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滾,我們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說話!”孟鳳英被氣得擺手趕人。
幾個女人都是一陣無語,紛紛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阿媽,你瘋了啊!大家是來幫我的,你是不是不跟人吵架就不知道怎么跟人說話了?你這樣把人罵走,我以后怎么做人啊!”嚴香如真是被這個難相處的阿媽氣死了。
孟鳳英臉都綠了,其實她知道自己站不住腳,但是就是不愿意低頭,所以直接轉(zhuǎn)頭罵陶榕。
“都是你這個死丫頭!如果不是你不在,阿鈺也不會喊她們這些吵架精過來幫忙,讓我被罵,害我們欠人情,你就開心了是吧。老娘打死你!”
說著孟鳳英就舉起笤帚要打人。
陶榕自然不可能乖乖的任由孟鳳英轉(zhuǎn)移憤怒,拿她當(dāng)泄憤工具,所以她左閃右閃讓孟鳳英打不著。
而孟鳳英越打不著就越怒火難抑,逐漸的手上揮舞的動作就越發(fā)的控制不住角度了。
看準機會,陶榕直接喊叫著阿媽救命,邊哭喊就邊朝著坐在地上的嚴香如身后躲去。
而已經(jīng)打興奮了的孟鳳英笤帚用力一甩,整個掄了過去,一下子沒有停住,直接倫到了嚴香如的頭上。
砰地一聲,所有的人都傻了。
嚴香如直接慘叫一聲,就倒了下來,躺在地上捂著頭哀嚎,肉眼可見已經(jīng)有血冒出來了。
這時候就算是孟鳳英這么硬心腸的人也慌了神,再也想不起來找陶榕麻煩了,趕緊讓陶榕和陶鈺出去求人推著板車送嚴香如了衛(wèi)生站。
可笑的是人家可是剛剛被她罵走的。
好不容易折騰到衛(wèi)生站,這一次是吳阿姨值班了。
因為問題嚴重,吳阿姨還找人去叫來了老醫(yī)生。
老醫(yī)生判斷了一下,覺得還是送醫(yī)院比較好。
但是嚴香如哪里舍得這些錢啊,而且她除了想吐以外也沒有其他不適癥狀,多說了幾句,老醫(yī)生也不堅持了,直接讓嚴香如在這里住一晚輸輸液,觀察一下情況,如果身體不適加重就一定要送去醫(yī)院。
嚴香如被檢查的時候,孟鳳英也終于緩過神來了,一回過神來不是自責(zé)不是羞愧,而是罵罵咧咧的抱怨個不停。
“你養(yǎng)的這個女兒就是一個掃把星,你看看把你給害的,這錢都浪費了,她就不該往你身后躲,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包括陶榕在內(nèi)的眾人都在旁邊聽著呢,孟鳳英還是說的毫不留情。眾人也只能看著陶榕低垂著頭,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嚴香如渾身都是傷,但是被醫(yī)生判定頭上那一下子最嚴重的,現(xiàn)在她感覺暈暈的還犯惡心,本來心里也怨恨陶榕連累她,但是在周圍人怪異的眼神中,她也不得不明辨是非罵道:“夠了,你還說,你還嫌沒把我打死嗎?!”
孟鳳英被吼得一滯,臉色立馬難看起來,在眾人面前下了臉面,一副氣都喘不勻的樣子瞪著嚴香如。
嚴香如怒道:“如果不是你隨便動手,我能被誤傷嗎?你手下怎么就這么沒有輕重呢!你總是這樣……”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滿意了吧,我真是生了一個討債鬼!出事了就怪我!你就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打了你又怎么樣呢?值得你這樣對我大呼小叫嗎?早知道今天還要受你的氣,當(dāng)初就不該生養(yǎng)你!”
孟鳳英說話誅心,一頓嘴炮就想要自己心里舒坦就行,根本不管別人心里怎么想,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是一樣的待遇。
而在旁邊已經(jīng)當(dāng)透明人的陶榕聽著母女兩的爭吵心中真是開心的不行,哪怕被當(dāng)炮灰了也開心。
最后還是吳阿姨心地善良聽不下去了,就說病人需要靜養(yǎng)休息了,讓眾人可以離開了。
這時候陶榕立馬乖巧的表示自己留下來熬夜不睡照看嚴香如。
嚴香如的臉色這才算是好轉(zhuǎn)了一些。
隨后,孟鳳英罵罵咧咧的帶著孫子和外孫離開了。
嚴香如則是氣得直接睡倒,不再說話。
陶榕跟著吳阿姨來到外面拿藥,吳阿姨就說道:“榕榕,你可以回去休息的,這里有我看著,你明早再來也行,你明天還要上班吧,休息不好可不行。”
陶榕搖頭道:“在這里我才能休息的好。”
回去就是住牛棚,還不如這里空氣中彌漫的消毒水味道呢。
吳阿姨雖然不解陶榕為什么這樣說,但是也只能聽她的決定,在嚴香如吊完水吃完藥之后,吳阿姨就讓陶榕趕緊去睡覺。
陶榕臨睡前感覺有什么事情忘記了,但是因為今晚經(jīng)歷了太多事情,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安穩(wěn)睡了一夜,第二天簡單的在衛(wèi)生站洗漱就等到了孟鳳英帶著粥來看嚴香如,到底還是做了一點為人母的樣子。
陶鈺是跟著一起來的。
不過陶鈺只是看了嚴香如一下就借口說要趕緊去學(xué)校,然后跑了出來,來到旁邊的庭院看著陶榕正在梳理秀發(fā)。
陶榕的頭發(fā)又黑又直,木頭梳子梳理的時候就好像在純黑色的絲綢上劃過一樣。
迎著淡金色的清晨陽光,讓她的臉白瑩如玉,那雙又大又亮的眼睛輕輕眨了幾下,少見的琥珀色顯得格外美麗,嘴唇上還有沒干的水珠,讓她的紅唇嬌艷欲滴,令人垂涎。
陶鈺看著看著竟然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大概是注意到了惡心的目光,陶榕放下梳子轉(zhuǎn)身看了過去,就看到陶鈺那癡癡的模樣,簡直惡心的她想要上前挖掉他的一雙狗眼。
“看什么看!”陶榕不由的兇道。
陶鈺卻神色復(fù)雜,仿佛猶豫了一下,然后猛然開口道:“我跟你說,你對我說話客氣一點,你可能不知道,其實你……”陶鈺沒腦子的就想要說出真相,但是這個時機不對,陶榕不想事情再起變故。
“你煩不煩,我不是說過,不要靠近我,哼!沒有一個男人樣的東西,昨晚竟然怕的找人來幫忙,爸媽有你這樣的兒子真是丟臉!”陶榕一邊說著一邊露出諷刺的神情,隨即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朝著陶鈺下腹出看去。然后捂著嘴道:“我忘記了,你的確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