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你也休想獲得我們的尸體,靈巫廟的弟子,將自我焚盡軀殼,絕不讓你有侮祭祖師的機會!”
靈巫廟的廟主斬釘截鐵的說道。
其實眾位靈巫廟弟子,根本就不知道祖師究竟是什么人。
而靈巫廟的廟主,也怕有弟子受不這個吸引而答應。
“呵呵,何必如此,我主乃是星宇之間的大帝,于幽妄之中筑城開國者,你們若愿意轉而侍奉我主,便可賜予爾等死后入帝都為民的資格,如此可稱得上是不死之魂,爾等切莫自誤,為了區(qū)區(qū)一個星宇間的流浪之人而枉送了性命!
其實廟主也不知道自己的祖師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只是在看到一本只有廟主能看的書中說:“祖師風韻如玉,溫潤君子,有萬法不沾之雅韻,手中一柄如意,卻有破萬法之威。”
而靈巫廟的修行法,不過是祖師駐足此處時,隨手所創(chuàng)。
那書中還說,祖師言明其有大敵,絕不能夠與人說與自己的關系。
“祖師,遲早有一天會打破你們的帝都的!”廟主看上去已經老態(tài)龍鐘的樣子,言語卻剛烈的很。
“很好,言侮我主者,必將拘爾等之魂,納入煉魂燈之中為燈芯,焚燒至死。”那一個隱隱生出實體之感的七境陰冥人憤怒的說道。
他除了身體不像是人,七情六欲都跟人沒有什么區(qū)別。
會憤怒,會誘惑,會威脅。
就在這時,那七境的陰冥人突然朝著上空看去。
一團驕陽般火光落下。
這些陰冥人不由的朝后退去,似乎那驕陽般的火焰散發(fā)出來的那種純陽氣息讓他們感覺很不舒服。
七境陰冥人眼中的藍光閃爍著。
“你是什么人?”那陰冥人竟是先開口質問著。
“我叫樓近辰,你們又是什么人,從哪里來的?”樓近辰反問著。
那邊看著樓近辰的背影便覺得熟悉的氏依云卻是笑了,她雖然后面再也沒見過樓近辰,但是樓近辰的名聲卻一直傳過來,當然,在場的人中知道她與樓近辰關系的也就只有廟主了。
廟主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只是她想到對方仍然有三位七境,便不由的開口道:“小心他們的雙眼施法,藍眼者皆有七境之能。”
樓近辰微微轉頭,朝著那老人微微的點頭,又看了一眼氏依云,并沒有說話,仍然回頭去看那些陰冥人。
他對于這些陰冥人很感興趣,想知道他們究竟來自于哪里。
“我們尋覓著侮主者的腳步,打聽著他的事跡,只要是有他駐足傳法之處,有與他親近者,都將在我主鞭撻之下灰飛煙滅人,即使是千百年也難逃脫,你自離去,此事便當做未曾發(fā)生過!
那七境的陰冥人說的話,讓樓近辰感受到了一種廣大的格局,什么樣的仇恨,要將對方落腳過的地方,傳過法的人都抹殺掉。
動不動不千百年,即使是親近者都要飛灰煙滅。
“這,太霸道了吧!睒墙讲挥傻恼f道。
“我主之名,傳頌虛實兩界,切莫自誤!逼呔酬広と嗽僖淮蔚恼f道。
“你主,是誰?”樓近辰也聽不得別人在這里吹大氣般的說話。
“大膽!睂Ψ礁惺艿搅藰墙叫闹械牟痪粗狻
喝出這兩個字時,雙眼的藍光綻放,不是一個陰冥人,而是三個人一起。
三雙眼睛瞬間焦聚于樓近辰的身上。
而樓近辰的身上,則是劍光涌起,卻未離身,手在發(fā)間一摸,那劍簪已經在手,順勢一抖刺,化做一團劍光刺向了當面的陰冥人。
尖嘯乍起。
劍光飛揚,透空而至。
當面的陰冥人看到劍光的一剎那,劍已經刺中他的身體,他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劍意在身中爆散開來。
