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到了最后最難的凡品上等陣法,也沒能阻擋洛清吟一分一毫。
連布三陣,挑戰(zhàn)成功!
不但布陣師公會會長和副會長滿臉呆滯,觀眾席上包括雪族在內(nèi)的人也全都目瞪口呆地望著禁制空間里的十五歲少女。
如果說她的布陣讓他們充滿驚嘆的話,那她的連布三陣,真正讓他們感到了眼前仿佛是一座難以跨越的高峰。
想到這座高峰只是一個(gè)十五歲的少女,他們就不由自主地為之震撼。
天才!
這才是真正的天才!
這一刻,他們親眼目睹了天才的崛起!
布陣師公會會長眼中充滿了激動。
未來的布陣界,一定會為之瘋狂!
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坐在觀眾席后方的百曉堂信使悄悄在淡煙灰色的花箋上發(fā)了一則消息。
#瑞雪城驚現(xiàn)天才布陣師,連布三陣,挑戰(zhàn)成功!#
唯有雪參娃娃、墨猴和雷炎氣定神閑地坐著,仿佛早就猜到了結(jié)果。
完成布陣之后,洛清吟輕輕吐了一口氣,指尖一撫,從納戒中取出一瓶猴兒酒,仰頭灌了一口,感受著體內(nèi)玄氣蕩漾而開,唇角露出一抹笑意,走出禁制空間的大門。
布陣師公會會長和副會長連同監(jiān)督人員一同走到她布下的陣法面前,進(jìn)行檢查和評分。
在絢麗燈光的照耀下,即使是小小的一點(diǎn)瑕疵,也能照得清清楚楚。
布陣師公會會長連看了凡品下等陣法和凡品中等陣法之后,在凡品上等陣法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個(gè)洛清吟有意無意落下的瑕疵。
“十五歲能做到如此程度,厲害……”
驚嘆聲中,布陣師公會會長滿面笑容地走到洛清吟的面前:“恭喜你,洛清吟,布陣師八階!”
差的一階,便是那一點(diǎn)瑕疵。
即便如此,從無飛躍到布陣師八階,已是驚世駭俗的成績。
洛清吟唇角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謝謝!
朝侍立在一旁的侍女招了招手,侍女立刻用預(yù)判拖著一套精致的布陣星紋袍走到洛清吟的面前。
布陣師公會會長指著星紋袍道:“這是布陣師的專屬長袍,地品織繡,上面繪制著防御陣法和聚玄陣法,雖然輕微,但長期下來的效果十分顯著!
顏色深邃的星紋袍,上面星光點(diǎn)點(diǎn),十分吸引人,可她不能穿除紅色之外的衣裳,心中有些遺憾,洛清吟并沒有特別興奮,點(diǎn)了點(diǎn)頭,收了下來。
拿起布陣師八階的徽章,布陣師公會會長鄭重地交到她的手上:“這枚徽章能接受滄云大陸任何一個(gè)國家任何一座城池的檢驗(yàn)!毕袷情_玩笑般的,他又補(bǔ)了一句,“比玄鳳學(xué)院陣閣學(xué)員的玉佩還有用!
眨了眨眼,洛清吟接過徽章,隨手貼在左胸側(cè)的位置:“謝謝。”
“好了,考核結(jié)束,大家散了吧!
布陣師公會會長笑著對圍觀的眾人說了一句,依然面對洛清吟微笑:“聊聊?”
鑒于他的熱情,洛清吟也就應(yīng)了下來。
其實(shí)她并沒有太多聊天的欲望,不過,趁著機(jī)會了解一下布陣師公會也不錯(cuò),洛清吟陪他聊了大約一刻鐘,這才告辭走出了公會大門。
門外,除了明九和鳶子,滿是銀發(fā)的青少年。
“姐姐……”雪參娃娃邁著小短腿跑上前抱住洛清吟的大腿,咕噥道,“姐姐考了好久,人家等了好久!
伸手將他抱起來,洛清吟笑道:“下次不會這么久了!
“嗯嗯,么么噠!毖﹨⑼尥薇е牟鳖i,吧唧一聲,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雪見歡兩眼亮晶晶地瞅著洛清吟和雪參娃娃,萌得心都化了。
作為雪族之中唯一能和洛清吟說上話的人,雪見歡立刻跑到洛清吟的身邊,關(guān)切道:“連布三陣?yán)鄄焕郏俊?br />
正想搖頭,洛清吟忽而想到什么,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點(diǎn)累,我們先回去了!
雪見歡立刻揮手叫雪族的人散開,拍拍胸口,無聲地表示:“有我!
洛清吟看著好笑,她不想被人像金絲猴一樣圍觀,便沒有說什么,默許了雪見歡的動作。
走到馬車前,鳶子撩起簾子,洛清吟將雪參娃娃放進(jìn)車?yán)铮_正要上車,斜里突然傳出一個(gè)氣急敗壞的聲音:“都是你,都是你搶了我的師兄!”
微微蹙眉,洛清吟側(cè)過身,只見柳南煙惡狠狠地盯著她,兩眼通紅,好像剛哭過一般:“你把師兄還給我!”
洛清吟唇角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
雪見歡見勢不妙,立刻攔在洛清吟的面前,大聲道:“柳南煙,我三哥從來都不是你的,你忘記你爹說的話了嗎?你爹要是知道你過來找我三哥,下次肯定就不讓你出門了!”
柳南煙噎了一下,繼而放聲大哭:“我不要去玄鳳城,我不要……我要師兄,嗚嗚……”
眉尖一跳,洛清吟眸中露出璀璨的光芒,繞過雪見歡的身子,朝柳南煙遞出一張帕子:“別哭了,天寒地凍,容易感了風(fēng)寒!
柳南煙怔住了。
雪見歡也怔住了。
她到底想干什么?
柳南煙盯著洛清吟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修長、纖秀,帕子更是潔白猶如樹上的積雪。
猛地抬起頭,柳南煙怒道:“不要以為一張帕子就可以收買我!
洛清吟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不要我收起來了!
“誰說我不要?”柳南煙一把扯過帕子,胡亂擦了擦通紅的臉,還抹了一把鼻涕……
雪見歡猜測不出洛清吟的意圖,心中大感不妙,急忙道:“柳南煙,你不是要考煉丹師嗎?昨天沒有考成,今天還考嗎?”
柳南煙頓時(shí)又想哭了。
昨天之前,她一直沒有考煉丹師,是想等雪見澤的身體好的時(shí)候一起考。
好不容易等到昨天,她終于約到雪見澤,興高采烈地來煉丹師公會,結(jié)果洛清吟斜插一腳,竟讓雪見澤臥床不起。
考煉丹師的事情只能一推再推。
而現(xiàn)在……
父親不允許她再和雪見澤來往,勒令她在七天之內(nèi)考到煉丹師。
想想就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