范圍內(nèi)緩慢增加比較好,萬一沒有訓(xùn)練好,倒是把你的身體弄壞了,我這個師父可就當?shù)檬×!?br />
陶榕并沒有露出慶幸的表情,反而有點不高興道:“師父,是不是我昨天表現(xiàn)太差了,你看不上我了!
齊老伯嘴角抽了抽道:“沒有的事兒!
陶榕眼神逐漸變得嚴厲起來,“師父,我沒事,我撐得住,你給的訓(xùn)練,我希望只有增加,沒有減少,請不要瞧不起我,我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變強,不是想要混日子!
陶榕說著就自顧自的又把昨天一樣重量的鐵塊綁在身上。
“兩座山,即使我完不成,我也會慢慢縮短差距的!碧臻耪f完,利落轉(zhuǎn)身就走。
等到人沒入夜色之后,齊老伯這才呵呵的笑了起來,道:“我收了的徒弟果然得有這樣的氣魄,哪怕她只是一個山里柔弱的小丫頭,所以……你聽到了,不是我太過嚴厲,是這丫頭自己對自己嚴厲,你要是做好人在她看來就是阻礙她變強的障礙了!
聶昭慢慢的走了出來,剛剛所有的一切,他都看見了,陶榕眼中的決絕一如既往,即震撼了別人的心靈,也讓別人為她揪心。
這頑固的丫頭就不能對自己稍微放松一點,好一點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大難當頭,著急變強保護自己呢。
早上看著她回來的時候,那張臉都快跟死了差不多了,就這樣還非要逞強……
也算是他自作多情了。
看著師父戲虐的笑容,聶昭臉色更冷了。
“以后關(guān)于她的訓(xùn)練還是師父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不插嘴了!
聶昭說的話雖然有點賭氣,但是他心里知道不論他怎么做,陶榕都不會接受更加柔和緩慢的訓(xùn)練方式的,那他就不做這個惡人了。
齊老伯看著聶昭憋了一肚子氣的樣子,本來覺得很好笑的,但是又有點擔心道:“那以后的早飯和晚飯呢?”
聶昭斜了自己師父一眼,“不出任務(wù)我就會過來!
齊老伯立馬笑嘻嘻的告訴了聶昭一個他覺得不錯的消息,“啊呀,你也別生那丫頭的氣,我告訴你哦,我看見她把你送她的那塊小木頭用繩子系起來,帶在脖子上了,該不是把某人當成自己的守護者了吧。”
聶昭一愣,臉上的表情來不及變化,有些奇怪的怔愣的看著齊老伯道:“你說……”
齊老伯憋著笑又說了一遍!跋麓文阕约嚎纯淳椭懒。”
聶昭頓時臉色露出難以形容的神情,那種心被沉到冰水中,然后又被拉出來在秋天的陽光下暖洋洋的曬著,這一上一下的,真是……
齊老伯就看到聶昭的嘴角怎么壓也壓不下去的上翹起來,心中就開始盤算,他的這兩個徒弟該不會真的就湊成一對了吧,雖然年紀差了點,身份更是天差地別,不過親上加親也不錯。
陶榕這邊則是在夜色中,僅有一個手電筒的陪伴下艱難的試圖加速,實在爬不動,就稍微喘口氣,心里也沒有勁兒了,就拿出貓咪玩偶摸摸看看就有動力了。
可是當她想要爬起來的時候,手卻不由的又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木頭,輕輕一摸,就撤開了手。
這兩樣?xùn)|西都在提醒著她未來的路,所以不論多難,她都會咬牙堅持下去。
而這一次,她比之前早了半小時回來,算是有進步了。
再抓白牙尾巴上的球時,不知道是不是白牙真的有些沒心情,所以在凌晨三點就奇跡般的完成了任務(wù)。這一次她終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雖然只有三小時。
之后的訓(xùn)練成果反反復(fù)復(fù),時好時壞,但是哪怕遇到下雨天,陶榕都沒有停過,沒有生病也真是奇跡了。
但是有的時候因為身體到了極限而直接在訓(xùn)練的時候暈倒,不過陶榕從來沒有跟齊老伯提過一次減輕訓(xùn)練內(nèi)容,她就這么咬牙堅持了兩周。
現(xiàn)在她連跟白牙訓(xùn)練以及上班的時候都帶著鐵塊。這不是齊老伯的要求,是她對自己的要求。
在此期間陶鈺也出院了,雖然傷筋動骨一百天,但是陶鈺只是傷了一只手,所以最后把父母的心疼耗光了也就被趕去學(xué)校繼續(xù)讀書了。
可是即使他們回家住了,也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陶榕根本沒有回家住過的事實。
雖然一直順利瞞過了,但是偶爾陶榕還是要回家露個臉的,就比如今天,陶榕因為工廠突然臨時停工放假半天,陶榕就回了一趟家里。
裝了裝孝順女兒,不過嚴香如卻告訴陶榕,最近嚴琪倒是來找過她很多次。
只不過因為她晚上也打工,所以嚴琪一直沒有找到她,齊老伯家里她也不敢靠近,畢竟老遠就能聽到那類似狼的叫聲,嚴琪還是害怕的。
最后她只能不斷的跟嚴香如說,讓陶榕回來之后去找她一下,她現(xiàn)在都是住在孟鳳英那邊。
嚴琪找她?怎么可能有好事,陶榕肯定不會犯傻的送上門,所以她干脆當沒有聽見,直接在柴房偷偷睡覺,為晚上的訓(xùn)練作準備,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練就迅速入睡,隨時隨地都能睡的本領(lǐng)了。
可是有一句話叫做‘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陶榕是被外面的吵鬧聲吵醒的。
那哭天喊地的聲音,明顯就是嚴舅媽和孟鳳英的。
陶榕有些煩躁的起身,想要出去看看究竟,但是開門的時候突然有了一絲警覺,她不知道外面什么情況,萬一跟自己有關(guān)就麻煩了,所以打算先悄悄的出去打聽情況再決定要不要露臉。
她的打算是謹慎合理的,但是就在她準備給門開一條小縫隙的時候,大門突然被人拉開了,一身警服的人出現(xiàn)在門口,冷聲道:“你就是陶榕嗎?因你涉嫌殺害嚴杰未遂,我們要問你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