“。
他壓抑不住身體,瞬間被撕裂,一點意識想要逃離,但是那一片光華之中,每一縷光華卻都似劍一樣,將他的縷縷意識刺滅。
第370章 :太陽神戒
那陰冥人發(fā)出一聲不甘愿尖叫,同時有一道法光消散的景象出現(xiàn)。
另外的兩個陰冥人眼中的看不到情緒,只看到藍光如電芒。
氏依云很清楚七境陰冥人的強大,她也不過是堪堪能與其中一個戰(zhàn)一場罷了。
她感受過這陰冥人雙眼綻放出來的藍色電芒一樣的東西,能夠直接穿透護身法光。
那藍色的電芒若是穿透了身體,會讓整個人的身魂在極短的時間內枯竭。
她有好幾個師弟師妹都是在那藍光穿透身體之后,身體快速的干枯。
而且,他們眼中的藍色法光,很不好抵擋,她身上幾件護身的法寶都被毀了。
她看到那藍色的詭異的光落在了樓近辰的身上,心中緊張的一剎那,中間的那一個陰冥人已經在樓近辰的劍下散去了。
不等她完全的消化這個事實之時,又看到樓近辰居然一分為二。
這分出來的兩個人居然分不出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又或都是真的。
只見那兩個人一分,便已經揮出兩道濃烈的劍光,劍身像是拖出了驕陽一般,速度快的不可思議,瞬間便已經落在了那陰冥人的面前。
陰冥人想要避開,可是劍光卻像是有了變動,又像是根本就沒有變動,依然是落在了兩個陰冥人的身上,從他們的身上剖開,燦爛的劍光似驕陽,那兩個陰冥人連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便在劍光之下,自從樓近辰獲得了那一個‘太陽戒’之后,從中感受了太陽噴薄之力,對于太陽感知更進一步,他的劍下威力已經大大的增加。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比起其他的七境來,有什么差別,現(xiàn)在他大概有了一個概念。
以劍丸護化劍光護身,且附于劍身,劍感驕陽,發(fā)烈陽之意,劍下這般無實體的陰冥人,幾無一合之敵。
兩道灰色的法光沖天而起,其他的陰冥人幾道是一哄而散,可是樓近辰卻一揮劍,幾乎揮出了一個半圓,劍尖的火光揮散,化為點點的火星,瞬間便已經落在了那些飛散的陰冥人身上。
那點點的火星像是隨風而化為大火,火光一閃,便將他們吞沒了。
從樓近辰降落,到殺光這些陰冥人,只是短短的時間,甚至夸張的說是在眨眼之間,因為之前樓近辰還與他們進行了一陣子的對話。
靈巫廟的廟主氏九姑不由的心中感慨,一代新人換舊人,雖然她也殺了不少七境的陰冥人,但是卻也很清楚,自己無法做到樓近辰這般的輕松。
樓近辰這才轉過身來,看著氏依云,再看向氏九姑,又看向其他的人。
氏依云上前幾步,來到樓近辰的面前,說道:“這么多年不見,未曾想,三哥當年自稱絕世劍仙,如今當真有了如絕世劍仙了,一劍在手,劍下幾無一合之敵!
她的話一出,便將兩人的距離接了近了,仿佛回到了當年在九泉城黑風寨的時光里。
樓近辰卻是淡淡一笑,說道:“那是自然,自己說過的話,別人可以當做玩笑,自己可不能當做笑話!
“三哥總是這么認真!笔弦涝普f道:“我為三哥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靈巫廟的廟主,也是我的奶奶。”
“可是人修榜上排名第二的氏九姑前輩?”樓近辰問道。
氏九姑微笑著上前,說道:“我聽聞,你曾在那太陽宮之中,不但殺了人修榜上第一的周武業(yè),還與銀河劍派的掌門有過交手是不是?”
