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要設(shè)教主,他覺得如果能夠邀請樓近辰來當(dāng)火神教的教主最好了。
在樓近辰入太陽宮的那些日子里,并且讓另一派的火神教弟子都焚燒了,他隱隱感覺與樓近辰關(guān)。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畢竟他曾信奉火神,而樓近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當(dāng)過一陣子‘火神’了。
他有些事情想要請教樓近辰,但是卻找不到樓近辰,原本他還可以去京落宮找人,但是現(xiàn)在整座巨鯨山都被界外的銀河劍派掌門人一劍給毀了,京落宮也化為廢墟。
所以根本就沒有地方去找樓近辰了。
不過,畢竟是江州出身的人,他還是了解樓近辰的過往的,來到了火靈觀之中。
他順利的見到了火靈觀的觀主燕川。
看到燕川的第一眼,他便有些驚訝,因為他從燕川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玄妙。
他只知道,這個燕川曾是樓近辰的師父,但是燕川自己修的卻是五臟神法,而樓近辰修的是煉氣法。
所以燕川雖說是樓近辰的師父,卻只有傳法,卻并不算真正的師徒。
但是他還是抱著極大敬意,原本是因為他與樓近辰關(guān)系,現(xiàn)在卻是對于燕川本身。
因為他被燕川注視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五臟幾乎都要活了,在蠢蠢欲動,似要從自己的身體之中鉆出來,跳動面前的這個燕川的身前去參拜。
而自己五臟的想法,又影響著他的念頭。他趕緊全力壓下自己的念,進來想要說的話,便也止住了,整個人都站在那里。
莫小群奇怪的看了突然不走了的丘文,一臉的疑惑。
好在丘文這種難受的感覺很快又消退,在他要以火神意志洗禮自身時,那種感覺便消失了。
“見過觀主?冒昧打擾,還請見諒!”
丘文斂著心神,滿懷敬意的說道。
ps.那啥,我是指尖的老婆,之前有人讓我寫書,現(xiàn)在我寫了,你來看了嗎?我的書上架了,厚顏求個首定哈,讓數(shù)據(jù)更好看,就兩千字一章,拜謝了!
第372章 :清邪
燕川,在天之間無名之輩,知道其名聲者,亦會覺得其不過是樓近辰修行路上的引路人。
江州的老人,或許也還記得當(dāng)年燕川的幾次出手,干凈利落。
或許也還會記得,他曾掌過一段時間的江州府。
但是這都是極短的時間,而且存在感也不強,甚至比不上商歸安的名聲。
但是此時的丘文姿態(tài)卻放的極低。
因為他剛進來的那一剎那之間感受到的眼神,卻是讓他恐懼了。
“火神教的大祭司當(dāng)面,燕某不敢承禮!毖啻m不喜與外人打交道,卻不是因為什么傲慢,而是性格使然。
他起身,還禮。
“不知丘大祭何故來鄙觀之中?”燕川開門見山的問道,也沒有讓人上茶點之類的。
但是莫小群主事這么多年,絕對不會缺了這一點禮節(jié)的。
他親自端了茶水進來,同樣的也是想在旁邊聽一聽。
火神教曾也在輻射江州這一片地方的大教派,只是分裂了之后,快速的萎縮下去,其中那幾乎要墮入邪教的一部分,更是突然都被燒死了。
只留這些與‘火神’做了切割的教眾,盡管如此,他們也是弱了許多。
但是盡管如此,他也想聽聽他們的來意,他這些年來也算是有多番見識了,知道一般沒有人會來找自己的師父,若是有人來找,那就一定是有一些大事的。
“觀主可知本教之事?”丘文說道。
燕川倒沒有多少意外他會上來就這樣問,點了點頭,說道:“略知一二!
“觀主既然知道,丘某便不多贅述前事,只說近日之事,近日,我們教中之人觀想火焰,禱告之時,卻會有一些聲音出現(xiàn)在心中,那些聲音會誘導(dǎo)我們跟著念誦,當(dāng)我們醒過來之時,卻又記不太清楚,像是一個夢一樣!
