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昭倒是沒有讓何鐵龍直接說,而是走了過去,對著陶榕說道:“先趴回去,我們說給你聽!
被嚴香如拖拖拉拉已經(jīng)坐到床邊的陶榕無語的看了聶昭一眼,但是陶榕知道聶昭的脾氣,如果自己不乖乖聽話,估計他就拖著不說給自己聽。
不想浪費時間,陶榕最后又趴了回去,反正嚴香如暫時也管不了她了。
聶昭見她趴好,后面的紗布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異狀,這才示意何鐵龍可以說了。
何鐵龍有些解恨的說道:“是你阿爸親自打斷了你弟弟的一條手臂的。”
“什么?!”陶榕因為太過驚訝,猛然想要爬起來,看著何鐵龍說話。
但是卻被聶昭輕輕一喝,“趴好了。”
陶榕收了收激動的心,雖然誹謗,還是聽話的趴好。
何鐵龍有點驚訝的看著這兩個人的互動,怎么感覺比昨晚更加……更加……何鐵龍想不到形容詞了。
如果按照戀愛來形容的話。
昨晚感覺像是老大暗戀人家小姑娘似的,這一會兒怎么又好像變成了大丈夫和小妻子的相處模式了。
還是說……他腦補太多了?
“可以說了嗎?到底是怎么回事?”陶榕只能勉強的側(cè)過頭想要看向何鐵龍的方向。
聶昭給了何鐵龍一個示意,何鐵龍就走進了陶榕的視野,避免她扭到脖子,好好的跟她說起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也是他早上去看情況的時候無意中看見的。
這也是關(guān)于陶鈺是怎么逃過被控告命運的。
當時對于要不要把陶鈺也暫時關(guān)起來的事情鬧的不停,吳阿姨和警方都想要直接讓校方的人來處理了。
畢竟在警察的威嚇下,經(jīng)過一晚上的精神折磨,陶鈺這個慫貨已經(jīng)什么都承認了,事實交代的清清楚楚,只不過那時候嚴香如已經(jīng)來到了醫(yī)院。
陶錢知道這樣下去不僅要給甘小妹一定的賠償還要學(xué)校對陶鈺的相應(yīng)行為做出處理,這都是陶錢不愿意面對的事情。
所以在陶錢死纏爛打之下,吳阿姨也被纏得沒有辦法,而且她要的也不是錢,她就想要給自己的女兒出氣,恨不得陶鈺坐牢,但是陶鈺是未成年,不可能的。
最后吳阿姨只是狠狠的假設(shè)道:“讓我們母女原諒陶鈺的行為可以,除非你打斷他一只手!”
陶錢當即仿佛看到了希望立馬高喊道:“可以!不過我們偷偷的來,就當我兒子自己意外了,對外關(guān)于他們的事情,你家所有的人不能泄露一個字,也不能讓學(xué)校知道!
吳阿姨才不相信他敢做,她知道派出所關(guān)不住陶鈺,她都已經(jīng)做好打算告到校方去了,反正她也做好了轉(zhuǎn)學(xué)搬家的準備,她是絕對會讓欺負她女兒的人付出代價。
于是吳阿姨直接嘲諷的說道:“用他一只手償還,我就當他贖罪了。我女兒的事情我就當他沒有涉及。”
結(jié)果吳阿姨沒有想到陶錢真的能下手,而且旁邊還有村支書在看著,也不阻止的。
當陶鈺被接出來之后,離開了派出所范圍,陶錢就直接抓住了陶鈺的手臂,拿著一個鐵棍直接打了下去,然后把吳阿姨叫出來看,當吳阿姨看到地上躺著哀嚎,手臂整個黑紫,上面還有鐵棍的痕跡的陶鈺時,也是傻了。
陶榕聽到這里也是被驚得說不出話了,雖然她知道陶錢狠,卻不知道他竟然這么狠。
為了不賠錢,為了不留下污名,就算是親生兒子,他都能下得了狠手。也許在他看來斷了一只手,年輕人固定起來,敷上藥,養(yǎng)幾個月就好了。
這一下,陶鈺可是有罪受了。
從小他可沒有這么疼過,而且還要疼很久很久。
陶榕一想到這里,就恨不得親眼去看看,于是起身要下床。
“趴好,你不想養(yǎng)傷了嗎?”
已經(jīng)得到想要的,陶榕可不會聽話了,而且現(xiàn)在的她太過興奮,哪里聽得進別人的話。
這一次,陶錢可是幫她把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做了。
“我沒事,不暈了,我要去看看我弟弟,身為姐姐怎么能在得知弟弟手斷了之后不去看呢?”陶榕語調(diào)輕快的說著。
“你……是想要去幸災(zāi)樂禍嗎?”聶昭直接走過來按住了陶榕的手臂,迫使她無法起身。
陶榕煩躁的抬頭瞪著聶昭,也懶得解釋了。
何鐵龍卻尷尬道:“老大,你怎么這么跟人家小姑娘說話啊,陶榕明明是心地善良,如果擔心,我們扶她去看一下也無妨!
有人幫自己說話,陶榕開心的嘴角勾起,得意的看著聶昭,聶昭有些無語,何鐵龍知道個什么,這丫頭才不會擔心關(guān)心呢,她眼中的笑意都快溢出來了,明顯是想要去看自己弟弟受痛苦的樣子。
這樣的丫頭真的是……
聶昭嘆了一口氣道:“你爸媽都在,你弟弟那么痛苦,你突然跑過去,你覺得他們會不會把一肚子發(fā)不出來的氣發(fā)泄在你身上?畢竟這件事情,你成了英雄,你弟卻成了罪犯!
陶榕聽到這里這才稍微安分下來,有點驚訝的看著聶昭,他好像不太樂意說這樣的話,但是為了阻止她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他也真是聰明,看事情通透的很,才見過她家人幾次,就能精準的猜測那一家人會有什么樣的行為和反應(yīng)。
的確,按照陶榕跟他們相處了幾十年的理解,自己這一會兒去了,恐怕就是當出氣筒的命,不論她現(xiàn)在傷的多嚴重,他們對她少不了動手。
陶錢和嚴香如心疼兒子,說不定一個腦抽,在陶鈺那個白癡的哼哼下就把她的手也打斷也是有可能的。
自己還是不要去幸災(zāi)樂禍湊熱鬧了,免得惹火燒身。
這般想著,陶榕就乖乖的趴下了,“我突然感覺頭暈,我要睡一會兒了!
何鐵龍看著這兩人的互動更加驚訝了,左右看都看不夠,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來。
而這時候聶昭剛好回頭看見何鐵龍耍寶的樣子皺眉嫌棄的看著他。
見老大看著自己,何鐵龍立馬比劃了一陣,一手指指著趴著的陶榕,一手指指著老大,然后兩個手指對了對,在聶昭疑惑的表情下,何鐵龍直接比出了愛心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