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打扮和獵人有些相似。
他的手上,抓著一個正在滴血的腦袋,是十六室外勤組的一員。
肩膀上則是扛著另一個昏迷不醒的成員。
“你被盯上了,十六室的安息獵人正在趕過來。”紅說道,“走,我們去天臺!
“還去天臺?”羅姆說道。
“把他們引上來,殺光。”紅說道。
羅姆搖頭:“我沒武器!
“用他們的。”
“有點輕。”羅姆拿過一把劍,比起他用的要輕了一些,他那把是定制的。
“能用就行!奔t轉身向天臺走去,羅姆緊隨其后。
三樓。
塞西爾看了無頭的尸體一眼,面具之下憤怒的表情一閃而過,順著血跡來到通往天臺的門。
“外面!
休和白皇比兩人來的早一點。
“走!”塞西爾手中拿著一把大刀,一腳踹開天臺的門。
“來了!
羅姆摘下了帽子,手中那個獵手兵器,十字闊劍,指向塞西爾,“該死的瘋——”
“砰!”
一聲槍響打斷了羅姆的打前狠話。
夏閻真在塞西爾身后,瞄準他開槍。
“等——”
塞西爾的話也被槍聲淹沒,你沒看見對方還有人質嗎?
夏閻真看見了,所以他瞄準的人,只是羅姆。
這次羅姆有所防備的,連擋帶閃翻滾,躲避了所有的子彈,沒有受傷。
翻滾著半跪在地,羅姆調整好身形,打算出擊。
白皇伸手,念動力鈍攻擊,猛地壓砸向羅姆。
羅姆從半跪到趴在地上,感覺自己被一座小山擊中并壓制,根本爬不起來。
白皇如今的念動力,連貝納特也可以壓制,更不用說羅姆了。
羅姆被壓制的瞬間,夏閻真已經(jīng)繞過塞西爾,來到羅姆的面前。
一劍揮下,劍斬!
紅丟下了當做人質的安息獵人,伸劍去格擋夏閻真這一劍。
然而他的劍首先碰到的是白皇的念動力,一時間無法破開。
這一瞬間,夏閻真已經(jīng)斬下羅姆的右臂,緊接著,是左臂。
兩條手臂被斬斷,羅姆完全失去了戰(zhàn)斗力。
白皇念動力一轉,全方位擠壓向紅。
紅臉色頓時猙獰一片,他可不是羅姆,這種力量就要完全壓制他,做夢!
雙臂往兩邊打開,紅就要徹底破碎念動力。
兩道寒光閃過,血光乍現(xiàn)。
兩記劍斬,夏閻真如法炮制,砍下紅的兩條手臂。
槍刺緊隨其后。
在紅的胸膛炸裂開一個血洞,利劍傾斜向下,夏閻真把紅釘在地上。
“隊長,你剛才說什么?”
夏閻真轉頭看向塞西爾。
塞西爾嘴巴張著,保持伸手阻止的姿勢,說不話來。
第一百五十章 朋友,聽說過k12嗎?
“呃……”塞西爾收回爾康手,他剛才想要說什么來著?
他剛才想要說,邁卡在他們手中,不要輕舉妄動。
但估計塞西爾這話說完的時候,夏閻真和白皇也打完了。
那還說個屁!
整個過程都沒有超過五秒鐘,這場原本會極為艱難的戰(zhàn)斗,結束得如此突兀。
紅被釘在地上,沒有了雙臂,傷勢嚴重,沒有亂動。
羅姆倒是生命力頑強,失去雙臂后流血如注,還搖搖晃晃地爬起來,可惜也僅此而已了。
能半跪在地,已經(jīng)是他意志堅定的表現(xiàn)。
獵人們的生命力、恢復力自然遠超常人,可斷掉雙臂這種傷勢也過于嚴重了。
“原來是真的,你們殺了貝納特啊!毙葑哌^來,把地上的人質邁卡拖走。
“我說過了,你不信!卑谆收f道。
心中告誡自己,千萬要忍住,不能狂笑,要保持逼格。
那一天殺掉貝納特后,他和夏閻真就發(fā)現(xiàn)了一種非常高效的“聯(lián)手戰(zhàn)技”。
白皇念動力壓制,夏閻真再出手。
夏閻真不受念動力的影響,可以保證將“輸出”完全打出來。
其他人,則是會被無形無色的念動力影響。
先控再打傷害,完美連招。
“信,現(xiàn)在我信了!毙菡f道。
別人不知道,羅姆這個人,休還是認識的,也知道這個天才的實力。
大概半年以前,貝納特的隊伍來到過這里,當時貝納特剛剛有過近乎失控的經(jīng)歷。
于是十六室的外勤隊就盯著他們一段時間。
那個時候,休看見了羅姆和貝納特的對練,自認為不是羅姆的對手。
沒想到……
這兩個新人,強得不講道理!
你們這么強,真的是剛從訓練場出來的新人嗎?
是上面覺得工作狂隊長再這樣下去,會把隊員累死,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派來最夠猛的強者分擔了?
“這人也是叛徒嗎?”夏閻真指著一動不動,避免傷勢更加嚴重的紅說道。
旁邊羅姆臉色怨毒猙獰,一陣亂動,失血更多,已經(jīng)快要昏迷了。
他聽出來了,這兩個人,就是那一天訓練場的人。
殺掉他隊長的人,讓他叛出教會,淪落至此的仇人。
如果不是有心無力,羅姆肯定會拿起劍和他們拼命。
“不。”塞西爾走過來,他顯然不認識紅,“你是誰?”
紅一言不發(fā),閉上眼睛。
“呵!比鳡柍爸S地笑了一聲,“怎么,不敢死又想裝硬漢嗎?”
紅睜眼,壓根就不看塞西爾,而是看向夏閻真:“你是什么人?”
暗示塞西爾哪有資格問他問題。
“安息獵人。”夏閻真說道。
“……”紅重新閉眼,不再說話。
“現(xiàn)在要做什么?”白皇說道。
“剩下的讓后勤部來處理吧!比鳡栒f道,安息獵人不管事后處理。
半小時后。
十六室,地下的審問室中。
紅被關在一個固定在地面的鐵籠里,鐵籠中還有鐵椅子。
鎖鏈,鐐銬,還有纖細、堅韌又鋒利細線牢牢把紅束縛在鐵椅子上,讓他無法動彈,稍微一掙扎,那細線就會陷入他的血肉中。
強行掙脫的話,不會是細線斷裂,而是紅主動把自己切成好幾段。
鐵籠外,塞西爾問道:“你是什么人?”
紅只是冷笑不說話。
“看來要上點手段了。”塞西爾說道,語氣中卻興趣缺缺。
對于獵人來說,身體上的痛苦,往往不算什么。
雖然不能明確紅的身份,塞西爾多少也能推斷出這些來。
和羅姆混在一起的能是什么人?
自然是教會的叛徒,教會作為一個龐然大物,又不是一統(tǒng)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