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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美食征服全位面 > 道士夜仗劍 第135節(jié)
  就在這時,右邊的那一排人的中間位置,有一個人橫移一步,閃了出來,朗聲說道:“陛下,臣請殺此惡徒!”

  隨著這個人話一出,竟是又有五人同時橫移出列,高呼:“陛下,臣等請殺此惡徒!”

  坐在王座上的陽玄燁不動聲色,目光掃過場中人,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甚至會有人覺得這就是他示意的。

  “樓道長,不知你是做了何等的惡事,竟惹得這許多朝臣們稱你為惡徒,還要殺你?”陽玄燁竟似乎帶著幾分好奇與探尋之意。

  樓近辰還沒有說話,身后之前說話的人突然上前,來到樓近辰并排處,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拜道:“陛下,此人一入城中,便殺我兒,殘忍陰險,并又殺我乾國二品將軍賈順,如此無君無法之人,陛下當早殺之,若與之多說一句話,便是讓世人誤會!

  “哦,誤會什么?”陛下陽玄燁繼續(xù)問道。

  樓近辰站在那里,劍懸掛于腰間,這一身黑衫的內(nèi)里之中,竟是有專門掛劍的劍扣與腰帶。

  他低眉垂手而立,靜聽著對方的話,感受著這一問一答之間,他想看看這滿朝修士,究竟是想干什么。

  “陛下若不殺此人,會讓世人認為,我乾國律法形同虛設,會讓世間修士認為,只要修為足夠高,便能夠在京城之中為所欲為,會讓世人認為,我乾國律法只向弱者動刑,而不敢向強者揮刀。”

  樓近辰聽著,這話若是站在一個國家的角度來說是沒有錯的,他的言語悲憤,樓近辰懷疑他就是潘少游的父親潘令尹潘右。

  要不然怎么會如此聲情并茂的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樓道長,伱對此有何解釋?”陛下陽玄燁的聲音之中,多了幾分威嚴與壓迫。

  “陛下,此人可是應天令尹潘右?”

  “正是老夫,惡徒,陛下當面,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本來已經(jīng)跪在地上的潘右,立即抬頭怒斥著,他的臉上滿是猙獰與痛苦,其中更蘊含著瘋狂。

  樓近辰想到那幾次刺殺,必定都是他請的人。

  不由的嘆息一聲,說道:“陛下,我今日來,本是為大乾國修士的前程而來,但是卻總有人以私怨來請動乾國的律法欲治我之罪,甚是煩人,既然如此,那我走便是了,陛下,告辭!

  樓近辰轉(zhuǎn)身便走。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即使是王座上的兩位也是愣了,王后很意外,陛下同樣如此。

  在他們看來,這個樓近辰借賈家的通道上書,不可能只是為了無私的幫助人,定是有所求,求名求財這些,只要有所求,便有機會拿捏,而為了拿捏,自然就先要壓一壓對方。

  然而樓近辰卻轉(zhuǎn)身就走,這很出乎大家的意料。

  趴在地上的潘右,卻是立即站了起來,大喊道:“陛下,此惡徒畏罪欲逃,請速速將之拿下,快,快!”

  他看到樓近辰腳步不停,就要走出太和殿之時,竟是大聲的喊著:“禁衛(wèi)軍,禁衛(wèi)軍,拿下這個人,拿下他!”

  樓近辰這個時候反而是停下了步子,因為門口的護衛(wèi)聽到了里面的喊聲,已經(jīng)將門口攔住了。

  他站在那里,一手提著藤蔞,劍柄卻在晃動之下,有一團陽光浮于其上。

  “砰!”

  陽玄燁拍了一下桌椅的扶手,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

  有一個人在旁邊快速的說道:“潘右,你發(fā)什么瘋,這里是你能夠下令的地方嗎?”

