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還是幫他?
是順勢讓陶鈺背上黑歷史讓陶家不得不想辦法找有權(quán)有勢的人家?guī)椭这曇院蟮娜松,這樣的話可不可以順利的完成她和聶昭的婚事。
但是也有可能陶家人根本想不到聶昭的事情,畢竟時間上還不對。
可是如果幫了陶鈺,說實話,陶榕自己都不甘心。
她已經(jīng)聽說了陶鈺對甘小妹做的事情,這樣的畜生果然是骨子里面都是畜生屬性,根本不需要長大學(xué)壞,他就已經(jīng)是這樣了。
但是如果真的不幫他,太過影響后面的事情,那陶榕真的就被他連累慘了。
陶榕在心中真是把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小畜生罵上天了。
“阿媽,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情況?”陶榕也扮演著著急的樣子詢問。
“還不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救了那個死丫頭……”說了半天嚴香如自己也繞不過來彎了,這樣說法的不合理性已經(jīng)讓她都無法說下去了。
“反正你要保住你弟弟,如果你弟弟出事了,我要你好看!”
陶榕弱弱的點頭,擔心的說道:“阿媽,你想要我怎么做?你光是這樣說,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做啊,我聽你的話!
陶榕的乖巧讓嚴香如稍微松了一口氣,但是一直被忽視,默默站在角落里面的聶昭卻微微皺眉看著陶榕。
“待會有人來問你,你就說你弟弟沒有欺負她,要不然你干嘛救她!其實是你和你弟弟一起救得人,是她被嚇得神經(jīng)錯亂了,瘋了,所以記錯了!”
嚴香如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寧愿把別人冤枉成瘋子。
這時候陶榕才知道,吳阿姨直接告了那醉漢,也告了陶鈺,但是陶鈺那種程度,警察是無法管的。
嚴格算起來就是欺負小姑娘,雖然情節(jié)嚴重了,但是考慮到?jīng)]有造成實際傷害,而且還是未成年人,在這個對女性保護的相關(guān)法律還不夠健全的年代,陶鈺是不構(gòu)成犯罪的。
但是他的確是有過激行為,這個有警方調(diào)查的滲入就會造成在學(xué)校方面的影響。
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陶鈺會被記大過,留下不堪的檔案記錄,但是前提條件是吳阿姨真的是帶人告到了校長那邊。
如果真的只是當成一般的小孩子打鬧就沒關(guān)系,但是如果涉嫌性騷擾,情節(jié)就不一樣了。
嚴大舅對這方面比較了解,為了陶鈺的學(xué)業(yè)和未來的工作,這個過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記的。讓陶家的人拼命求吳阿姨。
而嚴香如仗著自己的女兒是救命恩人這一點,想要過來跟陶榕套證詞,讓陶榕來證明陶鈺清白,這樣她認為吳阿姨家就會妥協(xié)。
“可是阿媽,就算我這么說,警察叔叔也不是笨蛋,他們怎么會相信,而且如果我說謊,就是做假證,我也會被抓起來的!碧臻盼恼f道。
嚴香如立馬大怒道:“你弟弟重要還是你重要,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亂說,你弟弟的未來就要被你毀了,到時候你拿什么賠!”
這樣的話,嚴香如也能坦然的說出口,旁邊的聶昭目睹了一切都驚呆了。
“我……我是可以這樣說,但是我一個人說也不算數(shù)吧。”陶榕這時候終于委婉的看向了聶昭。
“什么不算數(shù),你休想找借口不說!你要是敢不按照我說得來,我就……”嚴香如這個人跟她阿媽孟鳳英是一個德行,說話一著急就習(xí)慣性的打人,而她們根本不知道她們打人究竟有多痛。
所以嚴香如說著就要朝著陶榕的手臂拍過去,可是她的手臂還沒有落下來就被一個如同鋼鐵般堅硬的手臂擋住了。
疼得嚴香如手都發(fā)顫。
嚴香如驚愕的看向擋著的人,頓時嚇得瞪大眼睛,剛剛她太著急了,一沖進來就找到了陶榕,根本沒有看見她后面的角落還有一個人。
而且還是……一個軍人。
想起剛剛自己說的話被一個軍人聽見,嚴香如的雙腿都發(fā)顫。
“陶榕的母親?”
嚴香如顫抖著點了點頭。
“你剛剛說的沒用,因為主要證人會是我,你的女兒之前被判定腦震蕩,會出現(xiàn)記憶紊亂缺失的情況,如果我們兩個的證詞不同,警方會優(yōu)先考慮我這個局外人的證詞,其實你女兒作為直系親屬是沒有資格給自己的弟弟作證的!
嚴香如驚訝的后退了幾步,呆呆的看著嚴肅的聶昭,她見過這個人幾次,但是沒有一次像現(xiàn)在這樣……可怕。感覺自己好像隨時會被殺死一樣。
“而且就算作證,沒有親眼看見的東西又如何能說得出來呢?嚴格來說,我們都沒有看見你兒子的行為過程,按照陶榕達到犯案現(xiàn)場的時間和我與齊老伯遇到你兒子的時間來算,陶榕根本沒有看見她弟弟跟甘小妹的事情,也就是說我們都沒有資格證明他對甘小妹做過什么!
聶昭分析到這里,竟然給嚴香如分析出了一點希望,但是下一秒希望就被打破了。
“所以,警方對于他的行為判斷只會聽兩個人的證詞,受害者和犯人,只有他們跟他有過交流。而他們的話在派出所應(yīng)該已經(jīng)全部說完了,你再來找陶榕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聶昭冷靜的分析將嚴香如自以為是的愚蠢希望完全打破。
她只是聽到警察要來拿證言,卻不知道具體是什么的證言。
原來根本就沒有希望了,她還想跟吳阿姨一較高下,不讓他們得逞,可是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除了求吳阿姨,根本一點退路都沒有了。
嚴香如突然就癱坐在地上哭喊起來,“你們這是要聯(lián)手逼死我兒子。∧銈兪且扑浪!”
作為山里人根本無法想象未成年人因為這件事情在派出所留下痕跡,在學(xué)校留下檔案是什么概念,她只知道,這是天大的丑聞,會影響自己兒子的一輩子,所以必須要掩蓋。
嚴香如心中埋怨陶榕,覺得她不該多管閑事,如果不管的話,說不定甘小妹就被弄死了,就算弄不死,讓那醉漢得逞了,就夠他們難熬的了,那誰還來指認根本起不到什么傷害作用的陶鈺呢?
雖然這樣的想法惡毒了,但是的確幾次閃過嚴香如的內(nèi)心。
可是她也知道不應(yīng)該,所以不敢說出口。
嚴香如哭喊著,聶昭皺眉看向陶榕,卻發(fā)現(xiàn)陶榕竟然興致盎然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