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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美食征服全位面 > 道士夜仗劍 第252節(jié)
  “不過二十許,便已是第四境,確可稱得上是天驕!”薛寶兒抬頭看了一眼賈玉,又看了一眼他師弟,只見對方自矜的端起一杯酒喝著。

  薛寶兒繼續(xù)說道:“表哥師弟年紀尚小,樓師于京城之中殺四鏡修士如殺一犬之時,他尚未出生,表哥你是知道的,何不告知于他,以解其心惑呢?”

  薛寶兒淡淡的語氣,卻讓這宴席的氣氛陡然變的僵硬起來,大家都古怪的看著薛寶兒。

  只覺得薛寶兒這人看上去文靜秀氣,說起話來卻這般的膈應人。

  她們覺得,薛寶兒有無數(shù)的話術讓賈玉與老祖宗高興,可是薛寶兒卻偏偏選擇了傷人的話。

  那位無盡山真?zhèn)鞯茏,聽到薛寶兒這樣的話,立即便炸了毛。

  他最得意的就是自己年紀輕輕便已是第四境,而薛寶兒說她的‘樓師’二十多年前,殺四境修士如殺一犬,這讓他極度的不舒服。

  他也聽過樓近辰的一些事,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樓近辰的事,他覺得已經(jīng)有些神話了,覺得有些虛有些假,再一個,他在同境之中,除了自己的師兄弟之外,也未在山外遇到過對手。

  所以,對于無盡山之外的四境,也不怎么看在眼中。

  他覺得,樓近辰當年殺四境,他自己也能夠做到。

  他整個人都坐直了,看向薛寶兒說道:“薛仙姑看來已盡得樓近辰真?zhèn),必定也是殺四境修士如殺犬耳!?br />
  “不敢與樓師相比,但要勝一兩人卻也有些信心。”薛寶兒說道。

  賈母沒想到薛寶兒說的話這樣的剛硬,這樣的針鋒相對,一時之間便也皺了眉,說道:“寶兒,你這是作甚,若是岑嶺有什么話讓伱覺得不中聽,卻也沒有惡意,你何必如此說話呢?”

  “姑奶奶,我也沒有惡意,只是說些事實罷了!毖殐阂嗍堑恼f道。

  她身后的兩位弟子已經(jīng)非常緊張了,比起她們跟著自己的師父闖妖穴之時還要緊張。

  因為這里的一雙雙的眼睛,看似沒有惡意,卻又讓人極為的不舒服,她們之前還想,師父有這般富貴的落腳之處,怎么還要留在群魚山中那般的冷清之地。

  此時她們卻覺得,群魚山中或許更適合自己的師父。

  那一雙眼睛雖不如妖魔之眼的邪惡,卻也讓人煎熬。

  “那岑某倒要向仙姑討教幾道法術了,感受一番樓近辰當年殺四境如殺犬的本事!泵嗅瘞X國師親傳弟子同樣冷冷的說道。

  賈玉欲言又止,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師弟,極為的傲氣,在山中,也只有幾位師兄的話能夠讓他聽一聽。

  “請!”薛寶兒竟是沒有半點推遲的回答著。

  這當眾斗法的事,賈府之中的眾人常聽人說,但是在賈府之中發(fā)生的還是少的,一個個又是驚訝,又是興奮,最后緊張,賈寶兒的回應是讓她們最為意外的。

  突然之間,她們覺得薛寶兒變了,變成了她們不認識的那個人,這是曾經(jīng)認識薛寶兒的人的心思,那些原本不認識薛寶兒的小字輩,只覺得這個姑姑竟是如此的與眾不同,如此的剛硬。

  岑嶺深吸一口氣,拿起手中酒杯,說道:“請看法!