  陽玄燁大喝一聲:“把潘右給我?guī)氯!?br />
  殿外的甲兵禁衛(wèi)沖入殿中,拖著潘右的兩條胳膊往外而去。

  潘右先是一愣,隨之大喊道:“陛下,臣下失言,請寬恕臣下一回,臣下愿以死報陛下之恩德,陛下,陛下……”

  但是沒有人理他,這時,那個之前喝斥潘令尹的人開口道:“樓道長既為乾國眾修的前程而來,為何話未說幾句就要走?現(xiàn)在已無人以私怨阻攔道長,我等恭聽道長高論。”

  樓近辰剛剛真的打算走的,他覺得潘右的那一番言論,就是這王上授意的,而若是他授意,那就表示他還想敲打自己,這樣的話,那自己干脆就走人,管他們這些人打生打死。

  于是樓近辰再一次的回到了殿中,來到了最前面,說道:“樓某來京中,本只為送兄弟遺物歸其女兒,卻不曾想見到其女兒被欺壓,本是有意將之贖買回來,可是對方不愿放人,這一點,施神捕的公子可以為在下做證,正是他陪著樓某而去的!

  “樓某將人帶走之時,并未傷一人,至于后面提到的潘公子被人所殺,樓某覺得,或許有人見其行事卑劣不法,便行了俠義手段吧!

  樓近辰說的這些,眾人其實都是知道的,有時候,當你足夠強大,有些事只要有一塊布蓋著,大家都會當做看不出來。

  樓近辰算是簡單的回應了一下剛才潘右的質(zhì)問,其中還有一層意思,是說自己孤身一人前來,在這里了無牽掛,話不投機的話就要離開。

  “道長出身江湖,行事難免與我等不同,但乾國是王與士共天下,朝中諸臣,有不少亦是出身于山野,能夠理解道長的心情!蹦侨嗽俅握f道。

  樓近辰打量著對方,當下便請教對方的名字,卻得知對方名叫南希,一個怪異的名字,朝中的名頭竟是右相。

  樓近辰再怎么不了解朝政,右相兩字一出也知道是大人物。

  這時陽玄燁開口道:“樓道長,你信中說有解天下修士枷鎖之法,可否在這里告訴寡人與眾愛卿?”

  樓近辰當下正色道:“其實很簡單,就是精誠合作,共創(chuàng)未來!

  “何謂精誠何作,共創(chuàng)未來?”右相南希問道。

  “我們都知道,無論是國師還是大祭司,目標都是為了打破這天地的枷鎖,都是為了讓天下眾修可以突破那冥冥之中的壓制,既然目標都一樣,為何不能合作呢?”

  “樓道長所言輕巧,此事若是如此簡單,豈會這般久,卻依然懸而不決,你可知國師府與冬之神教之間的仇怨?”有人說道。

  “樓某倒是覺得此事本就簡單,只因諸位不曾表態(tài)!睒墙秸f道:“他們之間的仇怨,樓某不是很清楚,但是只要大家愿意認同樓某說的話,便能夠讓他們同意!

  “道長但說無妨!北菹玛栃䶮钸m時的說道。

  “國師欲建神寺,便依他!睒墙秸f道。

  他說完之后,一下子大家沉默了,若是如此,冬之神教如何能夠依得了,整個北邊到時可能都要出事。

  樓近辰說到這里并沒有停,而是繼續(xù)說道:“國師欲建神寺,每座神寺之中都將派駐人員主持監(jiān)察,陛下只需令每一座神寺之中的人員,皆出自于朝堂便可!

  “你可知國師欲建多少神寺?”陛下陽玄燁問道。

  “不知,但在下知道,天下修士更多,陛下只需要每一州,每一縣都建立官家修院,選有天賦孩童入院中修行,層層晉升,不出十年,京中修子,將皆出自于陛下的門下,到時陛下可以任意的指派這些年輕的修士入神寺監(jiān)察山河!

  樓近辰說的這些,在另一個世界中屬于很普遍的,但是在這個世界中,修士的傳承卻還是依靠門派師徒。

  陽玄燁只覺得這方式新鮮,如撓到了處。

  這時,右相又問道:“那冬之神教當如何?”

