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之后,對那方面還有所助力。
要是被識貨的家伙看到,怎么會被這般賤賣?
至于說,為什么說沉香識貨,卻是不買下。
原因也簡單,一來是他沒那個需求,單身狗要什么自行車?
這二來嘛,他窮……
他這可謂是繼承了他老爹的優(yōu)良品質,勤勞且貧窮。
還好,很快他便意識到,自己完全可以憑借識字,會醫(yī)術這兩門手藝,勉強保持溫飽。
看病,這自然不用說,除了被一些人視作競爭對手之外,并沒有什么大問題。
只是被別人玩了一波仙人跳,直接送衙門里而已。
眼見講理講不通,沉香只能憑借自己高超的身法,潤了……
所以,他便順理成章的,成了這個小國之中的重要通緝犯。
問題不大,這個地方,小國林立,就算是號稱一個國家,也沒有之前大唐的一個州府大。
所以他很快便擺脫所謂的追捕。
到了下一個地方,吸取教訓,行醫(yī)不做長久生意,只流竄行醫(yī)。
這就很搞笑,行醫(yī),為了避免同行打壓,過得和逃犯差不多。
沒方法,要是他醫(yī)術不那么高超,收費不那么低廉,甚至不要,人家也不會這么積極的想要搞死他。
畢竟大家都是出來混口飯吃,人家還有家業(yè),和他一個游醫(yī),犯不上啊。
可惜,他可能是和丘志清生活有點久了,吸收了他老爹的霉運。
同樣的,這次是行醫(yī)途中,幫人家順手寫了一張訴狀,結果……
他又被請到公堂之上,和人家對質了。
被迫當了一次訟師的沉香,完全沒有預料到,人家縣令完全沒有看他狀紙的意思。
直接來了個打板子,下獄,外加流放判決。
看的沉香都懵了,官員他不是沒見過。
不都比較和藹的嗎?
之前巴州的知州,和自家老爹有說有笑的樣子,怎么看,和眼前的縣令也沒什么區(qū)別。
而且人家的還是大唐的官,比這小國的蝦米,可要值錢多了。
至于也沒見人家這么不講理不是?
沉香這就是有點少見多怪了,人家知州之所以和他老爹交情不錯。
那是因為他老爹醫(yī)術高超,和巴州城內(nèi)的名流都有所交往,又沒有什么利益沖突。
畢竟人生在世,誰也不能說自己沒有個頭疼腦熱的。
家里越有錢,便越是有這方面的擔憂,和他老爹關系不錯,也就是個必然。
只要智商正常,便不會和一個醫(yī)德高尚的神醫(yī)有什么齷齪。
說穿了,他老爹能在巴州立得住腳跟,并不是因為其醫(yī)德高尚。
而是他醫(yī)術高超,兼醫(yī)德高尚,他才能在巴州一干官僚富戶中,混的開。
相對來說,他沉香,在這個異國他鄉(xiāng),就有些……
“堂下何人?所謂何事?”
堂上縣令,此時方才發(fā)現(xiàn),貌似還有個人在大堂之上杵著。
不免好奇,主要是沉香的裝束,不像是這邊的人,倒像是傳說中的……唐人?
沉香也是個機靈的,眼見著這家伙,上下打量自己的樣子。
便知道,這是在考量自己的身份,以及思考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
靈機一動,隨口便扯了個謊。
“在下來自東土大唐,聽聞此地風光頗為秀麗,政通人和,這才專程前來,正好看到縣令在此斷案,所以……”
“原來是東土大唐來的才子,真是失敬失敬……”
你要問這縣令為何直接斷定,沉香說的,就是實話。
就像江湖論劍實錄中,那位開口就要流放嶺南的縣官說的一般。
他確實是不確定,可他也同樣沒有證據(jù)證明,眼前之人,他不是東土大唐來的才子。
真以為,他不知道沉香幫剛剛被他流放修皇陵的家伙,寫狀紙的事情,他不知道?