“一點都不記得嗎?”燕川問道。
“也不能夠說一點都不記得,在下,卻是記得一個名字——火德星君,而其他的人卻是說不清楚,卻只記得觀想,禱;鹧嬷畷r如發(fā)夢一樣!
“火德星君?”燕川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謂,但是一聽便知道,這是星空里大人物,但是他依然是搖了搖頭說道:“大祭可能要失望了,燕某對于星宇之事,一無所知!
他想了想,便又說道:“樓近辰,他也不會知道太多!
丘文的臉上欲言又止的神情,燕川再問道:“大祭可是有什么難言之語!
“在下不僅是記得那一個名字,更是從中聽到一些話,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妄語幻言!
燕川并不是很想聽他到底聽到了什么,這些觀想和禱;鹧,都能夠接受到星宇之中的信息的,他覺得會是一個麻煩,他們會像是某種病氣一樣的四處散發(fā),他覺得還是盡早打發(fā)了好。
當(dāng)下便說道:“燕某對此并無所知,大祭若想解心中之惑,或可去一個地方問一問,那里當(dāng)能解大祭心中之疑!”
“哦,觀主請講!鼻鹞倪B忙問道。
“灶王社的灶火通星宇,消息靈通,大祭或可去那里問一問星宇之事!毖啻ㄕf道。
丘文的臉色一變,這一剎那之間,臉色一僵。
“怎么?”燕川當(dāng)然是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臉色變化。
“觀主有所不知,那火德星君告訴我說,近日,灶王社將會以我們火神教曾經(jīng)有過焚人邪祭為由,對我們火神教發(fā)動滅教攻擊,名為‘清邪’!
燕川有些不敢相信,他也覺得這會不會是丘文的妄念。
“灶王社與你們火神教,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更何況焚人祭祀者早已經(jīng)死了,不該歸算到諸位的頭上,他們沒有理由對你們出手的!”燕川也不由的分析著。
“是啊!鼻鹞囊彩沁@樣想的,可是他連續(xù)幾天都聽到這個聲音,心中難免不安,所以來找他心中認為最有見識的樓近辰問。
只是沒有找到樓近辰,于是便來到了火靈觀這里找燕川試試。
“你們或可讓大家隱蔽一下,躲一躲,看看灶王社的人是否真的欲這般做,到時候,伱再通過中間人,去問一問他們這是何意。”燕川為他們出了一個主意。
丘文無奈,覺得只能是這樣了,在離開之時,仍然是向燕川說道:“若是觀主見到樓府君回來,還請觀主將我們火神教之事向府君說一說。”
他這個時候稱樓近辰為府君,意思很明顯了。
“一定,一定!毖啻ù饝(yīng)著。
他自然不會食言,因為他覺得這個事樓近辰應(yīng)該知道,由此事可以知道,星空之中,應(yīng)當(dāng)是有不少的目光已經(jīng)投注于這里,而且因為他們的目光投注,已經(jīng)在擾亂這個世界。
盡管這個世界本來也沒有多少秩序,但是因為祂們的存在,讓這個世界平白多了許多無謂的殺戮。
燕川送對方出了火靈觀,站在院子里,看著天空的暗沉的太陽,不由的感嘆道:“陰陽變亂,人間亦多事矣,你告訴眾弟子們,緊守觀門,無事不要輕易出去,變亂之時,聚眾緊守,至少力量大一些,即使是出事,大家死于一起,也有個伴。”
“是,師父!蹦∪褐荒軕(yīng)著,他覺得自己的師父大概是太久不說話,一開口說出來的話,難免難聽。
兩日后,莫小群便匆匆而入觀中,向燕川稟告灶王社發(fā)動了‘清邪’之征。
言說火神教曾經(jīng)的種種罪行,欲將之鏟除,希望大家能夠提供線索,這將獲得灶王社的友誼。
現(xiàn)如今灶王社在江州的名聲已經(jīng)不小了,很多人都想從他那里獲得一些消息,灶王社的祭灶可獲得消息的名聲早已經(jīng)傳開。
