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已經(jīng),半個月沒吃飯了,能不能……”
楊戩:“……”
一盞茶時間過后,楊戩帶著哮天犬來到凌霄殿前。
凌霄寶殿之中,依然是歌舞升平,出來迎接他的,依舊是太白金仙。
一個手握天庭軍械庫的老總,愣是被老太白干出了大內總管的味道來。
“仁佑王殿下,陛下有請!”
太白話中,顯有討好之意。
“有勞老太白了,下次直呼我名即可!
“老臣不敢,殿下請!”
指名道姓,那是一種非常不禮貌行為,哪怕是身在天庭,有時候有的人并不在意這些。
作為常年兼職接待人員,老太白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或許楊戩不在意,可他自己也要留意不是。
楊戩來到凌霄殿之時,一眾宮娥仙子,正緩緩退場。
隨之退場的,還有一隊伴奏仙官。
看來要不是楊戩到來,估計還得接著奏樂,接著舞。
不過難得的是,今日玉帝手中還有一份奏疏。
要是平時,楊戩鐵定認為玉帝這是在裝模作樣,可今日不同。
見楊戩到來,玉帝放下手中奏疏,擺手表示,這里沒有外人,無需多禮。
楊戩見此,瞥了一眼老太白,合著這老家伙,真的不算外人了是吧。
“小神辦事不利,望陛下責罰!”
這一上來就認錯的態(tài)度,倒是讓玉帝看得有些好笑。
“行了,收起你那點小心思,這小家伙,倒是挺有趣的,既然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就不要太過壓制,順其自然即可!”
說罷,一擺手,將剛剛自己查閱那份奏疏隨手丟給楊戩。
伸手接過,略一抱拳,楊戩便要離開。
“對了,將上奏疏的山神,打入輪回吧……”
第五百一十三章 佳人美景幾人見
腳下一頓,楊戩有些猶豫。
這封奏疏是通過什么途徑上來的,他知道了。
可他不明白的是,為何這么草率的,就將一位山神打入輪回。
要知道,一位可以直接給天庭上書的山神,在山神中,也算是高級別了。
猶豫片刻,楊戩還是轉身應“是”,便往殿外而去。
他需要先查一查這位山神,再作判斷不遲。
最主要是,玉帝讓他將這位山神打入輪回,卻是沒有給自己具體旨意。
也就是說,需要自己利用真君神殿的職權行事。
這……這不是有違司法公正嗎?
出了凌霄殿,打開奏疏一看,楊戩頓時樂了,其上全是贊頌之語。
天眼一照,只見上面文字扭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正在跟他做鬼臉的沉香。
隨手一抖,奏疏中便掉落出一件外套,甩手將其丟給哮天犬。
奏疏上文字再次顯現(xiàn),此時,楊戩這才看起這位山神遞上來的奏疏。
不能說毫無新意,只能說千篇一律。
無非就是境內安泰祥和,百姓安居樂業(yè),妖魔不敢作亂等等。
真要如此,何以奏疏被人做了手腳都不知道?
還是說知道,卻還是呈遞上來,那就不是蠢,而是單純的壞了。
回到真君神殿,一番調查下來,真可謂是書盡天下太平事,不肯俯首看蒼生。
順理成章的,這位山神被楊戩親手打入輪回。
可這卻無異于捅了馬蜂窩,這些家伙,以前歸地府管,現(xiàn)在歸白芷管,卻是被天庭的司法天神打入輪回。
既沒有通知泰山山神,也沒有通知白芷這位后土娘娘。
自然便有一些自認為受到不公待遇的山神,聯(lián)名向東岳大帝請愿。
說白了,就是要讓白芷出頭,幫他們討個說法。
奈何,白芷閉關了,分身也不在地仙界,自然沒人給他們主持“公道”。
如此一來,楊戩和這群山神的梁子,便算是結下了。
畢竟天庭無派,千奇百怪,神仙也是分成份的。
而在楊戩見玉帝之時,他妹妹楊嬋,亦是在見客。
來者不是他人,正是太陰星君嫦娥。
觸犯天條是大忌,可不是神仙求情就有用的,而且以三圣母的地位,也不可能引起群仙幫忙求情。
畢竟她只是華山三圣母,論品級,真心不高。
能和嫦娥交好,還是因為一些巧合。
不同于四公主,嫦娥的道行,可是比她高上不少。
四公主看不出來的東西,嫦娥自然能得見一二分真相。
“三妹,你這……?可是得罪了后土娘娘?”
