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湖老在草廬里踱步。
他在等待周黑子的回音。
可周黑子一直沒有聲息。
他想叫黃酒去問,又怕會打斷周黑子的研究,只好忍下來。
湖老揮了揮蒲扇,手癢癢的想摸點毛茸茸的東西,他腳步一頓,不如先去擼會兒貓?
于是,他果斷朝靈獸園飛去。
這一切……周黑子都不知道。
他依然在苦思冥想著最后一個成分。
這個成分是五大重要成分之一,如果缺了針對它的成分,就算能配制出解藥,效果也不會很明顯,甚至?xí)泻艽蟮母弊饔谩?br />
周黑子徹底和它杠上了,連來要忙的事情都拋到了腦后。
眼看時間越來越近,負(fù)責(zé)收集毒藥的萬毒樓弟子,也就是他的第三個徒弟三日毒終于忍不住敲開了他的門:“師父,百毒大比拼只剩下你和樓主沒有交毒藥了。另外,這次評選樓主會不會回來?他已經(jīng)缺席好多次了。”
百毒大比拼是以前毒宗現(xiàn)在萬毒樓的慣例,五年舉行一次,萬毒樓所有人都可以上交自己制作的毒藥進(jìn)行評選,按照成分、創(chuàng)意、難易程度等方面進(jìn)行綜合排名。
宗主試煉時,除了歷史遺留下來的必選毒藥,其余毒藥都會從里面抽選。
可以說,這是萬毒樓上下最關(guān)注的事情,沒有之一。
可是,這次周黑子的心全撲在湖老送來的毒藥上,沒有心思理會,聞言頭也不抬道:“有什么事情去找杜副樓主,。我要應(yīng)付湖老的挑戰(zhàn),在我研制出解藥甩他臉上之前不要煩我!
三日毒愣了愣,脫口而出:“湖老向你發(fā)出了挑戰(zhàn)?”
恰逢杜衡過來找他商量百度大比拼,聽到三日毒的話,臉上露出久違的激動:“湖老向你發(fā)出挑戰(zhàn)?他送了什么毒藥過來?我要看看!
周黑子指了指桌上的瓶子:“自己看去!
杜衡立刻撲過去看,三日毒本來也想去看看,但轉(zhuǎn)念一想,他跑出了周黑子的房間……
半個時辰后,萬毒樓所有人都知道湖老給周黑子下了戰(zhàn)書,而周黑子至今還沒研制出解藥。
“師父,你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
“對,大長老,我們過來幫你!”
“師兄,你太不夠意思了,湖老來下戰(zhàn)書你竟然不說一聲!
“我們?nèi)f毒樓必須同進(jìn)同退,榮辱與共,這個戰(zhàn)書,算我們?nèi)f毒樓全體的!
“……”
于是,萬毒樓所有人都放下自己手上的活兒,認(rèn)真研究那瓶毒藥。
開始時,他們只想著幫忙。
后來看大家都沒能取得突破性進(jìn)展,他們的熱血漸漸沸騰了起來。
……如果能成為第一個解決這瓶毒藥的人,不但能甩湖老一臉,還能在萬毒樓中脫穎而出!
在萬毒樓中脫穎而出,意味著制毒解毒本領(lǐng)在滄云大陸挺進(jìn)前十!
這是多么大的誘惑!
萬毒樓的人研究得更賣力了。
萬毒樓并入明門之后,人有不少人加入百草堂或者冒險團(tuán),又有不少銳明軍的后代拜萬毒樓的長老為師,萬毒樓早就和明門融合在一起。
湖老下戰(zhàn)書的消息一在萬毒樓傳開,明門的人就全知道了。
然后,明門沸騰了。
“湖老向大長老下戰(zhàn)書?”
“開玩笑吧?”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都說煉丹師和煉毒師永遠(yuǎn)不共戴天,原來是真的嗎?”
“押寶押寶,我坐莊,你們押這次誰會贏?”
“……”
酒仙聽到消息,酒葫蘆都掉在了地上:“老湖向煉毒師下戰(zhàn)書?開什么玩笑?他是那么閑的人嗎?”
白酒念經(jīng)念到一半突然忘詞了:“不是吧?師伯什么時候變成激進(jìn)派了?”
黃酒摸了摸毛茬腦袋,總覺得有什么不對,但就是說不出來。
酒仙撿起酒葫蘆,拍在他的毛茬頭上:“快去把你師伯找回來!
黃酒抱著頭委屈道:“我找遍草廬,都沒看到他在哪兒!
“還能在哪兒?肯定是靈獸園。”酒仙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還以為我不知道,他小時候老是去偷別人的貓擼,有一次他不小心摸到黃泉犬,被黃泉犬在屁股上咬了一口,牙印現(xiàn)在都沒消!”
黃酒:“……”
白酒:“……”
這么直接地爆師伯當(dāng)年的丑事,真的好嗎?
但還是好想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梁柏聽到消息時剛好看到在靈獸園里偷偷摸摸地擼寵的湖老。
他已經(jīng)不像曾經(jīng)那么敬畏這位傳說中的丹圣湖老,懷著一絲好奇的心問道:“前輩,您向萬毒樓大長老下了戰(zhàn)書之后,大家都在押誰會贏呢!
湖老擼寵的動作一頓:“什么?”
梁柏以為他生氣了,連忙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有點好奇,下戰(zhàn)書不都是上磨劍臺嗎?為什么他們說要賭上煉毒師的一切?”
湖老把懷里的靈寵扔到一邊,拎起他的胳膊:“在哪兒?怎么回事?快帶我去!
梁柏嚇了一跳,急忙道:“我聽別人說的,我也不知道,應(yīng)該在一毒?”
話音未落,一道金烏之火從湖老的腳底升起,如同金龍出海承載著從靈獸谷中一沖而起。
他的手上還拎著梁柏。
梁柏還沒說出來的話頓時變成慘叫:“啊啊啊啊啊!”
湖老見他還不會給自己加玄氣紗衣,衣服頭發(fā)都著了火,便好心幫他撲滅火焰,順手給他加了一件紗衣:“好了,不用叫了!
看著升騰到腰間的金烏之火,好像會隨時把他吞沒,梁柏兩股戰(zhàn)戰(zhàn),哭喪著臉道:“前輩,我怕火!”
湖老:“……”
梁柏立刻又畫蛇添足地補(bǔ)充了一句:“其實,我以前特別喜歡異火,看到別人駕馭異火時,特別羨慕!
只是好男兒的美好夢想在踩上傳說中異火榜第一的金烏之火時,徹底破碎。
到一毒峰的時候,被燒成灰頭灰臉的梁柏已經(jīng)流了一臉的辛酸淚。
把梁柏放下來,湖老正想找人通報周黑子,一毒峰的侍衛(wèi)叫了起來:“湖老來了!下戰(zhàn)書的湖老來了!”
隨后,無數(shù)萬毒樓弟子蜂擁而出,用一副警惕的目光盯著他。
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