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愣住了,陶鈺卻慌慌張張在看清了陶榕之后也想要迅速逃走。
陶榕本能的抓住了陶鈺。
同一個班級的同學(xué),同一個方向回家……“陶鈺,你看到甘小妹了嗎?”
結(jié)果這句話一問,陶鈺瞬間慌了神,臉色煞白道:“不關(guān)我的事情!跟我無關(guān),是她自己倒霉碰到的,跟我無關(guān)!
說著陶鈺就瘋狂的拉扯自己的手臂,迅速的逃離陶榕的掌控,轉(zhuǎn)身就跑。
陶榕發(fā)現(xiàn)他狼狽的有些驚人,好像在稻田里面打過滾似的。
陶榕僵了幾秒,猛然反應(yīng)過來朝著陶鈺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沒跑多遠(yuǎn)就聽到了喊叫聲。
那凄烈的喊叫聲,救命聲,在陶榕的耳中不斷的變化,一會兒變成了自己的聲音,一會兒變成了筱筱的聲音。
她好像看到了東市的暗巷,她好像看見了……
陶榕雙眼一片猩紅,猛然朝著聲音跑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聶昭和齊老伯也遇到了慌張?zhí)幼叩奶这暋?br />
聶昭一把抓住陶鈺,“你跑什么?你看到你姐了嗎?”這時候聶昭莫名的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yù)感。他作為軍人,通常對危機(jī)感的直覺都比較準(zhǔn)。
“軍人……不要……不要抓我,跟我無關(guān),我什么都沒有做!”說著陶鈺掙扎的就更加拼命了。
聶昭無心跟他爭辯浪費(fèi)時間,他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于是任由陶鈺跑走,直接用最快的速度朝著前方疾行。
齊老伯也覺得事情不對勁,趕緊跟上。
而這時候陶榕已經(jīng)看到了道路旁田坑中發(fā)生的事情了。
陶榕感覺自己看到的事情都染上了一片血紅色似的,渾身的血液都倒流了,那種恐怖的景象,對女人而言名為地獄。
那個地獄,她經(jīng)歷過,她的天使經(jīng)歷過,而眼前這個單純的女孩也要經(jīng)歷了嗎?
絕對不行。
一個醉醺醺的大漢強(qiáng)行壓著掙扎哭泣求饒的甘小妹,不顧她微弱的反抗,直接扒了她的上衣,只留下白色的小背心包裹著幾乎容不下身前凸起的黑色文胸。
她是想要用文胸壓制一點(diǎn)不讓自己的這么明顯,但是這造成的樣子卻更加刺激了醉漢的獸性。
他一手抓了上去,另一只手就開始扒甘小妹的褲子。
褲頭被扣住了,他就使勁兒的拽。
但是因?yàn)檠澴邮艿搅送{,這樣的進(jìn)一步恐懼又引起了甘小妹更加絕望的反抗。
甘小妹猛然一踢,踢到了醉漢的小腿,大概是踢對了位置,醉漢疼得不輕,差點(diǎn)沒有站穩(wěn)。
醉漢頓時大怒,直接伸手啪啪兩巴掌打的甘小妹蹭著地面后退。
醉漢看她要跑,大腦一熱,就拿起了他帶過來放在旁邊沒有喝完的酒瓶。
其實(shí)甘小妹哪里還有力氣跑,根本沒有跑,但是醉漢的理解能力和判斷能力無法用常理來衡量。
醉漢猙獰著笑意,拿著酒瓶就照著甘小妹的腦袋砸去。
好像只要弄暈了甘小妹,他就能為所欲為似的。
所以他也不管輕重,是整個站起來,用了全身的力氣,掄了一個大圓,帶著勁風(fēng)揮舞下去的。
那一刻,甘小妹的身體已經(jīng)做不出任何反應(yīng),她只能顫抖著,絕望的眼睜睜的看著,卻連眼淚都出不來了。
砰的一聲,酒瓶碎裂。
隨著碎片,所有的酒都撒了出來,然而這些卻沒有一塊一滴掉落在甘小妹的臉上。
甘小妹呆呆的看著突然懸空出現(xiàn)的臉,如同一把大傘罩著她,為她遮風(fēng)擋雨一般。
