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外面的嚴琪知道自己難逃一劫了,但是她也想好了辦法,所以一臉坦然自然的走到了荒屋正門前。
清脆的聲音如同黃鶯鳥般好聽,給人一派天真無邪的感覺,好像這樣聲音的主人不會跟任何調(diào)皮搗蛋的事情掛鉤似的。
“怎么了?大家怎么都在這里?火撲滅了嗎?”
此話一出,陶榕就知道嚴琪是怎么想的,她總是這樣,永遠能站在無辜者的立場笑看所有的事情發(fā)生,如果不是真的演技無可挑剔,陶榕也不至于被欺負了這么久還當她是親姐妹。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初自己真的是蠢得無可救藥,那么多次!那么多次被利用背黑鍋被傷害,她竟然被嚴琪洗腦的以為一切都是為了好姐妹,是應(yīng)該的,是沒辦法的。
嚴琪永遠站在陽光的地方,而她卻躲在嚴琪的陰影中隨時被她拉出來擋刀擋劍!
而事實證明,她只是一個方便的工具,隨時供嚴琪取用罷了。
她的好表姐,這一次她一定好好的陪她玩夠姐妹情深的戲碼,讓她這輩子一提到姐妹就膽戰(zhàn)心寒。
嚴琪一出現(xiàn)就被自己母雞般的母親拉到跟前護著,“琪琪,你怎么跑來了?”
嚴琪一臉莫名的說道:“我聽說有火情,還看到你們都跑來了,我就來了啊!闭f著嚴琪就看向陶榕,頓時一張小臉滿是驚訝道:“榕榕,你怎么哭了?怎么了?”
說完嚴琪不著痕跡的對著陶榕眨眨眼。
這是她們之間的默契和習慣,意思是讓她說話注意點,別害到她。
以前每當陶榕注意到嚴琪這樣的眼神就不敢亂說了,一切按照嚴琪的意思做,在她的心中聽表姐的沒錯,因為表姐是真心待她好,比她的家人都待她好。
但是這一會兒,陶榕直接當沒看見,一看到嚴琪就跟看到救星一樣,“琪琪,你跑到哪里去了?剛剛我們還一起喝酒呢,大家都誤會了,他們都以為是我和華達哥單獨在這里喝酒,怎么可能嘛……明明是你叫我來的!”
還不夠成熟的嚴琪頓時漂亮的臉上一陣扭曲,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陶榕竟然沒有看到她的暗示,還嘴咧咧的把什么實話都往外吐,真是蠢逼一個。
嚴琪一直很有自信,她認為只要她授意,就算蠢鈍如豬的陶榕也會聽她的安排的。
所以這一會兒嚴琪立馬收斂神色說道:“榕榕,你說什么呢!我怎么會讓你做這樣的事情,我們還沒成年不能喝酒!而且女孩本來就不應(yīng)該喝酒!”
好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配上那張長相還不錯的臉,真的是天衣無縫了。
嚴舅媽這么一聽,頓時放心下來,“就是,別把我們家琪琪當?shù)母銈円粯,哼!一個高中都考不上輟學(xué)的,一個還在初三留級的,誰在說謊,這不是明擺著的嘛!”
山里村民沒有多少見識,但是有兩類人讓他們知道并且高看一眼的,一種是當兵的,多的是敬畏,一種是讀書的,多的是崇拜。
隨著國家的和平,更多的是對讀書人的仰望,只有讀書人才能飛出大山,走出村子。
漸漸的也就演變成讀書人最有出息,成績好等于人好,對比兩個考不上高中的,和一個中考考出優(yōu)異成績的人,大家不由的就偏向了成績好的人。
只不過嚴舅媽此話一出,嚴香如臉上閃過怪異的神色,想要動嘴,但是最總還是忍了下去。
這樣的神情自然入了陶榕的眼,陶榕嘴角藏著冷笑,若不是上一世后來無意中發(fā)現(xiàn),估計那件事情,她是要被蒙蔽一輩子的,只可惜上一世被兩家人的三言兩語一勸說,她苦情的不追究了。
“這跟成績有什么關(guān)系!你干嘛拿成績說事!”孫華達只要一被人提到留級的事情就炸毛。
說完就朝著嚴琪兇了起來,心中不舒坦極了,這嚴琪怎么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呢!
“琪琪,你別害怕說實話,我們剛剛就是三個人一起喝酒的,這邊不是還擺著三個碗嘛!你不知道現(xiàn)在事情的發(fā)展,有人!冤枉我!和榕榕,大家誤會了!你要是不說出實情,我們這邊就完蛋了。”
孫華達說的雖然是實話,但是卻正中嚴琪的下懷,給她表演提供了舞臺。
嚴琪一雙滴溜溜的眼睛不由的睜大,驚訝的好像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看了看孫華達,又看了看陶榕,“……真的嗎?”
孫華達著急的回答道:“當然是真的,你趕緊說,你剛剛是跟我們在一起的!”
眾人聽到這里不由得一愣,怎么感覺這對話越聽越不對味。
孫華達的愚蠢本來就在陶榕的預(yù)料之中,其實她可以中途打斷,不給嚴琪演戲的機會,但是她怎么忍心打斷呢。
現(xiàn)在演的越嗨,被揭穿的時候不就越精彩嘛。
陶榕趕緊露出焦急的心情說道:“琪琪,你趕緊說!阿媽都誤會我了!
嚴琪順勢一臉慌張,仿佛猶豫了半天,臉上逐漸出現(xiàn)了一種決然的情緒,不是那種被揭穿羞愧難當?shù)谋憩F(xiàn),而是一種無可奈何不得不的表現(xiàn)。
“好吧……我……我承認……是我跟榕榕和華達哥一起喝酒……我們?nèi)齻人約好……額……約好的。”
就好像一個突然要說謊的人,又緊張又磕磕碰碰似的說完一件事,然后緊張的看著眾人,再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道:“就是我們?nèi)齻,他們沒有單獨幽會,絕對沒有!我們都喝酒了,我喝了很多呢!”
說完之后,還掩耳盜鈴的對著陶榕點了一下頭,好像完成了任務(wù)讓姐妹放心一樣。
而在場的大人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對這樣的解釋產(chǎn)生共鳴,大家都好像吞了一只蒼蠅一樣。
這么明顯的說謊誰看不出來。〈蠹倚闹兴查g就有了評判。
嚴舅媽冷哼說道:“想要琪琪給你們做遮掩,琪琪脾氣好自然會答應(yīng),但是我不答應(yīng)!”
嚴琪聽到立馬拉著自己的母親的手,溫柔又善良的說道:“阿媽,是我啦,我們一起的,你別說了,真的是我!”
嚴舅媽以為自己的女兒在做好人,想要幫陶榕,她自然不會讓女兒犧牲,而且這樣反而會表明她女兒人品有多好,恨不得拿著大喇叭來給自己女兒證明她的善良。
“你說你來了,你說你一起喝酒了,怎么你身上一點酒味都沒有,我可是聞到了,孫華達和陶榕可是滿身的酒味!女兒,你心善,別被人利用了幫忙遮掩丑事,免得這樣的事情最后賴到你身上說都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