  他手中的酒杯在他的手里搖動,并且開口說道:“杯酒皆是天上水,搖搖晃晃照人間,不經(jīng)意間飛甩出,便化著怒滔狂瀾!洗滌人間。”

  杯中的酒在他說話之間不斷的在杯中旋轉著,仿佛漩渦一般,并且越堆越高,在話落之時,突然被甩了出來。

  那酒甩出來看一剎那,竟如他的話一樣,化做了怒滔狂瀾,奔騰的浪濤聲瞬間出現(xiàn),仿佛這一個宴席都被淹沒在其中。

  大家在這一刻像是看到一條大河出現(xiàn),河又似有生命一樣,咆哮著,如獸一般的朝著薛寶兒撲去。

  賈母心中一緊,她亦是入了第四境的人,不過這么多年來,似乎潛力也盡了,而且,自從賈玉入了無盡山之后,她那修行再攀登高峰的心思也淡了。

  此時看到這杯酒所化浪濤,竟也有幾分心驚肉跳之感,一時也難有好的應對之法。

  這浪濤似實還虛,既針對肉身,又針對神魂。

  只見薛寶兒左手一抬,并指成劍指,舉于眉心處,指尖出現(xiàn)了一抹銀輝,銀輝似月芒。

  在巨大浪濤席卷而下之時,她手在面前虛空一劃,恰恰正是浪濤落下的一剎那,那浪濤竟在她的劍指之間,一劃兩半,如獸吼般的浪濤聲戛然而止,并且快速的消散,化作點點酒水散落在席宴中間。

  眾人皆驚,皆靜,而那岑嶺卻是臉色漲紅。

  很多人沒有看出薛寶兒用了什么法術,因為被他的浪濤給蓋住了。

  但是他卻很清楚,對方只是劍指在面前劃了一道,他當時覺得有一股鋒銳劃破了自己的法意,更似落入了自己的心中。

  讓他心意為之一滯,法術便散了。

  第276章 :劍技驚內(nèi)外

  賈府多嬌女,各個好顏色。

  岑嶺來賈府,有一半是沖著賈家的女色而來。

  還有一點,賈家女人散嫁于京中,七王子的母親都是賈家的。

  賈家自身的實力或許不強,但是卻人脈廣闊。

  只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來了之后,見到了薛寶兒,一時被對方相貌氣質(zhì)吸引,所以他便想體現(xiàn)自身的能力,卻不曾想,臉沒有露,反而露了屁股。

  他的臉漲紅,法術被破,也不說話。

  只將手中的杯子扔出,那杯子在眾人的眼中,涌動著靈光,杯口竟是快速的擴大,小小的杯子竟似一個扣下的玉鐘,朝著薛寶兒罩了下來。

  薛寶兒曲指一彈,一抹金白的光絲自她的指尖彈出,這是她藏于肺中的白虎金煞氣。

  “錚!”

  一絲金切玉的聲音響起,原本化作巨大的如鐘般扣下的巨杯,瞬間破開,重新變化成分成兩半的小杯子,被薛寶兒一拂衣袖,將之揮落在桌前。

  眾人依然靜默,并且看出來這位無盡山真?zhèn)鞯茏涌赡芟虏粊砼_了。

  賈母想說話緩一緩氣氛。

  她是怎么也沒有想到,這無盡山真?zhèn)鞯膬傻婪ㄐg,居然都被薛寶兒如此輕易的破了。

  但是她也知道,這只是看上去輕松,真正的原因是薛寶兒的法術強。

  賈母有些看不明白。

  她倒是能夠看明白岑嶺的法術,一開始的法術,是借言語而引動心意,這亦可稱之為咒語,使自己的心中積累法意,將杯中酒幻化成一片波濤,其中又可能融入了岑嶺的法象。

  還有另一層,又可能是岑嶺借杯中水將自己的法象由虛化實。

  這彎彎繞繞的幾重法術相合而成,卻被薛寶兒一下就破了。

  那一剎那,她感覺虛空似有月華破入屋中,只一剎那,便已經(jīng)照破了幻化的河浪。

  這讓她有些沒有看明白,因為那太短暫了,也太凝煉了,所以她的感受短暫,也有些不明白。

  再后面切開那杯子,依然讓她沒有看明白。

  但是她能夠猜到是為什么,岑嶺為什么以變化之法,將這杯子變成巨大的罩子。

  因為杯子是實物,而之前薛寶兒的那一劍指主要展現(xiàn)的是法意,破他的幻化,所以第二次是堅硬的實物,薛寶兒如果只會之前那一下,便破不了。

  只是薛寶兒依然破了,那就說明薛寶兒面對虛實都能夠有應對之法,卻兩次都是輕描淡寫。

  她想說話,但是岑嶺卻又開口了。

  “聽聞,樓近辰劍術高妙,我也自小煉劍,自入第四境方才煉成,劍名熾火,不知薛仙姑可愿與我斗劍?”岑嶺盯著薛寶兒說道。

  薛寶兒當然不可能不同意,不過她卻說道:“倒是未曾聽說國師居然還會劍術!