“交手恐怕談不上,只能是在別人的劍下落荒而逃!睒墙诫m然是這一句話,卻相當于承認了氏九姑的兩個問題。
“當真正后生可畏,我們這些老骨頭,只是靠活得久些而已!笔暇殴酶袊@道,她是真的生出一種見后來者,如巨浪騰空的感覺,她這樣的前浪,已經被后浪給壓蓋住了。
他們來到了靈巫殿的一處分壇落腳。
當天晚上,氏九姑在舉行的謝宴上,再一次的對樓近辰進行感謝,并且在之后,只剩下氏依云與氏九姑兩個人的時候,開始訴說起了這陰冥人的來歷。
其實她們也不能夠確定陰冥人來自于哪里,不過她卻有一個猜測。
“我們靈巫廟本身并沒有敵人,但是廟里有記載,祖師并非是本界中人,只是在此界之中落腳,靈巫廟的一位廟主,遇上了祖師,并且對他進行了款待,并請教法術!
“于是,祖師便根據(jù)我們靈巫廟原有的法術,進行了改進,便有了現(xiàn)在這,‘心愿如意’為根本意志的法術!
“我們外在的一切行事及修行,都是為了能夠讓自身做到‘心愿如意’。”氏九姑說道。
“而祖師,本身便有一個大敵,及是星宇之中的至強的存在,強到我們連祂的名字都不可以念出,若有念出,便會招來災禍!
“而這些陰冥人便是其國度中的人。”
“之前這些陰冥人所說的話,你也聽到了,聽上去讓人難以置信,可是這就是真實發(fā)生過的,只要祖師駐足過的地方,他們就會追尋而來,并將一切與祖師有著牽連的統(tǒng)統(tǒng)抹去!
氏九姑心中竟是生出了一股懼意,她原本只是從書上知道,可能會有大敵出現(xiàn),卻未曾想到,這大敵居然如此的強大可怕。
氏依云也坐在旁邊聽著,很多事她是知道一些,卻又不知道全部。
“道友可在那太陽宮之中見到什么?”
在一番沉默之后,氏九姑突然問道,她稱呼樓近辰為道友,是因為樓近辰的強大,她可不敢因為樓近辰與自己的孫女氏依云的關系較好,而去充當長輩。
樓近辰只是略一沉吟,便說道:“我在那太陽宮之中,見到了一具骸骨!
“果然,他去了太陽宮之中,那這骸骨的手上可有戴一枚戒子?”氏九姑娘再一次的問道。
“有。”樓近辰回答道。
“唉!”氏九姑嘆了一口氣。
“有什么問題嗎?”樓近辰問道。
“大概八百余年前,我們靈巫廟之中出了一位天才式的人物人,短短的時間便已經至六境,然后盜取了廟里一直藏著的一枚‘太陽神戒’,然后便消失了,我們找遍了大地都沒有找到,最后就是懷疑他去了太陽宮之中!
“而后,天下間,便出現(xiàn)了‘火神’或者一些零散的‘太陽神’的祭祀,并得到了回應,我們便有了一些猜測!
氏九姑說道:“這些都是我們廟里的大事記錄本時的記錄!
“那太陽神戒居然是你們靈巫廟的嗎?”樓近辰有些不相信。
“不是,是別人寄存在這里的!笔暇殴谜f道。
“誰?”樓近辰問道。
“道友去過喜宴諸神山之中,便應該知道‘陽橙’這個名字。”氏九姑說道。
“太陽神宮陽橙!”樓近辰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
“是的,那是太陽神宮弟子,陽橙留下來的太陽神戒,當年他得祖師指點,而鎮(zhèn)壓了素月宮弟子,但是為了能夠更多的借用太陽的力量,使得太陽宮已經合入了太陽之中,所以他不愿意再將太陽宮取出來,因為這樣會傷了這里的這顆本就孱弱的太陽!
“所以他將太陽宮留下來,也同樣是為了壓制太陰星,壓制太陰星就是鎮(zhèn)壓著素月宮弟子,但是他又有事,需要離開,便將太陽神戒留了下來!
“那太陽神戒可以控制太陽宮,但若是其他的人貿然戴上去,卻會有大麻煩,一開始只是會感覺到了心煩身熱,慢慢的,那一顆戒子戴得久了,身體都會被燒了,靈魂還會被戒子扭曲吞食!
“我們靈巫廟的那位天才弟子的手指上,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因為那太陽神戒而死!
“是的。”樓近辰想到了自己戴著那戒子的時候的感覺,確實有一種心煩身燒的感覺,只是可能只是一開始,不是那么的明顯。
后來他又將之置入了替身之中,所以根本沒有太多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