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鈺頓時瞳孔一縮,雙腿根本來不及抬起來,只能本能的岔開,而剪刀就在陶榕的手上用力的扎在了床上。
那剪刀的身體幾乎是緊貼著陶鈺的大腿根,他感覺他下面一涼,頓時驚得他低頭去看,就生怕自己的寶貝被扎到。
等到發(fā)現(xiàn)扎了一個空之后,陶鈺才劫后余生的呼出一口氣。
而這氣一散,他才后知后覺的害怕起來,背脊瞬間涼了,冷汗都開始直冒,臉色蒼白的看著陶榕,“你……你瘋了!
兩條岔開的腿也忍不住打起顫來。
“這句話,我已經(jīng)聽過很多遍了,既然都已經(jīng)再三確定我是不是瘋了,又為何要惹我呢?你是不是皮癢,賤得慌?”陶榕已經(jīng)直起身體雙手環(huán)抱,那雙淡若琉璃的眼眸,如同貓兒看著老鼠一樣看著瑟瑟發(fā)抖的陶鈺。
“你……你等著,等著阿媽回頭看看你的杰作,看她不打斷你的手!”陶鈺剎那間就繃不住了,崩潰的叫囂著。仿佛抓到陶榕的把柄似的,即使害怕也不把剪刀拿開,就等著留作證據(jù)給嚴香如看。
陶榕嘲弄般的看著陶鈺道:“褲襠里面少了一樣東西,果然就是不一樣,多大的人了,什么都找阿媽,你待會就哭著讓阿媽給你做主吧,反正除了這樣,你也沒有辦法了!
陶鈺的臉色瞬間由白轉青,害怕已經(jīng)不存在,只余下了憤怒,陶榕又一次成功的激怒了陶鈺。
而被刺激的陶鈺是很好控制的。
當即,陶鈺用無礙的手臂拔出剪刀就朝著陶榕丟去,因為角度轉不過來,所以也不存在攻擊性,只是泄憤般的扔到了地上。
“你閉嘴,你個賤人!”陶鈺最受不了別人提他的缺陷,一提,就要爆炸,以前陶榕在家的時候根本連相關的事情都不敢說,可是現(xiàn)在三番四次的用他的缺陷攻擊他,他都要氣瘋了。
陶榕沒有理會陶鈺的咒罵,只是慢條斯理的坐下來道:“你省省力氣吧,交給阿媽,你這么會打小報告,我就等著阿媽來罵我好了。”
“你……你給我等著,等我手好了,我親自收拾你,到時候我讓你嘗嘗我的厲害,也讓你知道知道現(xiàn)在得罪我的下場!
陶鈺氣急敗壞,已經(jīng)顧不得別的了,他才不要被陶榕看扁,絕對不行,要不然在陶榕眼中,自己就更加不是一個男人了。
陶榕掏掏耳朵,這樣的話,她都覺得耳熟了,可是陶鈺從來沒有做到過,他到底是不是蠢啊,怎么還能這么理直氣壯的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見陶鈺這樣說,陶榕也就放心了,剛剛出手的時候的確是被陶鈺刺激到了,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來惡心她的。
陶榕有點沖動,幸好這個蠢貨有弱點好控制,要不然就麻煩了。
不一會兒嚴香如就回來了,嚴香如熱的飯只有她和陶鈺的份,根本沒有想過陶榕,本想回來就讓陶榕離開的,但是剛剛去熱飯的時候想到了別的,就對著陶榕說道:“你等我們吃完,然后把飯盒帶走,晚飯再給我們帶飯菜過來。”
說完竟然真的當著陶榕的面前打開飯盒,準備兩個勺子跟自己的寶貝兒子分飯菜。
那意思竟然是讓餓著肚子的陶榕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吃飯,晚上下班后再來給他們送飯。
看來她這個奴仆真是被利用的很靈活呢。
陶榕站在嚴香如的背后冷冷的笑著,見陶鈺不善的眼神看過來,陶榕立馬露出嘲諷的神情,仿佛嫌棄的不愿意多看他一眼似的。
有的時候眼神比語言更加有殺傷力,陶鈺立馬就想起陶榕剛剛怎么侮辱他的事情,頓時大怒道:“看什么看,你給我滾,不準出現(xiàn)在我房間!”
嚴香如被嚇了一跳道:“兒子,你干嘛呢!”
“滾,看著她我就吃不下,讓她滾出去!我的飯也不要她帶!”陶鈺氣勢洶洶的說道,讓她來帶的飯,他還不敢吃呢!沒馴服她之前,誰知道她會在背后偷偷做什么。
嚴香如頓時不解道:“這是怎么了?”見兒子撒潑,嚴香如立馬把責問轉向了陶榕。
陶榕擺出一張無辜的臉,表示自己也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嚴香如想了想最近兒子脾氣是有點大,他因為甘小妹的事情被打斷手,陶榕卻成為了甘小妹的恩人,陶鈺心里不平衡很正常,她心里都不舒服,恨不得陶榕來代替陶鈺受苦。
嚴香如毫無理由罵了陶榕半天幫陶鈺出氣,但是根本沒用,陶鈺鬧得厲害,最后嚴香如只能讓陶榕自己回去了,也不用她帶飯了。
陶榕委委屈屈的走了,一出門就樂呵呵了,沒想到那個廢物還有點用。
隨即,陶榕迅速的跑回自己的病房,病房因為她的離開已經(jīng)空了,陶榕來到了柜子旁邊,稍微挪了挪,就有小東西從夾縫中掉下來。
那正是陶榕藏起來的錢,總共有三百塊,幸好她足夠了解嚴香如,沒有帶著去。
收好錢,陶榕就迅速的跑去買酒的地方,直接給齊老伯買了幾瓶白酒。
陶榕沒有買太貴的,因為她曾經(jīng)去過齊老伯那邊,見過桌子上擺放的酒,保險起見,于是就買了一樣的。
拎上三瓶好酒,陶榕就迅速的跑回了山坎村。在遠離村子的院落前,陶榕緩了一口氣,這才走了進去。
另一邊,當陶榕離開之后,嚴香如就說起了陶鈺,“你剛剛干嘛那樣,留著你姐跑腿也好照顧你!你不還說阿媽做的飯菜難吃嗎?反正她除了工作也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了。晚上我讓她來,別鬧了,乖!”
“哼!那個賤人才不是我姐!”陶鈺氣不順的說道。
嚴香如對這樣的話早就習以為常了,道:“好,不是,不是,別跟自己置氣了,之前甘小妹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就別說了,那死丫頭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也就那個樣子,總不能真打斷她的手吧,畢竟她還要工作賺錢供你上學呢!”
陶鈺這才眼神晦暗不明的看著嚴香如。
嚴香如被他盯得一臉莫名其妙道:“咋了?”
“我說的是……她根本不是我的親生姐姐!而是你們預備給我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