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就在段文友想好了中午去哪吃飯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機突然響了。
急促的電話鈴聲嚇了段文友一跳,這臺電話一年可都響不起幾次的。
因為這號碼外人打不進來,是用來和上面聯(lián)系的。
“難道是市里那邊要有人要下來了?那也不對啊,市里來人會打我手機的啊!
帶著疑惑,段文友拿起了話筒。
“喂,我是段文友……”
三十秒后,掛掉電話的段文友臉色變得蒼白,臉上的冷汗忙不迭的下來了。
霞涌鎮(zhèn),落鳳村。
市里讓他現(xiàn)在第一時間趕往那里,因為饒城的林顧問在那。
哦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饒城林顧問了,就在昨天總部便是向各地發(fā)了文,林顧問除了是饒城顧問的身份外,還兼了鑒定所巡風工作小組的組長。
巡風司。
是鑒定所針對他們內(nèi)部所設立的一個部門,就是巡查各個分部鑒定所的工作情況的。
而巡風工作組是巡風司的領導機構。
但段文友并沒有把這公文給放在心里,因為國情如此。
一般這種小組掛名組長的,那都只是掛個名,真正辦事的還是副組長兼任巡風司司長那位。
在他看來估計是上面想要把林顧問的地位給提上去,先讓林先生現(xiàn)在小組給掛個名,后面時機成熟了直接上位,不然現(xiàn)在直接給林先生提升上去,只怕其他顧問們會不服氣。
有些老顧問實力不如林顧問,可為所里辛辛苦苦工作幾十年,這份功勞總是在的。
“林顧問怎么會來我們這地方的,還跑到霞涌鎮(zhèn)去?”
段文友一臉的摸不著頭腦,但他知道肯定是出事情了,不然不會有這個電話。
“小田,你快開車跟我去落鳳村,其他人也開車前往!
著急走出辦公室,段文友便是招呼下屬開車,而等上了車后,他開始回憶有關落鳳村的事情。
只是,腦海中壓根就沒這方面的記憶,甚至說他腦海中壓根就不知道清源縣下面還有個落鳳村。
“小田,你知道落鳳村嗎?”
“落鳳村?”開車的小田回憶了一下后道:“組長,我知道落鳳村,前段時間不是有許多劇組去那邊拍攝采景嗎,不過后來被當?shù)厝私o阻止了,不讓這些劇組再進來了!
“有這回事嗎?”段文友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繼續(xù)追問道:“當?shù)貫槭裁床蛔屌膽,這不是讓村民賺外快的好機會嗎?”
劇組拍戲總要吃喝的,而且拍戲火了,當?shù)乜梢愿阋幌侣糜伍_發(fā),沒道理會反對的。
“村子里有養(yǎng)殖廠,養(yǎng)殖廠的人不讓,說自從劇組來了之后,他們就丟了不少的羊,現(xiàn)在據(jù)說外村人過去都很不歡迎。”
“養(yǎng)殖?開什么玩笑!”
段文友即便不知道落鳳村,可他對整個清源縣的地形大概還是知道的,就清源縣缺地下水的情況,植被都很稀少,跑這里來養(yǎng)殖,這不跟跑和尚廟里推銷洗發(fā)水一樣,吃飽了撐著沒事干。
“這情況你們怎么不向我匯報?”
段文友言語中有著不滿,鑒定所有責任就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展開調查的,像這種開養(yǎng)殖廠的,明顯不符合常理的,按照規(guī)定鑒定所要進行調查,確認其中有沒有貓膩。
“組長,不是您說的,沒有發(fā)生惡性事件不用匯報的嗎?”
“我……算了,等回去開會再好好教育你們,現(xiàn)在車子開快點,以最快速度趕往落鳳村。”
段文友被下屬這話給懟的有些語塞,只得先跳過這個話題。
二十分鐘后,車子進入落鳳村,直接停在了養(yǎng)殖廠的門口。
“組長,你看!”
小田手指了一下養(yǎng)殖廠大門里左前方位置,那里躺著一個人,整個人身體攔腰而斷分成兩截。
“出大事了!
段文友咽了一下口水,面色更白了一分,不用想他也知道誰動的手,而能夠讓林顧問開殺戒,說明這養(yǎng)殖廠的事情絕對不一般。
“都跟在我后面,不要亂說話!
朝著身邊幾位下屬吩咐了一句,段文友急匆匆朝著內(nèi)里走去,而越過前面工房,看到站在那里的兩道身影,再看到地上躺著的好幾具尸體,段文友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加快腳步小跑過去。
“林顧問,我是清源縣鑒定所的段文友,不知道……”
段文友一眼就分辨出哪位是林顧問了,畢竟按照市里組長聊天曾經(jīng)提起過的,長得帥又年輕的,只能是這位了。
然而段文友的話還沒說完便戛然而止了。
他被林顧問的一個眼神給嚇到了。
不止是他,包括他身后的幾位下屬,此刻也全都噤若寒蟬。
這個眼神太恐怖了。
幾位下屬目光互相交流,最后都偷摸看向了小田,他們想知道這位年輕人是誰,為何一個眼神就給他們這么大的眼神,讓他們?nèi)鐗嫼摺?br />
小田輕微搖搖頭,他也不知道這位是誰,組長在車上也沒提到過。
不過既然是顧問,那應該是一位異人,只是不知道是哪里的異人了,市里那位張顧問,他們還是見過的。
滴!
