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做生意,自然要吹得響亮一點,比皇宮好。
天啟帝不會和兒子計較這個。
百姓們也更加相信“高手在民間”,吃一頓黃鶴樓,那是連皇帝都沒享受過多少次的美事,心中飄飄然。
好像自己的檔次一下子就上去了。
當(dāng)然,黃鶴樓高昂的價格,也讓普通百姓望而卻步。
能來黃鶴樓用餐的,要么腰纏萬貫,要么是世家子弟。
其中還以后者居多——黃鶴樓是很多世家子弟的聚集地。
天武皇朝無比尚武。
當(dāng)年武道一創(chuàng)建黃鶴樓的時候,最開始真沒往對外酒樓那方面去想。
主要是為以后會成為朝廷支柱的“二代”們提供聚會的地方。
世家子們從來傲氣,一個個都是鼻孔朝天,眼高于頂?shù)娜恕?br />
于是武道一特別設(shè)立了演武臺,大家用拳頭說話,用來解決彼此的矛盾或者交朋友。
世家子弟們也喜歡這種方式證明自己。
相對來說,這是最能脫離背景,證明“我能有今天的強大,全靠我自己”的方式。
只是相對而言。
世家門第不同,能夠得到的資源不同,哪怕兩個人是一模一樣的天賦,最后成就也會不一樣。
總之,演武臺的存在,極大程度上吸引了世家子弟的到來。
可以合法揍人。
不用擔(dān)心任何后遺癥。
又因為這些世家子弟的存在,讓黃鶴樓越發(fā)熱鬧。
畢竟平時看這群橫行霸道的小王八蛋互相打出狗腦子的機會可不多。
同時演武臺也是很多人想要出人頭地的最佳場合。
演武臺設(shè)立在黃鶴樓的中間天井。
周圍一直到五層的“觀賽位置”,都非常昂貴。
至于五層以上,就不是花錢能拿下的位置了。
“洪不易”要橫空出世,黃鶴樓是最好的地點。
把馬兒交給門前專業(yè)的“泊馬小廝”,夏閻真和四個護(hù)衛(wèi),大搖大擺地進(jìn)入到黃鶴樓。
立刻有跑堂迎上來:“這位爺,里面請……”
看到護(hù)衛(wèi)胸前的“洪”字,那跑堂停頓一下,笑呵呵問道:“請問客人是洪府二少爺嗎?”
洪大少他認(rèn)識,不認(rèn)識的,多半是最近名氣很大的洪二少了。
“沒錯,就是我!毕拈愓嬲f道,“怎么?”
“洪小公爺在樓內(nèi)有專門的包房,二少爺您是去那里還是……”跑堂問道。
“不用,給我找個離那個演武臺近的位置。”夏閻真說道。
他想要親眼看看,武魂師的戰(zhàn)斗力如何。
待會還要親身體驗一下。
“好!
幾人來到三樓靠近天井的桌子,周邊用屏風(fēng)隔開。
熱鬧中帶著一絲“遺世獨立之感”。
“所有招牌菜,拿手好菜都給我上來!毕拈愓孀谝巫由希百~給我記到洪逸仙頭上。”
“好。”跑堂面帶笑容地離開。
夏閻真看向樓下,演武臺上,有兩個人正在呼呼喝喝地打著。
嗯,很菜。
“這兩個人是什么人?”夏閻真問道。
護(hù)衛(wèi)看了一眼搖頭,表示不認(rèn)識。
“行,等有身份的人來了再告訴我!毕拈愓嬲f道。
不多時,各種精致的菜肴被端上來,夏閻真專心吃飯。
用得差不多了,護(hù)衛(wèi)在他耳邊說道:“二少爺,來了個人。”
“什么身份?”
“修國公的三兒子,白鈺,和大少爺向來不對付!弊o(hù)衛(wèi)說道,“那邊,正在看熱鬧,待會可能就上樓了!
