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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美食征服全位面 > 道士夜仗劍 第172節(jié)
  他手中的劍突然裂了一般,舞出一片劍芒化劍浪,翻涌而起,將周圍纏上來的無數(shù)陰暗都刺破劃開。

  突然,他的劍朝著某處虛無刺去,尋著冥冥之中的某種軌跡,這一劍快的不可思議,他的劍與人都似融為一體,化為了虹光一般,仿佛要刺落星空里的星辰一樣,刺在屋頂?shù)囊惶庨芙恰?br />
  “!”

  一個人被樓近辰刺了出來。

  正是周易,被樓近辰刺落在地,樓近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居然可以找到我?”周易不解的問道。

  “你早已經(jīng)在我心中,心有靈犀一劍通,尋到你并不難,還是那一句話,你的見識淺薄了。”樓近辰淡淡的說道。

  “不,不,你不能殺我,我的道才創(chuàng)立,我要稱宗做祖,我是要開辟御魔道的,你不可能殺得了我!”

  樓近辰根本就沒有多聽他的話,一劍點在他的眉心。

  “我試試!”

  劍落,周易的話戛然而止,隨之目光快速的暗淡。

  樓近辰并沒有離開,而是微微的閉上眼睛,他在感應(yīng)著這個周易是否真正的死去。

  他感覺到了心中那一份感應(yīng)散去,除非對方能夠有更高明的手段逃脫,否則他就是死了。

  彎下腰,解下對方身上的寶囊,又在其懷中搜了搜,并沒有其他的東西。

  他又尋到了府君的大印,看著這一對父子死在這里,心中突然生出感慨,就在一天前,府君還是威壓整個江州的府君,剛剛與大家訂立盟約。

  可是一天之后,居然死在了這里。

  如果,他當時不攔樓近辰,那么他可能也就不會受傷,不受傷,就不會這么輕易的被他的兒子殺死。

  只是不攔樓近辰又不是府君了,樓近辰御劍入他府邸之中殺人,他又豈會不攔著。

  也只能說是家有一禍,連累全家。

  就在這時,月光里出現(xiàn)了七個人。

  正是之前參加訂立盟約的七個,他們當時在結(jié)束之后并沒有立即回去,大概也是感覺到了這府城之中會有動蕩。

  畢竟在那會盟之時,便看到樓近辰與人隔空斗法。

  他們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與樓近辰作對,同時,還有一些細節(jié)需要商議。

  現(xiàn)在他們看到了結(jié)果。

  “樓道長,這里之事,何不解釋一二!”

  說話的是宮保山,這是修行武道之人,雖然也是上了年紀,但是卻頗有老而彌堅的感覺,像是一種干柴,干了之后反而更硬。

  樓近辰倒也不是不會解釋的人。

  “周公子欲殺我,被我尋到,府君阻擋,被我所傷,周公子趁機逃走,府君帶傷尋到了周公子反而被其所殺,而我尋至城外,后發(fā)現(xiàn)不對再尋來此處,見府君已死!

  “于是我殺了周公子,你們盡可看府君與周公子身上之傷!

  立即有人進去看傷痕,大家都是第四境,都能夠看出法術(shù)痕跡。

  樓近辰的劍傷帶著一股強烈的陽光味道,那種焚燒一切而又凌厲的劍意凝聚于眉心不散。

  而在周府君的胸口,邪意濃郁,他的肉身上居然仍然被一股陰影纏繞著。

  “周府君的肉身恐怕得立即燒去,要不然的話將要異化為尸魔。”郭北縣令郭紅衛(wèi)說道。

  “那就燒了!闭f話的是藍羅寺的寺主藍凌,她的眉頭一直皺著,她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繼續(xù)說道:“我覺得這里也要燒去。”

  其他的人說道:“即使是不燒,也需要做一場大法事,讓這里的陰邪之氣散去,這個周公子究竟修了什么法,如此邪異?”

  他們站在門口,看著這個祠堂里的陰影,竟是都在扭動,他們有一種錯覺,這些陰影之中仿佛藏著魔鬼一般。

  第207章 :代府令

  在場的人算是江州最頂尖的一批勢力的話事之人。

  幾乎可以決定江州的事務(wù)了。

  大家立即決定凈化這個祠堂。

  凈化并不難,畢竟大家都是四境中人,各有手段,但是都不如樓近辰的火焰燎燒。

  從他的手中飛出一只夢幻般的火鳥,在祠堂之中飛著,所過之處的那些陰影瞬間焚燒。

  藍羅寺的寺主藍凌寺主,她念著一篇未知的經(jīng)文,摘取月華,再揮出,竟是化作一片銀色的光,落入祠堂之中。

  于是祠堂之中的各處落滿了一個個的銀色字,她是儒門羽化道修士,這些字是一篇文章,樓近辰粗略的看了一下,并沒有看過。

  不過粗略的看過之后,也知道這是一篇勸戒文章,有著教化之意。

  整個祠堂在這黑夜里,也顯得明亮起來。

  眾人并沒有將府君與周易的肉身立即焚燒,而是讓人請來了周氏族人,請他們來一起燒掉。

  尤其是請來了府君的那位妾室周楊氏,她帶著一個小嬰兒,一起來對遺體告別。

  樓近辰也并沒有離開,他全程在場。

  他看著周家那么多的人,卻一片驚慌的樣子,心中不由的感嘆,周家也是江州大族,一下子倒了這個頂梁柱亦會驚慌,那普通人家中,若是死了頂梁柱,那就真的是整個家都得塌了。

  樓近辰?jīng)]走,另外那些之前訂立盟約之人也沒有走。

  大家很清楚,現(xiàn)在江州需要有人站出來擔任府君之責,以穩(wěn)定大局。

  于是七個人在府衙之中坐了下來,開始商量怎么辦。

  府衙外面也滿是人了,都是府城里的官員,個個都是修士,之前樓近辰的一劍入府衙,這事太快了,這些人還沒有來得及過來,這里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還有傳言說是樓近辰殺了府君的。