一個帶著欣慰笑意的臉。
她的眼睛都在笑,可是她的腦袋四周卻有鮮紅的血液流下來。
“榕榕姐……”已經(jīng)喊的沙啞的聲音驚愕響起。
陶榕卻欣慰一笑,坑坑巴巴的說道:“幸好……沒事!”可是剛剛說完,陶榕就猛然側(cè)倒在旁邊。
而這一幕完全被遠(yuǎn)在百米開外的聶昭看見了。
聶昭的心一瞬間就顫動了,神情逐漸狠厲起來,腳下幾乎都要生風(fēng)了,就連同樣震驚的齊老伯想要追上都追不上,可是他還嫌棄自己的腳程慢。
而這時候的醉漢還不知道接下來的下場,他醉的厲害,又繼續(xù)朝著甘小妹走去。
甘小妹艱難的爬起來拉著陶榕哭。
但是陶榕卻看見了走過來的醉漢,她直接在地上滾了過去一把抱住了醉漢的雙腿,艱難的喊道:“快跑,去找人幫忙!”
甘小妹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驚嚇到哭的不行。
“甘小妹快跑!快跑,我等你來救!”陶榕撐著最后一絲力氣,瘋狂的喊著。
甘小妹被陶榕的喊叫給鎮(zhèn)住了,她看著醉漢狠踢了陶榕一腳,還試圖朝著自己跑來。
甘小妹更是怕的不行,最后在陶榕幾乎嘶吼的聲音中,甘小妹終于連滾帶爬的跑了,一邊跑一邊哭,一邊喊救命。
而她沒有跑出一會兒,就看到迎面跑來的聶昭。
“軍人哥哥,你救救榕榕姐,我……”結(jié)果甘小妹還沒有說完,聶昭已經(jīng)一閃而過了。
甘小妹看到有人,覺得自己任務(wù)完成了也開始轉(zhuǎn)身往回跑,她要去救榕榕姐。
但是卻被另一個人攔住了,甘小妹回頭一看,就見齊老伯臉色嚴(yán)峻的說道:“孩子,先照顧好自己,有軍人在,榕丫頭沒事的!
聶昭跑過去的時候,醉漢沒有意識到有人靠近,見自己的獵物跑了大怒的狂踹了陶榕幾腳。
陶榕想要反抗,想要打人,但是她沒有身手,在成年男人的幾腳之后,她已經(jīng)疼的不能翻身,最重要的是大腦昏昏沉沉,仿佛已經(jīng)不能思考似的。
身體的力氣已經(jīng)被抽離,陶榕只能松開了醉漢。
而醉漢這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個丫頭更加好看,而且美的很有韻味。
于是再次獸性大發(fā),想要扒陶榕的衣服,陶榕就算要暈倒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反手就給了靠近的醉漢一巴掌,這樣自然激起了醉漢的怒氣,直接回了陶榕一巴掌。
陶榕直接被打的嘴角出血,臉都轉(zhuǎn)到一邊了,而就在自己的衣服被拉扯的時候,陶榕卻看到一閃而過的墨綠色。
那是……
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聽到啊喲一聲慘叫,壓在她身上的醉漢直接被踢飛了出去,連著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最后直接爬不起來,也沒了聲。
聶昭焦急的蹲下來扶著陶榕的臉,讓她正視自己,“陶榕,怎么樣?沒事吧,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陶榕感覺自己眼前的血紅世界慢慢消失了,只留下一片清明,她看到了聶昭,神思恍惚間,慢慢的伸出手,撫摸著聶昭的臉頰。聲音虛弱,帶著哭腔,幾乎自責(zé)的說道:“聶昭,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沒有保護(hù)好……”
一句話沒有說完,陶榕就暈了過去,手也無力的垂下。
聶昭的臉上一片空白。
對不起什么?
保護(hù)什么?
你先保護(hù)好你自己啊,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