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孫守信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含義。
只覺得,要是早知道,真的可以,自己就把金網(wǎng)一起要過來了。
還好現(xiàn)在也不虧,有了銀網(wǎng),還打什么魚?
難道用銀網(wǎng)打魚?
這不是拿著金飯碗要飯嗎?
孫守信沒敢直接回家,而是等到了晚上,這才悄咪咪的回到家中。
可沒想到的是,一回到家中,他的銀網(wǎng),竟然變成了一條大魚……
而客串了一下河神之后,便接到一個傳音,此時他正在長安城南的土地神域之中。
這不是丘志清第一次進入神域,楊嬋在華山之上的靈境,就是一個神域。
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這是他第一次踏入陰神的神域,只不過現(xiàn)在的神域,和丘志清印象中的神域,有些不太一樣。
一般陰神神域,都是灰蒙蒙的那種。
說是神域,其實就是陰土在陽間的顯化。
只有那等高階神祇,他們才有本事,打點自己的神域。
如五岳山神,以及級別比較高的都城隍……
此刻丘志清見到的哪里是土地陰神的神域,簡直就是一處佛國一般。
充滿了祥和的佛光,要不是丘志清早知道原因,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神域深處,此刻正有人在等著他。
此時,他所見的,并非平常一般,端坐蓮臺的菩薩,而是一位居家的仙子,正在一桌案邊上,擺弄著茶具。
“你來了……坐!”
這是丘志清第一次看到居家裝扮的觀音菩薩。
別說,還真有一種慈祥老師的模樣。
不過這隨意的語氣中,帶著三分嚴(yán)肅,也從側(cè)面說明,菩薩對此事的重視程度。
丘志清落座,見只有菩薩一人,善財龍女和木吒都不在。
心中不由有些好奇,“怎么只有菩薩一人?木吒和善財呢?”
對于丘志清插科打諢的行為,菩薩顯然沒有在準(zhǔn)備。
“木吒有其他事情要做,現(xiàn)在的善財龍女,換人了,你認(rèn)識的,小青,那條小青蛇……”
聽聞此言,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小青化龍了?
轉(zhuǎn)念一想,便感覺有些不對,畢竟小青不可能這么快就化龍,應(yīng)該還是他們佛門的老傳統(tǒng),只要是大蛇,都可以稱之為龍。
“不知菩薩讓貧道到此,有何貴干?”
他之前,就是因為接到菩薩的傳音,這才匆匆離開,來到長安城南這座普通的土地廟之中。
說實在的,丘志清有點不明白,菩薩出行,怎么還搞得鬼鬼祟祟的。
直接躲在土地廟中,都城隍那里不行,你隨便找一間佛寺棲身,豈不更好?
“叫道長過來,具體為何,難道道長心中,不應(yīng)是一清二楚嗎?”
丘志清抬頭,迎上的,便是一雙意味深長的眼神……
難道……
丘志清心中一突突,難免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難道她知道了自己的來歷?
想到此節(jié),丘志清不免小心試探一波,“貧道應(yīng)該知道嗎?”
面對丘志清的死鴨子嘴硬,菩薩卻是并未反駁,“要是道長不知道,想來后土娘娘是知道的,道長應(yīng)當(dāng)回去好好問問才是……”
其實菩薩心中也有些疑惑,難道白芷真的沒有告訴過丘志清?
不應(yīng)該啊……
看樣子,兩人的關(guān)系,并不像外界傳言中那么親密才是,不然這種事情,就算不告訴全部,大概的,總要說吧?
此刻,兩人心中都有著自己的小心思,一時間,竟陷入了沉默之中……
第四百零一章 在所難免
丘志清看似在喝茶,其實是在聯(lián)系鳳棲山上的本尊。
鳳棲山中,正在修煉的丘志清,找到白芷,想問問關(guān)于方才菩薩所說的事情。
“阿芷,是不是他們都知道了我們的來歷?”
“為什么這么問?”
