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夏閻真喝水的動作停下。
“哦!标惱弦幌伦芋@醒,咳嗽一聲,“那什么,解毒劑還挺貴的!奔皶r找補回來。
“……下次有必要的時候我會出手!毕拈愓嬲f道,把水袋里面的水一飲而盡。
陳老點點頭,縱馬向前,緊繃的背脊放松下來。
成了!
接下來就看那個蟲婆的了。
一天后。
“你他娘的到底行不行。
哪怕在用同心蟲聯(lián)絡,陳老都把語氣詞寫了出來。
說好的萬蟲鉆心而死呢!
一天一夜過去了,夏十一依然活蹦亂跳。
蟲婆你是死了是吧?
“失敗了,我們需要魔主的頭發(fā)、鮮血!
蟲婆沒死,只是失敗,不過重傷得快要死了。
原因是鉆心母蟲死了——先是蟲婆突然感受不到母蟲的存在,過了沒多久,母蟲突然死亡。
母蟲突然死亡造成的影響,和蟲婆強制催化鉆心母蟲,讓它產(chǎn)子而死不是一個級別的。
直接反噬了蟲婆。
隨著蟲婆半死,用蠱蟲弄死魔主的計劃全面泡湯。
所以,要換人,換新的辦法。
需要頭發(fā)、血液的厭勝詛咒!
“頭發(fā)我們會想辦法,鮮血不可能!”陳老的回復斬釘截鐵。
別說現(xiàn)在這些來偷襲阿貓阿狗,就算那一天夏十一從榮光租地出來,都沒見血。
讓他流血?
活在夢里!
“至少要有頭發(fā)!
“這個我們盡力!标惱鲜掌鹜南x。
“搞什么!說好的必死呢!”聞天、吳暗罵罵咧咧。
所有的話都是在隊伍頻道中說的,不用擔心被竊聽。
“不知道那邊出了什么問題,只是說失敗了!标惱险f道,“我們找機會弄一點夏十一的頭發(fā)。”
“這個簡單,給他換件衣裳就好了。”羽化塵說道。
他也認命了,殺死夏十一,至少可以保全自己。
兩天后。
羽化塵借口夏閻真衣服太臟以及破了一點,給他換了一身——三階夢之使徒,各種款式衣服都是備著好幾套的。
然后避開夏閻真,幾個人找了老半天,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根頭發(fā)。
接著又和暗衛(wèi)們聯(lián)絡,把頭發(fā)交了上去。
按照暗衛(wèi)的說法,只有頭發(fā)只能讓魔主生病,虛弱,并不會直接讓他死。
但有效果也比沒有好。
頭發(fā)交上去后,幾個人都在等待。
兩天后,吳暗突然病倒了,不僅如此,還引發(fā)了體內(nèi)諸多的毒、蠱蟲等詛咒一塊爆發(fā)。
聞天盡力搶救了一天,最后沒能救回來。
原本還有最后一個辦法,就是跳求子舞蹈,在治療后及時打斷腿,應該就能活下來。
何耐那個時候,吳暗已經(jīng)病入膏肓到連手指都動不了的地步。
跳舞必須是自己跳舞。
別人控制著跳可不能發(fā)揮作用。
就這樣,吳暗成為了重霄中的第一個死者。
暴怒的陳老聯(lián)系暗衛(wèi),為什么病倒的是他們的人!
暗衛(wèi)的人也很生氣,你們給得是誰的頭發(fā)!
別以為這種詛咒很簡單,可是付出了半條命的!
很不幸,那根頭發(fā)不是夏閻真的,而是吳暗的,這家伙在尋找的過程中抓了抓頭,有一根頭發(fā)落在了衣服上,被當做是夏閻真的。
至于夏閻真本人,他的頭發(fā),就算他自己洗頭的時候也不會有掉落。
除非用力抓,去扯,才會掉。
吳暗之死是重霄自己問題,還搭上了暗衛(wèi)某人的半條命。
魔主真正的毫發(fā)無損。
陳老四人生氣,暗衛(wèi)也很生氣。
但他們還要找新的辦法——咒師厭勝詛咒的代價不小,短時間內(nèi)都不能再出手了。
現(xiàn)在,要毒師來。
比起蠱蟲、厭勝的辦法,毒師的辦法就要復雜很多。
要從夏閻真的生活入手,慢慢從他接觸、碰到的地方,還有食物,放置各種“藥”。
藥是無害的,甚至是對人體有利的。
直接吃下去都可以。
但諸多藥混合在一起,再配合毒師特殊的藥引子,就可以爆發(fā)出恐怖的劇毒。
按照毒師的話來說,就算是十個大宗師,也會死在這樣的烈毒之下。
至于能不能殺死魔主,就不敢保證了。
畢竟鉆心蟲都失敗了。
但能削弱魔主,也是好的。
比起兩個方法,這個方法耗時比較長,而且容易暴露。
好在在給夏閻真水袋后,重霄就有意無意地負責了夏閻真的起居。
再加上夏閻真印記空間里的水和食物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一路上的吃喝由重霄負責,因此下藥還是可行的。
就這樣,花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大家距離皇城已經(jīng)頗近了。
距離下毒完成,還剩下一步之遙——最后的特殊藥引子。
拿到藥引子后,陳老把它混入到了夏閻真要喝的水中。
夏閻真拿過水袋,喝了一口,緊接著,猛地吐出出來。
讓陳老心臟狠狠地跳動了一下。
成了?!
毒師說過,藥引子都不需要真的吃下去,通過水喝到嘴里,就可以全面引發(fā)此前積累的藥,變成毒爆發(fā)。
“這水苦的!毕拈愓嬲f道,把水袋遞回給陳老。
“……”
陳老呆呆接過水袋。
雙眼略微有些發(fā)紅,你為什么還不死!
第四百二十四章 一網(wǎng)打盡
陳老心態(tài)差點崩了。
蠱蟲失敗,厭勝之術弄死了自己人,現(xiàn)在下毒又沒用,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你夏十一為什么不死?
你難道是不死之身?
沉默了好幾秒,陳老才調(diào)整心態(tài),沒有當場崩潰,他眨了眨有些發(fā)紅的眼睛,故作疑惑:“苦的?不可能吧。”
“有點苦,哪里買的?”夏閻真問道。
“水哪需要買,客棧叫小二打點井水燒開了灌進去……”陳老說道,“這事聞天負責的,聞天,過來一下!”
他喊著,放緩馬的速度。
落后一些的聞天立刻趕上。
“怎么回事?藥沒用!藥引子你確定放了?”陳老在隊伍頻道發(fā)問。
“肯定放了,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會出錯!”聞天回道。
作為一個治療師,對藥理方便他稍微有些了解。
因此大部分的下藥都是聞天做的,他確定自己絕對沒出問題。
而且,最重要的藥引子,從陳老手中拿到后也絕對放進水里,溶解了。
“那你看看吧!标惱习阉f給聞天,還刻意補了一句,“夏團長說水是苦的,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