  “封其為國教,可于大乾各處設廟,但是每一座廟,都需要經(jīng)過朝中諸臣的審議通過之后,方可建立。”

  他這話一出,即使是王后都心動起來。

  若是能夠在天下建廟,那也不亞于一場大祭。

  第169章 :將來

  樓近辰說完之后,便不欲在太和殿中久留。

  主意已經(jīng)出了,并且還獻了兩條有利王室和乾國的政策,至于要怎么操作,樓近辰便不管了。

  他相信自己說的方法,應該能夠得到接受,因為這是符合所有修士的利益,之前只是因為大家因國師府和冬之神教而形成一種角力的氣氛,沒有人愿意退步。

  現(xiàn)在由樓近辰說出來,那么事情便可以向前發(fā)展了,至于這過程之中大家怎么去斗,那就又是后話了。

  畢竟如果想要去北邊設神寺,恐怕會有不小的困難,而冬之神教想去南邊建廟,雖然從陛下這里有了允許,但是估計也會有不少明里暗里的阻礙。

  代表著王室官家的州縣修建學堂的制度若是能夠建成,那就可以源源不斷的選拔人才,這都是好的制度,但是呢,一切都要在多年之后才能夠生效。

  至于多年之后,這世界是否又有了一重變化,那就不知道了。

  他開始在山外的道場之中流連,各種大宴,各種聚會,有他在的地方一定是人滿為患。

  樓近辰挾劍與藤蔞,飲酒,賞歌舞,美人剝水果送入嘴,依偎在懷,人群之中的苗青青看著這一幕,銀牙輕咬,惱怒著回自己的洞府不再出來。

  京城,果然是大繁華之地。

  有人想請樓近辰講一講劍道。

  樓近辰當然不可能誰想聽就給講,于是大家一商量,將自家秘籍合于一處,交于樓近辰,只為樓近辰能夠講一講法。

  有了交易,樓近辰便也沒有再拒絕,各家的法術秘籍也是很好的,于是他又一邊收獲秘籍,一邊給人講法。

  當然,能夠做這種決定和交易的人,永遠是少數(shù)。

  不知不覺之中,竟是過去了大半個月,他得到消息,太學解封了,同時國師與大祭司再一次的出現(xiàn)了。

  至于他們之前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就沒有人知道了。

  于是樓近辰再一次的回到太學之中。

  他再一次的見到了山長,只是山長看上去更加的蒼老了。

  他見到樓近辰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死了!

  樓近辰原本一心想問問他,國師與大祭司是否是在亡者世界之中大戰(zhàn)了一場,結(jié)果被他這么一句話給堵得不好開口了。

  對方活了快三百年,別人子孫都要有很多代了,在樓近辰記憶里的那個世界,一個王朝的興衰都也不過三百年左右。

  他絕對稱得上是長壽了,然而對于一位追求長生的人來說,得壽三百依然還要死亡,那也是一件讓人失望和痛苦的事。

  “你不必為我感到難過,對于閻羅道中的人來說,死亡并不是結(jié)束,也是另一個開始!鄙介L龐稷說道。

  “您也要效仿前兩任山長了嗎?”樓近辰問道。

  “兩位山長都失敗了,我豈能再如此?天地枷鎖將有機會打開,可我已經(jīng)等不到那個時候了,但我亦是想到了一個儀式,交由我的弟子去做!

  “你的弟子?”樓近辰疑惑的問道。

  “難道老夫便不能有弟子?”山長說道。

  “當然不是,只是從未曾見過山長的弟子。”樓近辰說道。

  “自是因為他在外替老夫?qū)ふ野裁咧亍!鄙介L龐稷說道。

  “哦!睒墙讲]有去問他的弟子是誰,更沒有去問他的安眠之地在哪里。

  說起來,他與山長之間其實也沒有什么交情,大概只是投緣罷了,未在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又非由他教導長大的,沒有恩德牽絆,談何信任呢。

  “那山長離開之后,這里將會是誰來當山長?”樓近辰問道。

  “不如你來當如何?”山長龐稷說道。

  “我如何能當這個山長?”樓近辰笑著說道,他確實沒有想過,一來是自己不可能當?shù)昧诉@個山長,二來是他也不喜歡日復一日的在這里當一個教學的人。

  偶爾與人換法倒沒什么,但是天天教學,卻并非是他所想要的。

  “伱之前確實當不了,但是現(xiàn)在嘛,還是有機會當一當?shù),只要你愿意效忠王室,你的名望足夠了,實力也足夠,只差一點忠誠了!鄙介L龐稷說道。

  “我忠于我自己的內(nèi)心,亦誠于本性,但忠誠他人,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了!睒墙秸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