對于丘志清的問題,白芷顯然覺得有些沒頭沒腦。
于是丘志清便把之前自己分身在長安城南的遭遇,說與白芷聽。
“原來是這個事情,本來是想等你突破太乙金仙之后,再告訴你的,既然今日問起,擇日不如撞日,那便先告訴你好了……”
……
對于此事,丘志清知道了個大概。
白芷雖說和他說明情況,不過也是在鳳棲山兩儀宮中,隔絕內(nèi)外再說的。
長安城南土地廟中,丘志清算是明白了,不過是奇跡疑神疑鬼而已。
原來自己想的,和人家菩薩說的,根本就是兩個事情。
不過想想,好像知道了,也沒什么問題,貌似道祖老君就知道。
畢竟女媧娘娘他們都在外面浪,知道一些混沌中其他世界,也不例外。
他也算是明白了觀音菩薩的意思,施了一禮,為剛剛的事情,向菩薩道歉。
“這么說來,此次是菩薩負(fù)責(zé)此事?”
有了之前的合作,菩薩倒也沒有賣什么關(guān)子,優(yōu)雅的小啜了一口靈茶,這才道:
“上次在黎山老母那里,不是一次性接引了三位星君和一位羅漢歸位嗎?諸位看我能力不錯,于是便把這件小事交給我處理了……”
話是這么說,主要還是上次五老中,就她和中央黃老的資歷最淺。
當(dāng)然了,東華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人家有自己的勢力,雖然是繼承的。
那就只有她和中央黃老可以選擇。
人家之前已經(jīng)完成過五百多年前,地仙界漢末的策劃,盡管只成功了前半部分,后半部分被丘志清給破壞了。
可大致也算是完成了,不是還有三十多位神仙歸位嗎?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不論是資歷還是手段,都非觀音菩薩莫屬。
什么?
你說白芷的資歷不如他們?
別開玩笑了,你見過五老之上的幾位,有誰沒事出來干活的?
所以,菩薩說這話,丘志清也沒有反駁,畢竟菩薩還是很靠譜的,感覺比天庭那些神仙,要靠譜不少。
聽說托塔天王李靖,因為毀滅了不少凡界,下界除妖做功德去了。
這都幾百年了,連真武都凱旋了,他還沒回來。
仔細(xì)回想一下,貌似接下來,有位龍王要倒霉了。
“菩薩,這是要拿哪位水神,作為引劫之用嗎?渭水還是涇河?”
對于丘志清能想到這點,其實不足為奇,只要有些見識的,都知道祭旗這個事情。
想要引爆劫氣,其實和這個差不多。
就像丘志清所在的那個世界,沒有塞爾維亞的熱血青年,一戰(zhàn)也會爆發(fā),只不過一個偶然事件,提前引爆了而已。
一切看似偶然的事情,都有其間的必然性。
就像這兩條龍王一般,“是誰都可以,他們當(dāng)初上位之時,都用了一些不算光彩的手段,兩岸百姓深受其害,
雖然這些年中,有所收斂,不過那些罪行,也讓他們冤孽纏身了……”
丘志清懂了,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嘛。
至于什么不光彩手段,無非就是引發(fā)洪水,引導(dǎo)祭祀這些事情。
畢竟當(dāng)龍神也是有考核指標(biāo)的,像敖純那樣的,也不是沒有。
不過像渭水龍王,和涇河龍王這般的,卻也不少。
不論什么年頭,大差不差,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不是。
能守住底線的,畢竟不多。
而不能堅守底線的,平時或許沒什么,一旦上邊有需要,你就是給猴看的那只雞……
便如同現(xiàn)在的孫守信,他便是那個無法守住底線之人。
他答應(yīng)了那位神算,不把人家給他批命的事情,告訴其他人。
可事實上卻是,當(dāng)有人跟他打聽這個事情之時,他還是毫不猶豫的,以吹噓的口吻,向別人訴說了那位神算給他批命的事情。
不錯,他第二天,不死心的又去了一次。
果然,沒有神仙的搗亂,沒有漁網(wǎng)的掉落,他獲得了一個豐收。
于是在有人向他打聽之時,便直接把對他人的承諾,拋在腦后……
和觀音菩薩再三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出手搗亂之后,這才出了城南土地廟。
之后的幾天中,丘志清還是在那里擺攤。