他知道,正是因為他知道,所以才這般客氣。
因為沉香的行文方式,以及遣詞造句,都和他印象中的大唐文風很像。
而能夠傳到這個地方的文章,可想而知,人家的影響力。
要不怎么說,丘志清讓沉香去考取功名呢,要是沒有一點水平,丘志清也不能信口開河不是。
就這般,沉香和其寒暄了幾句,便離開縣衙,找了個機會甩開跟蹤而來的便衣,消失在縣衙之人的眼皮子底下。
夜間,縣衙府庫便被人光顧了一番。
要不怎么說,學好三年,學壞三天呢。
以前和丘志清一起之時,都是守法的孩子。
這跟了猴子沒兩天,偷偷摸摸的技巧,倒是嫻熟了不少。
緊接著,托他寫狀紙的那家人,也匆匆搬離此地。
而被流放去修皇陵的那個倒霉家伙,亦是在押送途中,莫名奇妙的摔下山崖,失蹤了……
這不用說,都是沉香在后邊推波助瀾。
不為別的,只為了心中順暢,心念通達。
他不是正義的化身,可他不能讓正義從自己身邊,當著自己的面,就這么溜走。
可惜,自家老舅的封印,依舊牢固,一點都沒有松動的跡象。
如此,他一走,便是三年,其中經(jīng)歷無數(shù),見證了人性之惡,可以毫無下限,突破想象。
也可以是不摻雜任何,善的純粹,善的讓人不忍……
第五百三十四章 道友好興致
話說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
沉香莫名其妙的,便走入一處山林之中。
別誤會,他真的是莫名其妙走進來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
難道是人有三急?
醞釀了一會兒,沒有!
啞然失笑,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總感覺今天的自己,有點恍惚。
正當他準備出去之時,卻聽聞左前方處傳來一聲女子的痛呼聲。
雖然壓抑著痛苦,可聲音卻是很是好聽。
這好聽的聲音,一瞬間觸動了沉香那塵封的記憶。
回憶僅僅是片刻,沉香便反應過來。
這荒山野嶺的,莫不是又是什么妖魔鬼怪之類的東西,在找冤大頭吧?
仔細傾聽,并未發(fā)現(xiàn)連綿不斷的呼救,貌似只是忍不住痛而已。
沉香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相信沒有哪個妖怪或是鬼魅,業(yè)務能力這么差。
抬頭看看,陽光依舊明媚,蟲鳴鳥叫聲依舊清脆。
這一切無一不散發(fā)著“安全”的氣息。
順著剛剛聲音傳來的地方,沉香小心走過去,暖陽搖曳,山風輕拂。
他現(xiàn)在沒了法力,只有拳腳尚可,可不能太過大意才是。
來到一處小山崖前,小心探頭,卻是迎上了一雙秋水翦瞳,清澈明媚,黛眉微皺。
看的沉香都有些發(fā)愣,按說自家娘親,小玉,四姨母都是妥妥的大美人。
可眼前之人,卻是給他一種,特別的感覺。
這種感覺……怎么形容呢?
氣質和他老爹有些相似……
搖搖頭,將這嬌滴滴的小娘子,與自家老爹那副不修邊幅的模樣相提并論,沉香自己都覺得有些虧性。
“小娘子可需要幫忙?”
看著果斷搖頭的小娘子,沉香表示,情理之中,又預料之外。
此刻沉香才發(fā)現(xiàn),人家可不是什么小娘子。
這是一身僧衣,這是一位帶發(fā)修行的比丘尼。
而且那清澈眼眸中,略帶的防備之色表明,她對自己的美貌,有著清晰而又準確的認識。
見沉香久久不離開,小娘子嘗試起身,卻又再次摔倒在地。
看著這副嬌弱無力的模樣,沉香最終還是沒直接離去。
毫無防備的小娘子,見沉香落在身側,本能的便想往后退去。
“小娘子莫怕……小師傅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