也就在氣氛變得寂靜無聲的時候,有車子的喇叭聲響起,外面又有車隊來了,很快,一群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十來人走了進來。
領頭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而跟在男子身后的則是一位老者,在后面是七位青年男女。
“林顧問,我是拉安市鑒定所組長肖國林,這位是鄧中杰顧問。”
肖國林看到跟罰站一樣站在那里的段文友,心里也是一突,面對段文友投來的求助目光選擇了無視,直接選擇了無視,快步走到了林夜跟前。
“你們誰能告訴我,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林夜終于開口了,但目光卻未看向肖國林,肖國林愣了,他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當下目光投向段文友,不過從段文友迷茫的表情中,他知道是得不到答案了。
“怎么,一個是市鑒定所的負責人,一個是縣鑒定所的負責人,連在你們轄區(qū)發(fā)生的事情都不知道嗎?”
林夜的語氣平淡,但落在肖國林和段文友兩人耳中不吝于重錘。
“林顧問,事情……事……”
“林顧問,恕老夫多說一句,肖組長要管控整個市,不可能所有事情都做到面面俱到,有些邪惡之人做事隱秘,一時之間沒有察覺也是情有可原的!
說話的是鄧中杰,他對林夜擺出的這種領導問責姿態(tài)很是不滿,老夫在拉安市幾十年,你一個外來者剛來就指手畫腳找麻煩的,憑什么。
林夜目光看向了鄧中杰,直看的鄧中杰心里有些發(fā)寒。
“所以,你是替他們二人覺得委屈,給他們推脫的?”半響后,林夜這才開口詢問。
“老夫不是替肖組長推脫,而是要分事情的,我覺得林顧問你現(xiàn)在最該做的,是告訴我們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何林顧問要大開殺戒,難道這些人全都是惡人,而且是達到了可以立地處死的程度?”
鄧中杰這話就等于是質問林夜了,要知道鑒定所對執(zhí)法是有著嚴格要求的,一般普通人都是交給執(zhí)法機構進行處置的,鑒定所只會處置異人。
剛剛他仔細看了眼地上的那些尸體,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就這一點林夜就違背了鑒定所的規(guī)章。
一旁的段文友聽到鄧中杰的話,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同時慶幸他每年都給鄧顧問送了不少禮,這關鍵時候鄧顧問還是靠得住的。
“所以,有人在這里利用造畜之術害人,時長一年之久,也不怪他們,不怪你這個顧問。”
林夜語氣平淡,然而這話一說出來,段文友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肖國林也沒好到哪里去,要不是身邊下屬手快攙扶住,只怕也和段文友一個樣子。
鄧中杰嘴巴微張,在這一刻老臉變得蒼白。
造畜術!
這三個字代表著什么,他很清楚。
肖國林和段文友會有如此反應,是因為他們兩人也知道這三字意味著什么。
全完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 老英雄的覺悟
“拉安市被全鍋端了?”
饒城,正在喝茶的鐘山嚇的茶杯都放下了。
就在今天早晨,上面突然發(fā)了一份通知下來。
拉安市鑒定所組長肖國林,清源縣段文友,整個市鑒定所成員全部都一擼到底,而且還要追究責任。
原因是拉安市鑒定所的人玩忽職守!
看到上面對拉安市的懲罰,鐘山也是有些不可置信,就一個玩忽職守,竟然被判入獄了。
另外拉安市的鄧中杰顧問
這懲罰未免也太嚴厲了一些。
難道是拉安市那邊出現(xiàn)了什么重大事件,可怎么沒有聽到一點風聲呢?
鐘山疑惑,想著要不要找人打聽一下拉安市那邊的情況,不過當他看到公文最后的一段話后,卻是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抓的好,他嗎的站著茅坑不拉屎!”
造畜術!
拉安市竟然出現(xiàn)了有人有造畜術害人之事,而且還形成了產(chǎn)業(yè)鏈。
身為負責人,鐘山很清楚造畜術的危害有多大,哪怕是文明時代,施展造畜術同樣是要牽連到家人。
因為造畜術施法簡單,但卻是不可逆的,即便可以變回成人,但魂魄也會受損,變成渾渾噩噩的。
對于那些販賣人口的來說,他們自然是巴不得這樣,因為這樣方便控制,但對于這些受害者本人,還有家人和朋友來說,這傷害是無法彌補的。
“這肖國林和段文友兩人,被槍斃了都便宜了他們。”
“老子雖然每天也在辦公室喝茶,但咱可是每周都要下面匯報一下市里發(fā)生的一些案件和一些比較奇怪的事情!
“不行,雖然我這邊應該沒這事情,但還要再調查一遍,防止意外!
鐘山走出了辦公室,朝著諸多下屬吩咐道:“一會到會議室開會,把諸位顧問也喊來!
他準備進行全省的養(yǎng)殖行業(yè)大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