這幾乎是被整個五岳山脈封印的情況,自然不是楊戩能做到的。
聯(lián)想到四公主跟自己所說之事,楊嬋和沖和有了兒子,這不是一下就破案了嗎?
“姐姐這是哪里的話?平白無故的,小妹怎么可能得罪后土娘娘!
“可我聽四公主說……這還不是……”
楊嬋:“……”
嫦娥的話,怎么說呢,沒毛病,且合情合理,就連楊嬋都忍不住往這方面想了一下。
果然,只有如此,才能解釋得通,現(xiàn)在這一切。
這……符合邏輯的,是小說,現(xiàn)實從來就不講邏輯。
所以,她該怎么解釋,自己真的是在閉關修煉?
此時,楊嬋不由有些埋怨自家老哥,你這看守的職責也太玩忽職守了,怎么就把人放進來了呢。
她也不想想,嫦娥什么道行,戰(zhàn)力或許差點,可道行擺在那里,康老大怎么可能攔得住。
別說攔了,他現(xiàn)在估計都還不知道嫦娥進來了。
“哎呀,嫦娥姐姐,你就別問了,要是沉香有難,你能出手幫他一把就成,實在不行,讓他回巴州城吧!
不知道說些什么的楊嬋,只能耍起了無賴。
“好吧,你們的事情,我也不多問,只是你在這里真的沒問題嗎?”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在她印象中,楊嬋還是有些怕寂寞的。
不然也不會……
“我隱隱有感,放下當初一縷情絲,或許就是我度過人劫,金仙成就之時!”
說到此,楊嬋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之色。
自己的心,只有自己最清楚,要是真的對丘志清沒有好感,又怎么會在他府上,一住便是多年。
又怎么可能將自己靈境的進出方式告訴他,更別說,沉香這檔子事。
可丘志清便如盲人一般,對她的隱晦暗示視而不見。
直到后來,自己隨他修道日久,這才明白,原來自己和他,看似在同一層次,實則他的認知,已遠遠超過自己。
如此也只能將那一絲心動,壓在心底。
隨著自己修煉時間越長,對當初的感覺,越發(fā)正視。
而今,剛好可以借著沉香之事,體驗一番,脫劫而出。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也只有事到臨頭,她才會明白,并不是自己想如何,便會如何。
此刻得到楊嬋的肯定回答,嫦娥還能說什么,“既如此,那你便在此好生修煉,沉香之事,我會放在心上的!
聽聞此言,別說楊嬋感激,就連其懷中肥碩的太陰玉兔,都驚訝抬頭。
沒想到,自家清冷的主人,也會打包票。
對于這種事情,太陰玉兔最有發(fā)言權了。
金仙不是那么好修成的,當初她就想下界借助唐僧九世元陽修行,后來的事情,自是不用贅言。
其間嫦娥絲毫不見阻撓,或是出手幫忙,僅是在關鍵時刻,救她一命而已。
當然,就這出手幫忙,已經(jīng)夠她脫劫而出了。
只是她覺得,三圣母想的未免有些太過輕松而已。
這次倒是被這小兔子猜對了,楊嬋想要破劫而出,可沒那么容易。
此時目送嫦娥離去的楊嬋可不這么想,她正坐在蓮臺上戲水,時不時的,還預想著沉香到來,自己該和他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