這么一說,夏閻真就明白了。
能和洪逸仙那廢物不對付的,不用說,肯定是另一個廢物。
他順著護(hù)衛(wèi)指著的方向看過去。
那邊有個打扮騷包,一身花衣的年輕人看著演武臺,露出“你們都不行”的表情,指指點點。
身邊除了護(hù)衛(wèi)外,還有兩個嬌俏女子。
夏閻真二話不說,拿起旁邊的酒杯就砸了過去。
酒杯呼嘯而至,低頭看比武的白鈺根本沒有意識到。
身后的護(hù)衛(wèi)立刻上前,抓住酒杯,捏碎。
“什么人!敢暗算本少爺!”白鈺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被“偷襲”后,瞪著一雙牛眼,立刻大喊起來。
“白鈺是吧?”
夏閻真站起來,“聽說你這個狗東西在傳我洪家的謠言!”
先扣個帽子再說。
“你是誰?”白鈺看著那邊的陌生人,怒火噴涌而出,“敢和我這么講話!”
“你爹!”
“膽子夠大,給我——”白鈺就要讓人動手,旁邊護(hù)衛(wèi)在他耳邊低語一句。
他神色一愣,接著嘲笑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那個剛來的野種!”
護(hù)衛(wèi)自然沒見過夏閻真,但夏閻真那種說法方式,猜也能猜出身份。
“廢話少說!”
夏閻真指著白鈺,“擂臺單挑,輸?shù)娜伺莱鋈!什么檔次,和我吃一樣的酒樓!”
第五百六十二章 實在不行咱就離了吧
白鈺,修國公之子,皇城四害之一,和洪逸仙臥龍鳳雛,乃是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帧?br />
白鈺今年二十二歲,十八歲覺醒武魂。
憑借著自身的努力和家里提供的億點點幫助,于前幾日,成功摸到了強身境界的邊緣。
以后再次面對洪逸仙的時候,就有了不小的優(yōu)勢。
而現(xiàn)在,面對洪逸仙的弟弟——這個洪不易。
白鈺當(dāng)然自信滿滿,他聽過關(guān)于洪家的流言,也知道這個冒出來的洪不易和洪逸仙一樣,也是個廢物。
(接近)強身境打普通人,優(yōu)勢在我!
“來!誰輸了爬著出酒樓!”自信的白鈺一拍欄桿,當(dāng)即應(yīng)了下來。
“來。”
夏閻真直接跳過欄桿,落到了演武臺上。
演武臺上的兩個人對視一眼,直接收手,把舞臺交給了這兩位。
他們一時半會還無法準(zhǔn)確分辨對夏閻真和白鈺的身份。
但敢在黃鶴樓如此囂張,皇城也沒有多少個。
鐵定是他們?nèi)遣黄鸬娜恕?br />
先撤再說。
見夏閻真直接跳到了演武臺上,白鈺一驚,這個,他也要跳嗎?
對方是三樓,他是四樓,高了!
“少爺,別怕,我助你下去。”身后的護(hù)衛(wèi)抓住白鈺的肩膀,輕輕一帶。
白鈺立刻飛了起來,以非常優(yōu)雅的姿態(tài)從天而降。
比起夏閻真的墜落,這種飄落的方式顯然要更帥。
只是沒有人為他歡呼和鼓掌,甚至連白鈺帶來的兩個女子,目光都停留在夏閻真身上。
此人,好生俊逸!
只是腦子不好使,為何要開罪國公之子?
白鈺落到演武臺上,腳步不穩(wěn),差點踉蹌,內(nèi)心對那護(hù)衛(wèi)破口大罵。
你他嗎急什么!我還沒準(zhǔn)備好呢!
護(hù)衛(wèi)全然沒意識到自己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甚至還在給白鈺加油助威。
整個黃鶴樓變得無比熱鬧。
很多人都從包房內(nèi)出來,站在圍欄旁邊觀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