很多人都不愿意得罪灶王社,也都知道其身后的灶王爺,必定是星空大神通者。
如今天,界域破了,大家的心也被打開了,知道界域之外那茫茫星宇之中,還有著無數(shù)修士。
然而灶王社要找到火神教的那些人卻并不難。
只花了三天的時間便找到。
第四天的時候,有人來了火靈觀。
出者出乎燕川的意料,不是火神教的人,他都已經(jīng)跟莫小群說過了,若是火神教的人來說,就推脫掉,不要涉入這個事件之中。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是星空里兩位大能在遙空放對。
所以他覺得最好不要參與其中為好。
但是來火靈觀的人,卻是‘三公公’的侍者。
三公公在江州說不上多么的出名,畢竟只是一株生了靈的銀樟樹罷了,其主祭也只是一位名叫章銀枝女子,她并不多事,只與一群山野精靈,及一些散修結(jié)社自保罷了。
但是那么多人會以銀樟樹為中心,聚在她的周圍,其中有一個原因,就是樓近辰早年的時候曾在樹下飲茶,并作詩稱贊之。
很多人的心中,章銀枝的身后就是樓近辰。
而火神教的丘文,從火靈觀出去,想著去哪里躲,思來想去,覺得或許躲到銀樟樹的葉蔭之下,或許可行。
而且,自從那一天晚上,他認識了章銀枝之后,一直都與她保持著良好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稱得上是朋友了。
當(dāng)火神教有難之時,她便也站出來尋問灶王社,并且為火神教的這些人解釋,說他們其實與那些焚人祭祀的人不同,已經(jīng)割袍斷義。
可是灶王社的人卻一口咬定不放。
于是章銀枝也無奈,人一多,便鬧將起來,那些圍聚于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喊著要跟灶王社的打一場。
但是章銀枝卻不想,她仍然覺得這里面或許有著誤會,便想著能夠請人調(diào)解一下。
她先想到的自然是商歸安。
商歸安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江州城的主事,然而她沒有找到,于是便又讓人找到火靈觀來。
燕川沉吟了一下,嘆一口氣,說道:“有些事,總是躲不過的,恩怨?fàn)砍,人倫感情,‘三公公’那邊估計還有不少曾是在京落宮聽過道的!
莫小群也是皺著眉頭,他也覺得事情,一下子似乎變的復(fù)雜,原本不關(guān)火靈觀的事,現(xiàn)在想想,似乎又能夠牽扯到火靈觀。
“你去一趟山里,見一見薛仙子,將這里的事說給薛仙子聽一下,問問她看看能不能在灶王社那邊問問,有沒有一個折中的法子!
燕川吩咐完之后,莫小群便朝山中而去。
他對于這位女仙充滿了敬意。
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喊薛寶兒一直都是姑奶的稱呼。
來到群魚山之中,他將這事說給薛寶兒聽了之后。
薛寶兒也皺了眉頭,在她的心中灶王社并不是這種侵略性強的教派。
她不是很想出去,但是想到那銀樟樹,想到火神教與樓近辰之間也是有些瓜葛的,再加上與灶王社的大祭司也是認得,所以便決定去問一問。
她身體一道月般的流光,沖天而起。
此時正是冷月當(dāng)空。
天空的月格外的明亮,薛寶兒覺得,月之霜華仿佛聚于自身,月華的那種法韻滲入意識之中。
于飛遁之中,竟是多出許多玄之又玄的領(lǐng)悟,遁光反而更是淡了幾分,遁速反而更快了一絲,只一剎那的工夫便已經(jīng)到了泅水城東邊的那一片地方,看到大地上簇簇的火焰,有許多人聚于此處,分成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