  不過,好在府衙之中還是有知道情況的,比如周儻的妾室周楊氏,她有向大家解釋過,鄧定父子與商歸安也在這其中聽到了,之后便向后來者解釋。

  房間之中的七人坐在那里,在下人上過茶與糕點之后,七個人便都沉默不語。

  那位之前跟在府君身后宣讀過文書的老者也在這里,不過他坐在一邊,他的眼中滿是哀傷。

  他雖有修行,但是修行的天賦實在不高,興致也不在于此,而在于治理州府。

  這一次的盟約,他就是看出了天下大勢,認為朝廷中樞與地方的交通因為各種原因出現(xiàn)了阻塞,地方州府更需要依賴于地方上的修士了。

  所以他幫周府君做了那一份規(guī)劃,給諸位第四境的修士劃一塊地盤修行,當做他們的門派駐地。

  并且主動的邀請他們來參與州府里的事務(wù),這樣可以分擔州府的壓力,也不會讓這些第四境的強者成為動亂之源。

  只是這個盟約才成立一天,周府君便死了,這盟約有了出生便要廢止的風險了。

  “正所謂蛇無頭不行,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就是能夠再選出一人來代行府君之責。”說話的是宮保山。

  這位修練武道而入第四境的老人,聲音仍然洪亮,他的眉角有一道刀疤,讓人想到這位年輕時應(yīng)該是悍勇的。

  有人點頭,有人沉默。

  藍凌回應(yīng)道:“是的,神寺之政以來,各地精怪滋生,城中也陰魔四起,我們需要縱覽全局,我生于江州長于江州,得益于神寺之政而入第四境,那這因神寺之政而帶來的混亂,也當盡力剿滅。”

  其他的人也相繼點了點頭。

  藍凌雖然沒有說我們,但是在場的大多都是和她差不多的經(jīng)歷。

  鐘無傷坐在那里,他一直都沒有怎么說話,眼神有些閃爍。

  他心中已經(jīng)認定,若是要再選一個人代行府君之責,那么一定會從這些人之中選。

  但是想要別人支持自己,除了要看平日里大家的關(guān)系之外,還要看能力,這其中最重要的一個能力就是修為是否有著鼎定乾坤的能力。

  而這個能力,在場的人沒有誰能夠比得過樓近辰。

  不過,樓近辰看起來并沒有想要當這個代府君的想法,從他的為人與行事來看,這是一個喜歡一個人四處浪行,喜歡無拘無束的人。

  剩下的五個人中,他覺得自己也不占優(yōu)勢,因為其他的人之中,有四個都是曾經(jīng)當過縣令的,恐怕不會支持自己當這個代府君。

  這些他早就已經(jīng)想過了,所以他派弟子去山中請掌門前來。

  他認為自己想要當這個代府君,幾乎不可能,但也許山主可以。

  于是他決定試探一下,看看大家的想法,好為自己的山主探探路,畢竟蠻象山中有兩位四境,還是很有優(yōu)勢的。

  于是他說道:“郭縣令,藍寺主、莊寺主、孟寺主,你們四人都有治理一縣的經(jīng)驗,不如從你們之中選一個人出來代理府君之責,如何?”

  那四人聽了之后,相互看了看,藍凌藍寺主說道:“我現(xiàn)在一心只攀大道,恐無心治理這一州之民事!

  莊發(fā)華也是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在去職而任寺主之時,便有一心修行之念!

  孟蜍則是說道:“我治一縣之事尚且感到煩躁,何況一州之事,非我之能也。”

  只剩下了郭北縣令郭紅衛(wèi)。

  他沉吟了一下,看了看鐘無傷,又看了看宮保山和樓近辰,說道:“郭某認為,不若由樓道長代行府君一段時間如何?”

  鐘無傷心中一急,他突然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腳的感覺,明明只是來試探一下,怎么就成當場表決推舉了呢。

  這時,宮保山說道:“樓道長道行高深,當此動亂之際,需要有一個道法高深者來鎮(zhèn)壓內(nèi)外,樓道長自是合適的,但是……”

  鐘無傷心中大喜,因為但是一出,必定有轉(zhuǎn)折。

  “但是,周公子死于樓道長之手,恐外界不明真相,議論樓道長殺周公子,又使府君喪生,是因為窺視府君之位。 

  “是啊,外界不明真相,恐有損樓道長清高雅致的名聲!辩姛o傷連忙說道。

  其他的人都看向樓近辰,樓近辰手里把玩著茶蓋,緩緩的轉(zhuǎn)動著,突然開口說道:“那我就來當吧,等朝廷有新的府君任命之時,我再交還這府君之位!

  “好。”

  第一個贊成的,竟是剛剛說了‘但是’的宮保山。

  “我輩修行之人,既有能力,又值此危局,就應(yīng)當仁不讓!睂m保山說道:“至于名聲之事,我等亦當與外界解釋清楚!

  “沒錯!惫笨h令郭紅衛(wèi)說道。

  其他的人也都點了點頭,只有鐘無傷一臉郁悶。

  “我本人并無經(jīng)驗,還請諸位助我!睒墙秸f道。

  “那是自然!惫t衛(wèi)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