  她當年也是在京城里呆過不短的時間,確實沒有聽說過國師會劍術。

  “你沒聽說過,并不代表沒有,我所施展的劍術是師尊創(chuàng)于七年前,名叫‘無盡劍法’,學藝未精,若是傷著了仙姑,還請仙姑見諒,也請賈奶奶做個見證!贬瘞X嚴肅的說道。

  他的話,顯然有另一層意思,萬一傷到了薛寶兒,可以不怪他,甚至可以說是萬一殺了薛寶兒,可不要記恨自己。

  賈母并不想兩個人再斗,只是這位國師的真?zhèn)鞯茏,似乎非常的堅定,畢竟失了面皮,急于找回,自己若是阻攔,恐怕要得罪此人了。

  她也不想要薛寶兒受傷或者身死在這里,有些為難的看向薛寶兒。

  “姑奶奶,您放心,沒事的!毖殐撼瘞X說道:“斗劍,難免有意外,受傷只是自己學藝不精,怨不得別人。”

  “好!贬瘞X說道:“請諸位出去一下,以免斗劍誤傷!

  他說的確實是,比起之前的法術來,劍光一個不慎,一個失控,便可以劃斷他人頭顱。

  若是一個人演練劍術,當然不會出現(xiàn)什么失誤,但是斗劍卻會。

  屋子里的那些賈府女人都退出屋子里,有些人眼中還有一絲不舍,顯然是好奇,想看,但是賈母的話卻又不敢不聽。

  當然,她們其實也怕。

  賈母當然沒有離開,賈玉也沒有離開。

  而薛寶兒身后的兩個弟子也沒有離開。

  岑嶺看薛寶兒沒有要兩個弟子離開的意思,便自袖中拿出一個小小皮木盒子,打開,里面躲著一柄黃色的小劍。

  小劍只有食指長,薄而細,劍身一體,小小的劍柄處只夠一指捏住,其上纏繞著復雜的符紋。

  他看著薛寶兒,深吸一口氣,兩次的失敗讓他信心并不是很足,但是他自認為自己最厲害的就是劍術,當然,他也聽說過樓近辰最厲害的就是劍術,而對方又是得了樓近辰的真?zhèn)鳌?br />
  手指一挑,那小劍在虛空里翻飛出。

  就這第一手,便出乎于許多御劍者的意料,因為大多數(shù)人御的劍都是講究平順流暢,快捷靈動,化絲成線,以刺擊為主。

  而現(xiàn)在這一劍卻是不斷的翻飛,快速的翻轉。

  只見那劍光在這翻飛之中,涌生一團劍光如風團。

  薛寶兒雖未見過這種行劍的方式,但是卻只一眼便明白,這種行劍之法,若與他人的劍相斗在一起,必定會第一時間將對方的劍斬落。

  因為他這種翻轉的劍,就是典型的斬擊的劍勢。

  只是薛寶兒也不明白,他的后續(xù)劍式是什么,不過,她也沒有去考慮那么多,因為思慮已然不及。

  斗劍要以劍去感受對方劍上的力道。

  她的右手在劍囊上面一摸,一抹金白的光輝便從她的腰間,劃出一道弧線飛逝而出。

  薛寶兒其實不喜歡與人對劍,因為她的明玉劍并不以堅硬而勝出,畢竟是玉石之身,雖然被她煉入了白虎金煞,卻并沒有讓這劍身增加多少的硬度。

  屋子里大亮,那一抹流光,并不是直直的迎著對方翻轉的劍身而去,而是在虛空劃出了一道弧線。

  “叮!”明玉劍竟是準確的刺在對方的劍身側面,又沒有被對方的劍所斬擊到。

  岑嶺只覺得自己劍上附著的法念,像是被針扎了一下,整個的法念都為之一僵。

  這就像是手背被扎了一下,條件反射的收縮手一樣。

  雖然他很快就又克服了這種緊束念頭的想法,但是眼中已經(jīng)看到了一點金白的光芒飛刺而來。

  看到的一剎那,那光芒已經(jīng)劃過他的頭頂,他只覺得頭頂一震,發(fā)髻已經(jīng)斬落,像是一顆頭顱一般的滾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